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差点要大叫出来,是亚德兰捂住了她的嘴。
“别出声,会被发现的。”亚德兰在她耳边低语。
“但……”她瞪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想挣脱亚德兰的手,可只说了一个字又被捂住了嘴,她惊讶于亚德兰异于寻常的力气,一个小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看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从王春熙身体里流出,滴入旁边那只玻璃瓶中,她着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怕,他们不会闹出人命来的。”亚德兰低声说着,“我现在松手,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大喊大叫,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她点点头,亚德兰才慢慢地放开她。“对了,你说他们不会闹出人命,是说王春熙不会死?”她急问。
“嗯哼。”亚德兰点头,“如果这里闹出人命,警察就会来调查,万一发现这儿进行的实验不就麻烦了吗?”
她吃惊地盯着亚德兰了然的脸孔,“你、你知道这儿在做什么?!”
“那当然,我不是说过我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吗?”亚德兰笑得很天真。
但不知为何,她看到亚德兰的笑容,背脊泛起一股寒意。“很长时间是多久?”
“就是很长时间啊。”亚德兰说,“你担心什么?我说过我认得路,会带你出去,不必担心会被困在密道里。”
她现在担心的是其他东西了。
“瞧,他们拔针头了。”亚德兰告诉她。
那瓶被抽出来的血至少也有两升吧?虽然不一定会死,但失血过多怕是要昏迷好长一段时间。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王春熙被服务生推了出去,而钱易则捧起了那只盛着血液的玻璃瓶。场面沸腾起来!宾客纷纷拿起空的高脚杯,那神态的确像亚德兰之前说的,像是猪圈里等着被喂饲料的猪——老实说,看到他们的模样,她觉得这个比喻还侮辱了猪。钱易给他们平均地斟了那些粘稠的血液。约瑟夫杯里的是酒红色的、更透亮清澈的液体——她想约瑟夫杯里的应该是红酒——他们举杯,一同饮下了那些红色的液体。
“呜哇……会不会觉得恶心?”她只要想到那股血腥味就想吐了。
“对你来说或许会吧,不过对他们来说恐怕不一样。”亚德兰说,“就好像你们中国人会吃臭豆腐,我光是闻到味道都会头晕。”
听起来的确是口味不同的反应。她转头去看餐厅的情形,见到亨利急急忙忙地跑到钱易身边低语了几句,钱易点点头,亨利便退了出去。随后,钱易抬头看了看约瑟夫,见对方正在望着他,便走到约瑟夫身边不知说了什么,约瑟夫忽然脸色一变,严肃地对钱易说了什么,钱易鞠了一躬,很快地走出了餐厅。
“怎么了?钱易往常也会突然出去吗?”她转头问亚德兰。
“他们肯定是发现你不见了。”亚德兰语气平淡。
“什么?”被发现了?怎么这么快?“那现在怎么办?还能出去吗?”这家伙怎么这么平静?难道这也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放心好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这里来。”亚德兰自信一笑,“好了,热闹看完了,我们走吧。”
“来、来得及吗?”被逮到的话会不会被抽干血而死?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城堡的。”亚德兰拉起她的手,说,“不用担心,这儿去那边的密道很近。而且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就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
真的假的?她不安地看着亚德兰的笑脸。
亚德兰把偷窥窗口关上,前者她的手又开始走。从他们偷看的地方走了一会儿向右转又走了几分钟。“到了。”亚德兰松开她的手,说,“外面好像没动静,我们出去吧。”
她在黑暗中听到机关被搬动的声音,面前的墙壁打开了,眼睛一下适应不了外面的灯光,有点眼花,等她定睛一看——这里不就是大堂的楼梯后面?旁边就是地下室走廊的入口了。“真的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啊。”看来亚德兰没骗她。
“对吧?从这里就能到处城堡的密道了。”亚德兰拉着她走进通往地下室的走廊。
老实说这大晚上的跑道这种挂了画像的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花香里的人好像都在盯着她一样,看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她跟着亚德兰走到那幅很想铁忆柔的画像前,她先将画像向左转了一下,听到“咔”的一声,又向右转,连续听到两声“咔”的清脆声响,画像下方的地板砖徐徐向下降,一条青石板楼梯出现在她眼前。
“从这里就能出去了。”亚德兰率先走了进去,向她伸出手,“来,当心脚下。”
“你……你要送我出去?”她还以为亚德兰送她到密道入口就走。
“当然了,我不是说过送你出了城堡后会向你要报酬的?”亚德兰露齿一笑。
她差点忘了。看来亚德兰说的是认真的。天哪,要是他提出一些她做不到的要求可怎么办?“你到底想要什么报酬?”
亚德兰笑嘻嘻的就是不肯说。
她跟着亚德兰走进密道,眼角瞥见楼梯口那儿有人影闪过——眼花?
“快走吧。”亚德兰催促。
可能是看错了,她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妙。这么想着,她快步走进密道中,亚德兰见她进来,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关闭了密道入口。
“这样就算有人看见我们进密道,要找到密道入口也不容易。”她听见亚德兰这么说着,又听到墙壁上的石块被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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