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任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根据联盟的保密准则,我只负责分派任务给你,相应的,有些信息,你作为执行者才是唯一有知情权的人,任务启动之后,联络使会转交信息给你。”
“我想多了解一些,这个‘苏非瓦尔斯’。真有这个人,还是虚构的,这证照确定能过关吗?怎么验证证照的有效性呢?会不会被逮到?”孔小孔继续提问,同时在心里暗想,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毕竟执行任务和面对风险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有谁会在乎他的性命呢,雇人杀人的雇主们会吗?
“据我所知,真有这个人,至少在法律层面上确定有。实际上,由你执行任务是雇主指定的。对于你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过很多疑问,当你去‘祥和百货’时,我要求他们提供了证照编号,在你返回前,我已经登陆公民证照管理中心查询并验证过,证照很完美,只是,我和你一样惊讶,没料到……。”
佐佐木君说到这里,没继续说下去,他突然暴怒,骂道:“这事一定要查清楚,我他妈不能忍受我们的人被他们盯着,有人骑在头上窥探我们,妈的,混蛋。死神还需要遵从别人的指令行事吗?”
孔小孔低下头,佐佐木君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反转性的发火。
佐佐木君针对的也许是这个任务主导权旁移的事情,是的,作为最具专业水准的杀手集团的领袖,他无法容忍别人限制的条条框框。一直以来,联盟依照自己的方法行事,形成了狠辣的风格,雇主虽然多,但鲜有敢跟联盟叫板,敢惹怒盟主的人现在还活着的这怕是第一个。毕竟大部分情况下,雇主是为干掉对象,而联盟是为了求财,双方站在共赢的立场上,稍微一谈生意就做成了,而这位特殊的雇主,他所做的事情,显然已经逾越了作为雇主的范围,触犯了某种底限,放到谁头上都是无法容忍的。
孔小孔不发话,他了解师父,他暴怒的时候特别蛮横刚愎,说任何消气儿的话都可能适得其反,不如静等,反正过一会儿他会恢复常态,而后开始自省。
孔小空在心里拼接得到的片段信息,试图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这是一个任务,那倒没什么,指定他或许只是因为认为他能万无一失把事办成,他现在最想知道这个苏非瓦尔斯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跟自己披着一样的皮囊。
佐佐木君终于从一个暴怒狂化成一个精明睿智的长辈。“后来我想,也许正因为你们很相像,所以你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是重点,余下时间,你需要了解去那个国家需要注意的一些基本东西。时不我待,要相信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不明白的地方暂时搁置。”
孔小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是存心这么安排,那里面就有疑点,他们怎么能事先知道自己的信息呢,难道他们做过调查,想到这儿,他不禁毛骨悚然。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佐佐木君的居心和用意,剩下的都可以往后再谈。
”那苏非瓦尔斯呢?我需要去取代他吗?“
在联盟做过的任务里,有一种取代模式,就是秘密取对方性命,然后雇主在一定时间内占有工作对象附着在身份上的东西,这种模式叫取代。不过孔小空说的是另一种东西,指的是他自己取代苏非瓦尔斯,借用他的身份去执行那个所谓的任务。
说这句话的时候,孔小空内心有一种很微妙的不祥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象过如何处理一个跟自己长相完全一致的工作对象,这就跟杀死另一个自己似的,这是无法想象的。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佐佐木君,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做权衡,几分钟过后才下决定。
“不,我们始终要坚持收酬劳办事,不能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人做一单生意。如果不收钱就去办,不但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也是对职业、对自己的羞辱,更是对死神的亵渎。你说,我们能那样吗?”
佐佐木君的语气有一点反诘的意思,说到这儿,他忽然变了腔调,大声抱怨:“妈的,我们才没那么下贱,除非那混蛋出钱,苏非瓦尔斯的命,我们给他留着。”
被师父从侧面训斥一番,孔小空有点难堪,面带赧色。佐佐木君总是有一套能自洽的逻辑,可以轻易的说服下面的人,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敬畏,并树立作为一个杀手对死神的信仰。他天生具有对联盟的领导力。
孔小空没有继续发问,有太多信息需要慢慢去消化,心里的疑团没有被融掉,还一直存在着。……
余下的包囊包扎得更加细心,层层揭开之后,里面是一本古书,看样子有些年头,纸张已经发黄,其实就算不发黄这种旧式线装版的书都是稀有物品。上面写着四个字《古尔阿尼》,然后是一些根本不认识的语言,大概是双语版。
“这是?”他看着佐佐木君,期待着他能给予一个解释,毕竟师父知道的比他多,而且,这些东西送过来时雇主肯定有交代,告诉过他有什么用。
佐佐木君接过来翻了几页,好像是在大脑里回忆,然后想到什么:“这应该就是他们说要送给我们的礼物。如果没错的话,这是那个国教的典籍,就是《古兰经》。”
“这做什么用的?”
“信仰寄存之物。我想,这恐怕是个护身符。”佐佐木君半猜测的说:“或者跟护身符类似的作用。带着它,行动会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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