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摔倒了?”
简瑶摔得右脚踝撞在台阶上,钻心地疼。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踩空……”
她是踩空了吗?刚刚那一下,脚底下滑得厉害,好像她根本没有踩中台阶,就已经猛地一下摔了下去!
任意连忙来扶简瑶。
但是还没拉起她,就觉得眼前光线一晃。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身影,突然就将教室里投映过来的唯一光芒,微微地阻挡。
简瑶一惊。
任意也是一惊。
简瑶一下子推开任意,自己一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陆时跑到高中部。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跌下去的那一瞬间。
来晚了。
简瑶看到陆时,脸上有一点点尴尬。毕竟刚刚那结结实实的一摔,姿势有点丑还有点难看。她在心里祈祷陆时根本没有看到。
所以她连忙扬起笑脸,看着陆时:“陆时,你怎么还在学校里?现在还没有回家?你是不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陆时看着简瑶。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故意扬着那么灿烂的笑容。
“啊,我知道了!”她故意笑得更加夸张,“你是不是特意来告诉我,明天的运动会,你也一起参加?”
“太好了!明天运动会你也能一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师大操场上,一起吃饭,一起……”简瑶努力地说着。
可是……
好疼。
瑶瑶的眉尖都蹙了起来。
陆时垂眸。
看着面前这个假装倔强的小姑娘。
她真的……
从来都是把伤痛自己扛着,只把快乐留给别人吗?如果八班和九班的考试,还只是让他看到了她的热情和坚持,那么跌到疼得都说不出话的小姑娘,却不想把难堪表现在他的面前……
“天黑了,小心走路。”陆时轻声,叮嘱简瑶一句。
接着转身,离开。
简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这样一句,他看到她摔倒了?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回来的呢?为了她吗?
简瑶上一秒在陆时穿过走廊时,还咬牙微笑。但是当他转弯离开时,简瑶就忍不住弯下身来。被撞到的右脚踝,火辣辣的疼痛……
-
天色,全黑了。
陆时回到家。
妈妈黎莉已经飞回了西班牙,爸爸是星级酒店的高层,每天都泡在酒店里;哥哥更不用说,老大陆程每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估计不超过十天。
陆时已经习惯了一室的孤单和寂寞。
少年把背放下,随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翻了几页之后,他居然有点看不下去了。
陆时走到厨房。
随意地打开冰箱,挑了一块78的瑞士黑巧。
剥开银色的锡纸,他把黑巧丢进水晶一样透明的锅子里。
电磁炉轻轻烘起淡淡的温度,缓慢地将锅子里的巧克力渐渐融化……
陆时站在流理台边,静静地看着锅子里的巧克力。
少年清澈的眼眸,乌黑漆亮。
她跌倒的台阶上,有食用油的味道。
在一间只有学生的教学大楼外,怎么会有“食用油”这种奇怪的东西呢?况且高中部距附中食堂也很遥远,食堂阿姨们不可能提着食油用经过高中的教学楼。
能让高一九班门口出现水和食用油的混融物……
陆时忽然想起他上楼时,那个女生。
锅子里的黑巧克力,已经完全融化……
陆时忽然想起小姑娘俏生生的表情:“……那明天的运动会,你是不是也会参加?那我们就能一起去师大操场,一起吃饭……”
少女的小眉心,跳过一抹极不易察觉的小轻蹙。
陆时忽然关掉了电磁炉。
他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微信翻到高二年级,陈沐扬。
【阿时:学长,明天我过去帮忙。】
-
第二日的清晨。
碧空如洗,阳光炫目。彩旗招展,锣鼓暄天。
师大附中上半学年秋冬季全校运动会,就在师大最大的四季操场上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师大的四季操场,比附中的大操场要大得多,环绕操场四周的高大看台,几乎能分年级、分班级、按人数地容纳下附中几千名师生同学。
所以当各年级教导主任、班主任整列好各班的队伍,直接就拉到了师大的大操场上。
分班级位置的时候,晓姐和黄仙女又好生生地“掐了一场”;虽然高一九班按道理也是应该排在高一八班之后,但是八班班长蒋大伟硬是按晓姐的指示,多排出了两行空位,说是要给老师主任留好活动空间;这就直接导致了高一九整个班级都被分在了——
灿烂的阳、光、下!
哎哟这一场秋高气爽、初冬明媚的灿烂阳光,从初升开始,就明明媚媚、极度清澈地照耀着高一九班;再到正午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高一九班的全体同学,全部直挺挺的、毫无闪躲的、身心极度愉快的,沐浴在金子般的阳光下。
不知哪个男生被晒得急了,喊了一声:“把没用的林振国拉过来!”
“废柴”班长林振国直接被扯到男生们中间,摁倒在椅背上,噼哩啪啦地就是一通重锤。
坐在简瑶身边的任意,眼神飞到林振国那边,微微地撇了撇嘴。
最绝的是宋蛋宝同学,当大家都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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