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皇,可是,在这条爱情的跑道上,他不会让她作主,再也不会。
他的车子停在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大门外,当然,在等候的人又何止洛森一人?因为今天就是考生的入学试,不少家长、男男女女也在等候著,洛森跟其他的等候者一样,心急得只会不住的看腕表,总以为看多两眼,时间便会走快两步。
瑰若在更衣室内慢慢的沐浴更衣,因为她不像其他人有家人、朋友在等候。她也没告诉病床上的妈妈有关这次投考的事,免了妈妈的挂心。她也没多少要好的朋友,因为她从小都在洛森与克莱的保护下过日子,人家都以为她是位不好招惹的大小姐,她又何来朋友了?
可是,她也没什麽怨言,因为,她喜欢这两位哥哥啊!然而,洛森,他仍然是她的哥哥吗?她也糊涂了。她只知道自己天天都在想念他,他怎麽可以如此狠心半年都不给她一个电话、甚至不回家?他实在太过份了。也许月姨的忠告是对,她跟洛森根本是没有缘份可言的,不再见面,那只会是一件好事。
「嗨,你不赶时间吗?在这里等什麽?」一个考生跟她搭讪起来,友善的笑容叫人看得舒服。
「嗯,我不赶啊,让赶著的人先好了。」瑰若耸一耸肩,轻声的说。
「嘿,我也不赶呢!一起聊聊啊。你可以叫我仙迪。」那是一位短褐发,脸上有些雀斑的活泼女孩。瑰若也介绍过自己後,两人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聊起来,从刚才考试的表现以至今天没家人来接的失落感,都说个没完没了,彷佛一见如故似的,两人高兴地交换著电话号码,又双双的步出学院的大门来。
「嗨,原来你是有人来接的啊!」仙迪远远的看见一位高大的帅男生,眼光发直的盯著她们,而瑰若也呆呆的站著,一张不敢相信的表情眺望对方,「嗨,过去吧,还呆什麽?人家等得变化石了。」仙迪伸出手来把她推出去,「去啊,我们迟些再见!」
瑰若迟疑的踏上两步,她真不敢相信,心想,「是眼花吧,那真是洛森少爷?真的是他吗?」
却看见洛森那双满有神采的黑眼睛一直的注视而来,张开的两手像磁石一样要把她吸过去。她再也忍不住了,两脚不受控的只管向他直奔而去,她是如此的想念这狠心的人!这一刻,什麽的忠告与想念的痛苦都忘了,她已扑进他的怀中,任他紧紧的抱住自己。
「少爷,是你,真的是你吗?」她的泪不自觉的淌下,也不知什麽原因,她就是没法子把泪水停下来。「你怎麽瘦了那麽多?」她的手抚著他那已呈凹陷的脸颊,他瘦得叫那颗梨涡都消失了。
「瑰若,我实在没办法这样下去,我不可以没有你!」洛森的双手已把她紧紧的锁住,「我不管你还有什麽藉口,若你要离开,我就跟你一起离开,你不要我当洛家少爷,我也可以,总之,你要跟我在一起,永远!」
「不要胡说,我没要求什麽!」她感动也来不及了,「不要说太遥远的事,永远?永远的事,谁会知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她仍不能接受他,可她也不能让他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那是不能忍受的痛苦,「现在不是很好吗?总之,请不要再撇下不理我,求求你!」
她的声音混和著叫人心痛的低泣,那双泪眼是如此的伤心,他还可以不听她的吗?他只管紧紧的拥著她,为她拭去蚀人心魂的泪水。
「不要哭了,我什麽也答应你!」一个深深的吻相印著,这却是他们的初吻,在相识的第七个年头里。
9.1别了妈妈
接下来的数个月相信是瑰若这十多年的人生中,最最快乐与甜蜜的日子。洛森仍然绝少回家,任由洛夫人以为他跟安琪约会。实际上,他每天准时去接瑰若放学,再一起去电影院、音乐会、博物馆、的士高、歌剧院、酒吧……他们甚至再回去小时候遇上黑熊袭击的那个山岗,彷佛要用最短的时间精练出最浓的爱情来。
他们彷佛都感觉得到两人的将来充满了不可能,所以,他们绝小像一般的情侣似的总爱要为明天画上什麽的蓝图。甚至,瑰若一直也不承认自己是洛森的女友,始终拒绝两人较贴身的亲昵,这是洛森最感受挫的事。这却让洛森看见瑰若温柔顺从的背後那死硬如石的坚持,他在无可奈何之中,却更欣赏她,更迷恋她。
克莱看见他们的相处,心里暗地高兴,也能安心的返底法国的家,他盼望著可以为病重的老爸干点事,却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他有关夏兰的事。这成了他一生人最认真地思考及处理的事。他很想把瑰若也带著回去,想让瑰若见一见可能没有机会再见的爸爸,可是,他知道夏兰不会允许,最後,他选择独自回去。
纵然热恋都叫人兴奋,两人却不见得爱昏了。洛森要面对毕业论文的压力,也总为明年要到油田参与实习工作的事而思前想後,因为他实在舍不得离开瑰若,可是,到油田工作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理想所在。而瑰若也正为应付芭蕾舞学院严格的训练与照顾妈妈的身体而疲於奔命。
到了耶诞节的前夕,夏兰却没法跟瑰若一起渡过了,因为就在那个早上,她静悄悄的在温暖的床上终止了她忧郁的一生。瑰若呆坐在妈妈的床边,唤了她一个早上,可是,她妈妈是太倦了,眼睛始终张不开来。
瑰若不许医生来看妈妈,还将之赶出房间,这叫洛家所有人也大感意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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