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一天,什么事情都跟牢房里的日子一样……”话说自己还没顿过牢房,但张志依稀能感觉到一天天混日子度日如年的感觉,现在叫他都比呆坐在地上等自己发霉好多了。
“张志,别天天忧伤了,抬头仰望45度天空,烫个卷毛都在洗剪吹门口一站,你这表情可以当镇店之宝,估计还得被一帮小弟册封为【杀马特之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乱入,打断了自己烦恼的感觉。
“去去去,打你的牌去,这鬼日子让感慨个几天还不让了是吧!”张志捡起一块小石头装样子的甩出去,半空就落了下来,“你们那几个小子就靠着那套破牌天天打发时间不烦么?那旧的……给我当厕纸我都嫌脏。”
瘦子憨憨一笑,跟几个天天会在一起还说得过关系的人聚在一起,手掌中熟练的翻滚着一副扑克,牌背上的花纹都已经磨去了一层,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层灰色,牌面上的点数都已经模糊不清,都是靠着常年累计的经验来判断大小。
“你不来么?”瘦子刻意放慢了发牌的速度,不知是打发时间还是等张志的回应,边上已经有人不耐烦的把钱甩在牌堆中央,“快点吧,打一把才多少时间啊,下注下注!。”
这本是人人爱戴的钱币,在现在的情况看来根本没什么用,你想要的东西大部分东西都要用等价的物品交换,或者付出相等的代价才可以得到。曾经人人爱戴的“毛爷爷”地位一落千丈,现在就成了打赌最低劣的赌注来使用……
“无聊,你们自己玩吧。”张志抬头看着楼顶采光用的天窗,站在地面上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上面的那个世界,即使把所用石头都堆在一起,顶起来的高度也派不上用场,每天望到的只有带着灰扑扑的蓝色天空。
多希望有什么动物偶然间爬到上面啊,哪怕是一只小小的麻雀,都是一丝对现在绝望心境的一种慰藉。
可这都是奢侈的想法。
整个偌大的洞窟里充满了大妈大爷谈着曾经“fēng_liú往事”和“光辉岁月”的吵杂声音,貌似是个百年谈不烂的话题一样,张志却不以为然的认为是在危难中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不想了,睡觉。”翻身趟在已经搭建起来的“床”上,背部的各种坚硬物不留情面的顶着天天备受折磨的脊背,脑后的杂草受到挤压扬起,蹭在脸上痒痒的,张志不耐烦的翻身脱下外衣,枕在脑后,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逐渐远离这个喧嚣的世界。
……
自己貌似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来的,自己手臂还包着行动不便的纱布,想来也是瘦子好心帮自己领了份饭菜,食堂的打饭大叔看到那情况也通融了下,想来还是蛮感动有这样的好朋友的。
张志遁着香味往正前方走去,发现不远处瘦子正端着两个亮闪闪的餐盘,想必那也是自己的晚餐了,正大步走上去准备感谢他,回头的一幕却让张志骤然脚腕一僵,瞬间停在了距离瘦子几步的距离。
回过头来的是一双充满了敌意的眼睛,一只眼睛翻上,露出的大半都是眼白,猩红的血丝充斥在其中,根本看不清瞳孔的位置。另一只早就不知去向,下凹的血洞还汩汩的流出血液。
这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能承受的范围,早就不是那个认识的瘦子了。
“不。”张志向前摆动着双臂,脑袋摇的跟个铃铛似的,惊恐的往后倒去,不断的后退。
面容上不知道从哪沾了数不清的血点,脸上的伤口腐烂的都已经发臭,嘴角撕裂,干涸的赤红印记顺着流淌到下巴,耳朵上黄色的脓水滴落,这简直就跟电影里活生生爬出来的僵尸一模一样,甚至在面前,张志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赶紧往后面跳开,“僵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满是血污的锈刀,笔直的向自己刺了过来,就贴着侧脸划过,风声在耳边响起,看似破旧的短刀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张志想走,却跟脚底抹了胶水一样根本动不了半步。
趁着张志没回过神的瞬间,面目全非的“瘦子”拎起袖管,皮肤上满是像鱼鳞般的龟裂,青紫色的血管都历历在目的可以看见,挥舞起死神般的镰刀一步跃起,瘦小的身板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实力,对着一脸惊恐的张志劈了下去……
双脚根本走不动,身体微斜,拿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哪怕这样,估计还是免不了一死,掀开自己遮挡着的一双手臂,左手早已不见,衣服的袖口被染湿紧贴皮肤,暗红色的血液喷泉似的涌出,在地上几秒钟积起一个小血潭。
“妈的,试了两次了,拿个东西都这么磨叽,他都睡得跟头猪一样了,直接扒开手抢啊,怕个屁啊!”
“我也不想,这臭小子,我拉一次他紧一分,现在就死拽着不动,莫非有藏什么“违禁品”在这里面?”
张志突然乍醒,另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周围四五个人里马把四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张志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状况也比不了自己的梦境好不到哪里去。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去,现在周围可见的范围不到几米,除了面前的男人,周围的几人自己连面孔都看不清楚,“为什么不点发放的备用蜡烛?”小偷两字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自己左手死拽着垫在头下当枕头的衣服,用力过猛,指关节很乏力,甚至都有点隐隐作痛,“你们……”自己刚从恶梦梦境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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