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为重关乎社稷的话,纷纷嚷嚷,以死相求。
乔少临终被再度拦下,加之冻得太久肢体受创,不得不在前院里歇了一晚,整夜无眠坐等天明,立刻再度朝那边走去。
这一次他穿了重裘,因冻伤未复坐著四人抬的软椅,一行人徐徐顺阶而下,当寒气逼人的寒洞再现面前时,所有人却如雷击般呆若木鸡。
留守在此的太监宫女东倒西歪地躺著,生死不知,而那个长榻上,竟然空无一人!
这地方明明已经加强防守可却为什麽竟会连一个死人也守不住?上前探看的侍卫立刻回禀:“皆被重掌击晕。”
乔少临声音低哑:“弄醒他们。”
侍卫们慌忙行动起来,掐人中点醒穴,摆弄了一会,终於有个小太监醒了过来,迷茫四望片刻,看到空荡荡的长榻,再回头见到皇帝,他顿时嘶叫:“是明公……明源利,原来他一直躲在这里……一定是他将娘娘带走了。”
乔少临一言不发,死死瞪著空了长榻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立刻彻查这里,肯定另有通道。”他苍白的指节握得软椅把手卡卜作响,可是自从昨天开始一直死灰暗沈的眼睛,却流露一点晶亮,欢颜她,究竟是生是死?
……
眼睛疼痛干涩,长长的睫毛扑闪著挣扎好一会,终於缓慢睁开一线,黑眸对上凑过来的一张脸,忽然的亮,令视线无法聚焦,她再度合眼,重新张开,终於分辨出眼前这人:“明公公。”声音竟是低哑得不像她自己了。
“娘娘醒了?”明公公笑容满面,“要喝水吗?”说著一股茶香扑鼻,欢颜顿觉胃中空虚,慌忙张口将他送到嘴边的茶水大喝了几口,整个人又暖了几分。奇怪了,明明是盛夏,为什麽自己这麽冷。
她眼睛四转了下,有些错愕:“这里是?”
“是客栈,娘娘,要起来活动活动吗?”
“好,”欢颜让他扶著慢慢坐起来,靠在床边,再将屋内扫了一眼,迟疑道:“皇上呢?”
“娘娘已经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明公公笑盈盈地,转身端了一碗粥来,一闻到那香味,欢颜顿觉饥肠辘辘,忙喝了几口下去,他却又将碗拿来:“刚刚醒来,不能一次喝太多了。”
欢颜答应著又再度询问乔少临,却见那明公公转身拿了一件东西到她面前:“老奴有样东西想请娘娘过目。”她忙点了点头。
那是一幅足有一人高的画卷,深蓝的绸边裱衬,画中是一位盛装女子。
看到她,欢颜再度愣怔,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画卷。这人云髻如雾,眼眸似波,神情似笑非笑气,神态fēng_liú,气质更是十分华贵。
“娘娘觉得此人可眼熟?”明公公问。
欢颜一愣,点头道:“那天唐大人也画了张跟这张很像的……可是,他那时是在画我。”
明公公眼睛一闪,笑道:“原来唐宁也还记得。”说罢不知想到什麽微微一笑,才再度对她说话:“唐宁眼中是你,画的却不是你,正如现在老奴看到的是娘娘,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看欢颜一脸迷茫,他笑了笑,将那画卷挂到窗上,看著那幅画叹了口气,才道:“我要给娘娘说个故事,娘娘可想听?”
欢颜忙点头,他才徐徐道:“老奴是跟在先帝身边侍候的老人啦。先帝驾崩,云後仙逝,再到现在的少帝,老奴算是服侍过三代主子。”他脸上隐有傲色,眼睛雪亮:“明德十三年,先帝在灵山庙遇见一个女子,为那绝色姿容倾倒,将她带回了宫中。一年後,妇人生下一个龙儿,先帝预废後而立,却因云後有朝臣支持而始终没成功,而就在此时那妇人……不,颜贵妃离奇失踪,先帝遍寻不获竟然紧跟著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他说到这里看了呆滞的欢颜一眼,又道:“先帝逝後,一直无所出的云後将那龙儿认作自己孩子,立为太子,五年後,云後病逝,太子便以六岁冲龄做了少帝。”
欢颜这才明白,原来乔少临并非是他母後所生,难怪他的言辞间总是透露小时候被母後责骂的怨言,想到他身世如此波折,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明公公将她神色看在眼里,又道:“颜妃在宫中的时日不长,又始终下落不明,慢慢的,大夥儿也就渐渐忘记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令先帝神魂颠倒的绝色女子,只不过,老奴因为当年受过她的大恩,倒是一直记得。”
“她是个怎样的人?”欢颜对乔少临的生母同样充满了好奇。
明公公却不答她的话,摇头笑笑才道:“她跟娘娘你不太一样,所以老奴一开始见到你时,虽然觉得有些面熟,可却没想到这其中的关联。”
欢颜一怔,关联?
“直到那天娘娘换了正装,说实话,老奴从来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可那天真是吓得魂魄都飞走一半。盛装之下,娘娘竟和颜贵妃一模一样!”
欢颜看度看向画卷,同时想著,唐宁画的那个原来也是她,可是为什麽,自己会跟这个颜贵妃这麽像?
颜贵妃!
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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