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特警由生至死没发出半点响声,但死状之惨烈出乎所有人意料,秦煜道:“这是尸体积郁的尸气,一旦体表出现伤口,尸气找到宣泄口就会发生尸爆,尸毒是世上最强烈的毒气,这六人骨头都化了。”
话音刚落就见调度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人惨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半个人”,因为他上半身左半个身体几乎消失不见,腿部肌肉也是大片腐烂,只留下些许碎肉挂在身上提溜乱晃。
体内的肠子随着跑动散落一地。
万幸这两年跟着廖叔还长了点见识,饶是如此还是想吐,跑出一段距离,这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惨叫了几声终于才死亡。
他所承受的痛楚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我奇道:“可是特警身着防护服浑身骨肉都被毒气消化一空,他人还在屋里,怎能保留下半边身体?”
“这人长期吸毒,身体血管早已萎缩,对毒气的反应反而没有正常人强烈。”秦煜道。
然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还有一人居然没死,他蜷缩在屋内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此时天色渐暗,远处的天边一团乌云正在聚集,空气中湿漉漉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雨,警方确定尸气消散干净,两名警员持枪小心翼翼站在正门口对屋里的犯人道:“立刻放下武器缴枪投降。”
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对乌青的眼圈,满脸惊恐的道:“请你们离开,他就要了,他就要来了。”
“谁就要来了?是你的同伙?”警察问道。
“是取你们命的人,如果现在不走肯定会死在这里。”他神经质的大声吼道。
“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出来投降,否则就开枪了。”
那人哈哈惨笑道:“没用的,即便我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条。”说罢他忽然掏出一把手枪用枪口抵住自己的嘴巴。
“千万别乱……”话音未落一声枪响。
血液混合着脑浆溅满了调度室的玻璃窗,两个毒贩最终以死亡的方式替自己赎了罪,而那三具尸体依旧微微晃动着。
此时天色尽黑,数根手电,一台射灯将调度室照的犹如白昼一般,申重和我与秦煜站在大门他道:“这明明是一处诡异之地,毒贩为何要选择在此进行交易,而且自杀这人似乎刻意隐瞒一些事实真相,他为什么宁可死都不愿意吐露出来?”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说出真相只会死的更加痛苦,所以宁愿选择自杀。”我道。
“也就是说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这附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错,这里有一处太岁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它一手造成的。”
“太岁?传说中的凶神?”申重皱眉道。
“太岁绝对不是神,只是一种凶物,甚至有可能连妖鬼都不是,但是其性情凶狠暴虐,若有拦路在前者誓死不相让,所以太岁也被称为拦路煞或立地虎。”我道。
“可是太岁与贩毒又什么关系?”
“任何人或物都有可能变成太岁,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勇气、运气,就可以修炼太岁之身,所以这个毒贩的老大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立地太岁,否则怪事频发的停车场内为什么一个毒贩子能够来去自如?”我分析道。
“甚至有可能是他使用手段将此地变成一处无人敢来的恐怖区域,方便自己与人交易毒品。”申重进一步分析道。
只见秦煜不停晃动手里的铁锤,申重道:“殄官,你这是手痒了?”
他嘿嘿一笑,此刻再看这幅笑容只觉得憨厚,不在感觉丑陋了道:“那对于妖魔鬼怪而言我就是个太岁,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否则别指望我退让半步。”
“你很期待和它见面?”我道。
“没错,我要用手里的锤子将它脑袋砸的稀巴烂,只要它敢站在我的面前。”
黑色的夜空中乌云飞动,天空一阵阴一阵晴,星星明明灭灭,根本无法观测连星风水,我暗骂晦气,正要换个方位,就听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喝骂声四起,一个人影迅速从调度室冲入农田,朝防风林方向狂奔去。
虽然警察反应也很快,尾随追捕,但两方速度就是幼儿园小孩和博尔特的差距,很快人就跑了没影。
跑走的正是那个开枪自杀的毒贩。
“他没死绝,我们忽视了,应该仔细检查他的尸体。”一名年轻警员皱眉道。
申重进了调度室,贴着溅满鲜血脑浆的玻璃窗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一个人的脑浆都飞出来,这不可能是假装的?”
望着对方逃跑的方位,秦煜咧嘴笑了笑道:“我猜它就在那里,看来它果然在那里。”
“谁在那里?”申重不解的道。
“太岁之府,如果此地真有,就在防风林遮掩的另一侧。”我补充道。
黑暗的夜空中那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追逃”的警察气喘吁吁的无功而返,申重掏出手枪再度将保险打开道:“殄官,你不是想对付太岁吗?咱们这就过去?”
“只要你能找到它,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秦煜狠狠的道。
“道长,你去吗?”申重问道。
我是真不想去,但想之前一天接到洛奇发来的短信,廖叔已经被送往东林市蓝桥监狱关押,将来必然要拜托申重照应,我也没犹豫道:“当然,驱妖除怪义不容辞。”
这次他没有招呼警员,开着一辆切诺基的大吉普,加着油门朝防风林冲去。
趁这空档我问秦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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