龙空道:“是,道长,这话我也想说,能替我也求个运势吗?”
我立刻回绝道:“求运只能是对走背运之人可为,龙总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可决不能再求运了,须知这也是玄功,若非必须要为,还是不为的好。”
马凤凰叹了口气道:“道长这话真是说到我心里了,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遇到煞神拦道,想绕都绕不过去,我也去庙里烧了几次香,但没啥效果。”
我暗道:就凭你干那么多缺德事,把香烧完了也没用啊。嘴里道:“马总也别想的太多,求运道就像中大奖,也得讲究个缘法自然,不是说你花钱了就一定能有效果。”
马凤凰点头道:“道长说的是,我听人说请运不可直接给钱,我呢开了个玉器公司,所以用上等和田籽玉给道长打了个玉如意的把件,你笑纳啊。”说罢打电话道:“把东西送进来。”很快那个年轻人进屋将一口盖着红布的锦盒放在饭桌上又退了出去。
打开盒盖只见一柄手掌大小的混白的玉如意把件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彩,玉如意把柄一端镶着小拇指甲粗细的红宝石,形态极其好。
龙空懂行,看到后艳羡的道:“马总,你这可是下血本了,甭说这和田籽玉的价值,这颗红宝石就价值不菲了,简直是太漂亮了。”
马凤凰也是场面上人,知道这是龙空捧场说的话,于是举起酒杯道:“道长如果觉得小小物件还算入眼,那求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毕竟如此漂亮的玉块和宝石就算我不懂行一眼也能看出绝对价值不菲。
想了想我把锦盒又推到马凤凰面前,她表情略有些诧异道:“怎么,道长对这个真假有怀疑?”
我当然不怀疑玉器的品质,人头发的好坏都能一眼看出,何况玉器,我摇头道:“马总别误会,求运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结果真的很难预料,因为运气好坏没有量化标准,所以这行里所说的请运其实就是劫运,马总明白我的意思吗?”
想了想马凤凰道:“明白,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要转运,就得从另一个人的运道下手?”
“没错。”我也是年轻,说这句话时根本没经过大脑考虑,随即就见到龙空的头皮一阵发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油光。
观察一个光头头皮的变化,比观察发质的变化要困难十倍,非常考验人的眼力,而我能捕捉到则说明一点,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我的能力越发“强大”了,看来劫走廖青的运道不再是梦想。我心里感到开心。
而头皮发暗则说明发质必然晦涩,这是因为人体体内缺血的征兆,就像一个贫血症患者,他的头发必然是枯萎干涩的,因为毛发就是靠精血供养,缺血的身体,头发得不到补给,就会出现萎顿之状,而龙空这一状态叫“旱血”,也就是体内突然缺血。
造成突然缺血的原因有很多,但在龙空身体发生的这种可以肯定是因为他产生了极度的焦虑,之所以会如此十有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没人希望自己运道被劫,即便是再好的运气也没有与人分享的道理。
龙空不会担心我为了马凤凰劫走他的运气,但会担心我为自己而劫走他的运道,想到这儿我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都知道世上有请运这行在,我呢略懂请运求吉之术,所以知道你们所不知道的很多禁忌与忌讳,如果我乱截人运道,会有非常报应,所以即便是马总需要我行法事劫人运,那也得是该劫之人,这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
“哦,原来如此。”龙空下意识一句话就能看出之前他心里却是又巨大的担心。
马总却道:“何所谓该劫之人?”
“首先这个人是运气很好,其次这个人不是好人,再三你要能明确说出他确实干的坏事,这个坏事可不能是堵人烟囱,砸人玻璃那点小事,只要满足这三条,我就可以为你劫运,所以这个物件您先留着,如果需要……”
“道长,您太小看我了,出手的东西我怎么会往回要,这样吧,咱今天先吃饭,过些天再细聊此事。”她当然不会当着龙空的面说出“劫体”的人。
所谓“劫体”就是被劫运的人,因为运气本就是体魄的一部分,所以劫运也被称之为劫体。
这顿饭我吃的很愉快,因为在彻底了解了劫运之术后这两人对我那是愈发恭敬。
一个是东林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一个是东林市最大的地产商,两人就像马屁精一样敬酒捧我,那种感觉对于做惯了丝的我简直是爽爆了。
回去后天色已然不早,酒喝得晕头涨脑,我连鞋都没脱就上床睡觉了,半夜我被渴醒了,嗓子眼就像用砂纸打过那般干涩,起床正准备去厨房喝点水,却发现客厅里音乐闪烁着一股暗红色的光。
说实话即便到今天我胆子也不算是个大的人,而这屋子曾经是有妖物进出的,难道又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想到这儿我悄悄取出藏在床下的五雷镇尸杵,蹑手蹑脚走到客厅。
却发现客厅一片黑暗,而且沉寂无声,一切犹如往常并无异常,我又打开厕所灯,里面也没有异状,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喝过水后回去继续睡觉,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楼下的早点摊吃早点,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屏幕显示“林瑶迦”三字,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有心不接她电话吧,以后肯定还是要去市公安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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