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看她有要说话的迹象了,好吧,又被叫到这里来了。
“老师,我不去。我学钢琴那些一不想考试二不想挣钱三不想为人演出。学校组织活动当和同学同乐了,其他地方免谈。我学东西向来只是想自娱自乐,陶冶性情,或者哄哄我身边不开心的人。就这样。我不去。”一脸倔强。这让班主任有点恼火。大办公室里的老师一时都被她给惊着了。
虽然都知道这是余局长的女儿,但还真不知道原来她脾性这么硬。班主任眼看就要火,高秋爽走了过来,附在班主任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这才让她强忍下了火气。高秋爽对余素意递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先走。
余素意和班主任闹僵的事被另外在办公室交作业的同学给传了出来。许明澈拿着水杯站在树下等,见她出来,赶紧走过去:“没事吧?你干吗和她硬顶啊。”余素意瞪了她一眼,没说话,抢过她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嗓子尖都是火。都是你惹的。”
说完又喝了一口,看没了,把杯塞到她手里:“打水去。对了,去布拉格那事你和澜姐姐说了没。我不是开玩笑的。”“还真去?”“去!你赶紧给澜姐姐说,让她给你办护照那些。你再不听话惹我,我就咬死你。”看来火气真的很大,许明澈一时也不敢直接拒绝。国外么,她暂时是不想去的。
这几天常安澜都回来得有点晚,而且身上都带着酒气。虽然没像那一晚那么醉得不醒人事,可看得出来,她忙,且心情不好。听见开门声,许明澈忙将厨房的醒酒汤端出来,她问了爸爸怎么熬这汤。“安澜。你又喝酒了。把汤喝了吧。”
过去扶着常安澜到餐桌旁坐下,见人还不怎么清醒,欲去浴室拿毛巾给她擦脸。没想却被一把抓住胳膊:“我不让你进厨房的话你忘了吗?烫了伤了怎么办?”还没等许明澈回话,她又说:“这么晚还不睡是在干什么,我说过,超过十点半,作业做不完就不要做了,我会给老师讲。和素素聊天还是玩游戏?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许明澈的胳膊被她的酒劲捏得生疼,一时眼睛起了雾气,可还是没乱动。她知道常安澜可能又醉了。
两人僵持在那里,或许是常安澜的“功力”大了些,电灯一闪,屋子黑了。她撑着许明澈站起来,一个不稳抱住她:“扶我…”话没说完,突然听到许明澈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在响。“在听什么音乐?”说完捏起一个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听了几秒,又把另一个塞进许明澈耳朵里:“我们,来跳舞。好不好。”
闻着近在咫尺的酒味,许明澈没法拒绝,而且常安澜说话时的热气全扑在她耳朵上。一阵阵奇怪的感觉往身上蹿,更让她不敢乱动。其实她不会跳舞,但这并不妨碍什么。太极学得身体柔软,常安澜慢慢的带,随着她的步伐走就是了。
常安澜也只是抱着她慢慢的走着,踩着柔软的地毯,两人一路移到了阳台边。无路可退。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是观众,窗外的霓虹是灯光,耳机里的音乐是伴奏。借着阳台上湖蓝色的光,许明澈看到了常安澜抬起的双眸,那眼睛里清澈无比,像个婴儿,痴痴的。
未关窗的阳台带来了含着雨水和风的空气,在断了空调的房间里让人觉得异常舒服。本想说话,才微微启齿,一道温热贴上了她的嘴唇,随即霸道而狂热。
窗外有雨,有风。没有雷。雷在许明澈的脑海里,一道一道的炸开。
常安澜像是在发泄什么一般,吻里面带了力量的咬。在许明澈没有发出呼痛之前,她整个人突然没力气般慢慢往下滑去。许明澈想抱住她,奈何真的没那么大劲,只能任她一路下滑。
最终,常安澜的脑袋抵在了她的大腿上,好一会,她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氲湿。大口大口的在那喘着气,心里一阵尖锐的疼。久违的疼痛感,仿佛要把她扯进无边的黑暗里。
醒来之后,常安澜只觉得头痛得要爆炸开来。她脑子里一下过了很多事。一个多星期前,一个叫钱思沐的女人来找她,说是杂志社的编辑。本以为是和公司的事有关,哪知道,那个女人要和她谈的,却是宋言妍。她说,她和宋言妍好了四年。她说,她不懂宋言妍为什么突然决绝的要和她分手,而且干脆的离开。她说,她在见到她以后,这些都明白了。她说,她爱宋言妍,爱得可以舍掉生命,爱得生命里绝对不能没有她。她说,求她成全。
还有呢,哦,还有,前两天不怎么说话的老爷子突然发话,说不要在公司添乱了,早点结婚才是正经事,家里又不缺她赚的那点钱。还有,前几天酒会上和陈加易聊天,聊得有点久,就听他说,丫头好傻。就这一句话,突然间让她觉得很崩溃。也不知道哪里积赞的情绪,这么容易崩塌。
还有呢。应该还有事。但是为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头真的痛,痛得无以复加。起床洗了个澡,出来却看见餐桌上有一碗汤。
许明澈吃完早餐不收拾的情况很少,就算来不及,把碗放进洗碗池里还是会的。看了一下时间,许明澈这会应该是在上第二节课了。有点奇怪的把汤倒掉,在洗碗池里却没看见其他盘子。哪里不对劲,一下真想不太清楚。
拿着烤好的面包坐那边吃边看杂志,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起。听见宋言妍的声音,有点疲惫的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我需要冷静。你也冷静一下言妍。我真的什么事也不想听也不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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