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贾诩的话,赵斯方才起身,不得不说他现在是愈发尊敬贾诩了。领二三百精骑,便随贾诩前去.......
风雨飘摇,此时的马.元.义惶惶如丧家之犬,在张燕以及数十名亲兵的保卫下,苍苍凉凉的向着西南逃去,马.元.义身上连中数处刀伤,血流不止,但身上的伤口又怎能比得上的心口之痛?
看着手下军士尽皆死伤殆尽,打马走跑的马.元.义在黑漆的暗夜之中,第一次流下了两行灼热的泪水,却有些秋风萧瑟英雄落的悲凉情怀。
马.元.义自从张角死后虽隐姓埋名,但当年的根基犹在,此时黑山军死伤殆尽,白波军朝不保夕,自当满心悲凉。
马匹在泥泞的草道上缓缓前行,仿佛那无根的落叶,凄冷的飘洒在这秀丽的太行山脉。马.元.义一边御马,一边捂着胸口上的伤口,脸色忽明忽暗。半晌,只听马.元.义慨然冲天长叹一声,接着转首对着张燕以及身后亲兵道:“你等走吧。”
夜间的幽风飘洒在众人的脸上,凉飕飕的刺骨难耐,过了一会,只听张燕有些颤抖的问道:“将军,您此言何意?”
只见马.元.义轻轻的摇了摇手,叹口气道:“大势已去,汝等不须在跟随我了,且自谋生路去吧。或可保住一条性命。”
“将军!那您呢?”只见马.元.义闻言摇首仰天道:“我与尔等不同,我当初不过一落魄之人,得天师重之,,后兵马落魄之时,又以我为主心,兵马皆付于吾。我马.元.义又怎能忘恩背主!”
“唉将军高义,令人折服。曹昂深感钦佩。”随着一声轻叹,马.元.义等人尽皆惊闻转头,只见一队彪骑缓缓的向着己方行来,而说话之人正是为首的一员无须儒将,那男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颇为高大,一身合体的铜甲遮不住一种随时欲爆发的战意,锐针般的亮目正炯炯望着众人,配和着管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却有几分与这战场颇不协调的洒然之意。
纵是天色暗黑,马.元.义也是认出了这年轻人正是自己前番所追拿之人。那时自己便觉得他面善,却是前番与夏侯渊对阵时遥遥见过,马.元.义缓缓的打量了他身后杀气逼人的士卒一眼,长叹口气道:“原先见你领军前来,且观你年纪轻轻,本以为你便是江南的周瑜,不想却是认错了。”
曹昂看着浑身血迹,但依旧坚持屹立不倒的马.元.义,佩服的冲着他恭了恭身体,轻言道:“在下曹昂,马将军,兵不厌诈,还请将军勿怪。”
“曹昂?”
马.元.义默默的念叨了两遍,接着续道:“你是曹操宗族之人?”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朝司空大人正是家父。”
“呵呵”马.元.义苦涩的摇了摇头,接着续道:“也罢,你是想取我性命,还是欲招降马某?”曹昂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长枪,续道:“曹昂特来取将军首级。”
‘’哈哈,就连那夏侯小儿都未曾如此狂言。你又胆敢威胁某家。‘’,马.元.义狂笑道,接着阔柄弯刀扬起,直指赵斯面门,
赵斯长叹口气道:“曹昂非是嗜杀贪功之辈,我取将军性命,一是尊重将军为人,适才听将军所言,将军已有死志,曹昂何苦再出言侮辱将军?二是不想欺骗您,纵是曹昂能收得将军回往许都,也必不能保住将军。我父身为汉朝股肱,岂能容许汉室逆臣?从张角叛乱,拜将军那一刻起,将军的命运便已然注定,再无悔改。若是吾父能容许叛逆之人归顺,事想今后汉室威严何在?到时人人称帝叛逆,事不济时,在行归顺,如此,天下又将如何?非是曹昂嗜杀,实乃是将军死期必至!”
马.元.义闻言抬首默默的看了曹昂两眼,接着哑然笑道:“虎父无犬子,曹公子,你所言甚是!不过,你有什么把握必能杀我马.元.义?”话音刚落,便见曹昂身后的骑兵各个张开弓弩,一道道冷箭深寒!直指马.元.义一众。只听曹昂沉声轻道:“将军有什么把握必能从我这里过去!”
马.元.义呆了半刻,接着哈哈一笑道:“好!马.元.义能死在你手上,也算不坠了名头。曹昂!你可敢与某家决一雌雄!若是在下侥幸胜了半招,你须得放过我手下这一众兵将!”
赵斯闻言不由踌躇了一下,却听马.元.义哈哈笑道:“曹操的儿子怎么这般孬种!某家已是半残之躯,你居然也这般犹豫,莫不是害怕了我这垂死之人不成?”曹昂闻言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软蛋,接着拱手道:“马将军好胸怀!曹昂便与将军一战!”
话音落时,曹昂便挺枪出马,与马.元.义交战于一处,此时的马.元.义已是重伤累累,不复平日之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曹昂来说,现在的马.元.义依旧是一位绝对的强敌!
却说场中两马相交,曹昂手中的长枪和马.元.义手中的弯刀往来交错,马.元.义的每一击砸在曹昂的枪上都是势大力沉,只把曹昂压得面色潮红,幸亏他身负重伤,不然曹昂绝非他十招之敌!
有时候平日里千般训练,反不如生死一战来的成长较快,特别是与马.元.义这样的勇将交手,却是令曹昂获益匪浅,十多个回合一过,曹昂便采取就虚避实的方法,一边避免与马.元.义硬撼,一边拖延消耗马.元.义的体力,正如古书所言,过招没有什么狡诈之说,兵不厌诈!赢最重要!
至于曹昂身后的兵卒则是在陈虎的示意下,整弓聚弩,一旦曹昂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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