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我还以为我掩藏得很好!”单瑶自嘲似的叹道。
“真正发自内心的情感无论你如何掩藏,当你看到那个让你情动的人,终究还是会冲破壁垒汹涌而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就算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她要结婚了……和小钧。”单瑶抽了抽鼻子,纤长的手指抹去不自觉从眼角流出的泪,颤声道:“其实我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在她拉着小钧告诉我他们开始交往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逼着自己离开家离开这座城市,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放下,但是每到夜深人静还是会止不住地想她,我发疯的工作,加班加到通宵,原以为自己终于放下了,只是没想到她一个电话又让我彻底破功。我不知道我究竟该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面孔去陪她挑选婚纱,当她的伴娘,参加她的婚礼,而且还要昧着心祝她幸福。你说这样是不是很残忍?”
单瑶的声音始终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从湿冷冰原上吹来的寒风,让人从骨子里开始发抖。沈珀知道这样的温度也正是单瑶内心的温度,哀大莫于心死,单瑶的心虽未死,不过也是处于濒死阶段了。
“既然不愿参加,不要参加就好。学会对自己好一点,这样的你,让人心疼。”沈珀从口袋内拿出餐巾纸,轻轻拭去单瑶脸上的泪,看着她压抑低泣,顺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一些。”沈珀在单瑶耳畔低语。
夜色将两人包裹在黑暗之中,沈珀只觉得肩头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夜风中有些微凉,单瑶止住了泪,靠在沈珀温暖的怀中低低啜泣。
“哭累了,我送你回家。”沈珀看着单瑶红肿的眼眶,心中有着微微的颤动,心疼的颤动。
单瑶靠在沈珀怀中,没有拒绝,从自己包里拿出了公司给自己配车的钥匙递到沈珀手中。
车子驶向星河湾,夜凉如水,单瑶将头斜靠在车窗上,微微降下半幅车窗,夜风拍打在脸上,风干的泪粘这眼皮,带着浓浓的睡意。沈珀余光瞥见单瑶熟睡,担心她受凉,却又不敢随意升起车窗,怕伤着单瑶,找了个临时停靠点停下车,扶着单瑶的身子,将副驾驶的座椅放倒,再将单瑶轻轻平放到座椅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单瑶身上,升起车窗后方才继续发动汽车开往星河湾。
简伊醉醒之后正好是晚上零点左右,头疼得厉害。茶几上狼藉一片,地上也有放倒的空瓶,落在简伊的腰后,咯得她腰疼。
“嗡~~嗡~~”茶几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阿乖”两个字,简伊只觉得十分刺眼。按掉电话,将手机直接关机,简伊把空啤酒瓶子甩进垃圾桶之后就径直向浴室走去。她需要清醒清醒,就像沈珀说的,哪有一直让杨艺卿牵着鼻子走的道理。杨艺卿既然明明白白甩了她,现在这凌晨时分又来骚扰她做什么?她简伊不傻,只是被爱情蒙了十二年的眼罢了,如今好不容易冷静清醒下来自然需要好好打算一番的。
杨艺卿和简伊分别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简伊回医院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发短信报平安,杨艺卿开始只以为是简伊心里难过闹别扭,但后来越像就越觉得不安,最后索性连办公室都坐不住了,五点的指针刚过,杨艺卿就迫不及待地往医院赶,本想说看看简伊就走,谁知竟被告知简伊下午和人换班,一下午都没有来。这下换杨艺卿急了,莫名的心急,甚至连杨艺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着急简伊。后来杨艺卿把这归结于作为一个朋友的基本关心,不过对于这个理由简伊并不认可,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杨艺卿走出医院大楼,手机被她紧紧握在手心里,光滑的手机外壳上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从刚才开始杨艺卿就不断拨打着简伊的手机,但是无论她拨打多少次听到的永远是那个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er.”杨艺卿心中有些慌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定了定心神,大踏步朝简伊家去。
简伊家是医院的配置的新宿舍区,与沈珀居住的老宿舍区相比,简伊的宿舍区自然要比医院远了许多,这也是简伊需要开车的原因。
“xx路xx校区。”杨艺卿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的士往简伊家去。
一路上,杨艺卿仍旧不断拨打着简伊的电话,但无奈无论是家里的座机还是简伊的手机都始终无人接听。
“嗡~~嗡~~”手机的震动让杨艺卿下意识地接起电话急问道:“喂,简伊吗?”
“额,艺卿,是我,黄政达。”黄政达听着电话那端杨艺卿急切的声音心中闪过丝丝地不悦。
“哦,有什么事吗?”杨艺卿听见黄政达的声音,心中还是有着难以察觉的失落。
“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黄政达有些紧张地问道,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单独约杨艺卿出来。
“今晚恐怕不行了,黄先生改天吧。”杨艺卿礼貌地回道。
“那……好吧,那么明天如何?”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挂了。”杨艺卿挂断电话,仰头靠在的士车的后座上,现在是下班时间自然也是交通高峰期,三环线内的交通一团乌烟瘴气。偏巧从医院往简伊家经过的都是最堵路段。
杨艺卿到达简伊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站在单元楼下按着门铃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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