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刚帮忙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就听见大厅灵堂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动静,走出去一瞧,原来是俞殷尚来了,他们一群男人正在闲谈呢。
瞅见俞殷尚的身影,晚晴纳闷极了,他今晚不是要出席慈善晚宴吗,早上明确向她交代了的,怎么这会反而来别墅了呢?
保姆张阿姨恰巧端着茶盘从晚晴身边经过,晚晴顺手拦下她,微笑说道:“张阿姨,我帮您吧。”
“诶,那怎么好。”张阿姨笑道。
“没事,我帮您,您可以去洗碗,早点休息。”晚晴体贴地说,接了一半的茶水盘子,“再说,他们大多都是我的长辈,我端个茶递个水也是应该的,不碍事,您给我吧。”
晚上守夜没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事儿,可是白天络绎不绝的人来吊唁,车轱辘转似的,比守夜的人累得多得多,每天倒下去就睡得死沉,晚晴说早点休息,说到张阿姨心坎里去了。
哎哟喂,这孩子真是可人疼。
张阿姨面上笑开花,“那你可得小心,这杯子盘子不轻呢。”
“行的,您去吧。”
晚晴接过张阿姨手中沉甸甸的茶盘,端盘子朝厅内走去。
按照辈分端茶,端到俞殷尚面前时,晚晴轻声问:“师父,您怎么来了?”
“上香。”俞殷尚淡声说道,话语简短,绝不肯多说半句。
晚晴机敏,隐隐感觉他有丝不对劲,不过,这里不是说私话的地方,他讳莫如深,她便暂且等待良机。
按捺疑惑,晚晴继续为众人分茶递水。
接过晚晴的茶,俞明琛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瞟了瞟转到另一个方向端茶的晚晴,不疾不徐地说:“家里对她有打算?”
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彼此间心知肚明。
俞殷尚捧杯,轻吹茶叶,意态悠闲,“嗯,预备培养起来管事的心腹。”
俞明琛掸了掸牛仔裤,“那么好的资质,大材小用挺可惜,你再物色一个,怎么样?”
俞殷尚一把摘掉深茶色墨镜,偏了头,锐眸直视俞明琛,内里寒光迫人,似刀枪剑戟当面刺来,俞明琛如见另外一双如洗明眸的主人看着自己。
晃神的功夫,只听见对面那人森冷无比的淡声扎刺耳膜——
“你的事脏,别找她。”
俞殷尚放下茶杯,蓦地起身,“晚晴,你今晚不用了,带上你的包,家里有事要你做。”不给人反应的机会,高临下,俞殷尚冷眼一扫,“眀琛,你出门办案,没赶上你大爷爷的追悼会,这样,你今晚守夜,尽尽你的孝心。”
俞殷尚发作得突然,众人巴巴地望着他,没闹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锐眼一瞥,寒光到晚晴身上,害她激灵地打个冷颤,他薄唇微动,“还不去?!”
“呃……好的……”,晚晴小媳妇样地应了声,脚下飞快地跑上楼拿包。
片刻,晚晴背着包“咚咚”地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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