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黑衣人检查了他们的伤口,既然他想问方家生的事,那就告诉他吧,告诉他以后,没准他就会为自己疗伤呢。打手们都这么想,于是纷纷开口,开始讲述起刚刚生的那个噩梦。
而此时,皇甫飞霞正坐在李隆基的面前,她也是一身黑衣,只是把面罩摘了下去。原来,飞霞是第一个黑衣人,而当她走远了之后,又换了另外一个人去审讯那些打手。李隆基这样一番刻意造作,一是为了彻底隐藏掉临淄王府的痕迹,不让安乐公主府的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二来,则是为了攻陷那些打手们的心理防线,好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把实情都说出来。现在,趁着随从去审问他们的时间,飞霞开始向李隆基讲述那些打手的伤势。
“他们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分筋错骨得,这些人以后只能做残废了,”飞霞侃侃而谈,“我都检查过了,所有的伤都是凭着一双肉掌造成的,但是手法却五花八门,所以看不出下手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伤他们的人和点那些那些侍卫穴道的,是同一种手法。从他伤人的手法上看,他在点侍卫们的穴道的时候,已经手下留情了。”
飞霞不愧是当年名震江湖的侠女,说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来,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李隆基听完之后问道:
“飞霞,你以前行走江湖,见过这种武功吗?”
“从未见过。”飞霞肯定的说道,“而且我对一件事感到非常奇怪。”
“什么事?”
“从他们伤人的功法上看,用的是同一种武功,可是却是不同的招式,但是一般来说,一种武功中,每种伤人的方式都是基本一致的,而这种武功,却是花样繁多,比方说只是折断人的脚踝,就用了好几种不同的方法,究竟是什么人,会去花费心思,专门研究出如此繁琐的功法呢?”
李隆基对于武学只是通过师傅教授学会的,从来没有在江湖中行走过,所以飞霞都想不明白的事,他就更想不明白了。只是他心中一直隐隐的有一个念头:
“飞霞,这种功夫会不会是来自于西域?”
“很有可能,的确不像中原的功法,但是我对西域的武学就一点儿都不了解了。”
李隆基还想问什么,但是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件事关系也很重大,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
“飞霞,你觉得,下手的会是一个女人吗?”
“女人?为什么?”李隆基没有猜错,一听他的问话涉及到了女人,飞霞马上就警觉了起来。
李隆基的心中有些无奈――是不是在女人的心中,任何一个可能会出现的女人,都要比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未知强敌要严重的多呢?
93、奶奶
不过李隆基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所以他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也只是这么猜想,你不是总说对方是在手下留情吗?所以我想,那会不会是因为其实是一个女人下的手,所以才会心慈手软一些。”
其实李隆基心里真正想确定的是,这究竟是不是方明珠下的手,因为毕竟方明珠曾经挥手间就收服了红歌,所以她要是收拾这么几个打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可不敢跟皇甫飞霞泄露关于方明珠一丝一毫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女人如果动了嫉妒之心,那就是很让人烦恼的一件事了。
飞霞并不知道李隆基这万千心思,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不会是女人的,什么样的女人,会有这么高的身手,如果真有的话,我倒还真想见上一见。”
李隆基听出了飞霞话中的妒意,于是哈哈一笑:
“那倒是,如果是女人的花样,那怎么会逃过我们皇甫女侠的慧眼呢?”
听到李隆基认可自己,皇甫飞霞的心中舒服了不少,但是还是想再打击一下那个可能存在的‘女人’。于是说道:
“如果真是女人的话,那她可算得上是一个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女魔头了。这么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是为害人间。”
李隆基也现,自己实在不适合再跟皇甫飞霞讨论这个问题了,正好这个时候,随从走了进来,李隆基知道,这说明他们已经审问清楚那些打手了,所以趁势打了皇甫飞霞,向随从询问情况。
随从一五一十的把方家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些打手们倒是描述的都很清楚,而当李隆基听完之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句话:
“见死不救的不肖子孙!”
虽然这句话,已经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口口相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李隆基的耳中之后,他仍旧是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泛起的凉意:
‘我苦心经营,小心谨慎,难道,终究还是触怒了方家了吗?’
莫测的人物,出神入化的武功,居高临下的指责,这一切都让李隆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危机。
人到了真正的危急关头,总是会想到一个最信任的人的,李隆基也不例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马上亲自去请寿春郡王,我就在这里等他!”
到了这危机关头,李隆基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哥哥,李成器!
栗子悠悠的转醒了,睁开眼睛,他就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平时睡得那张床上,桌子上的灯烛静静的燃烧着,和平时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以至于他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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