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发现那个人似乎在埋着些什么。奇怪,来这里不都是挖取尸体的吗?怎么还会有人往里面埋东西,就算来埋尸体也不像啊,哪有尸体挖这么小的坑,选这个时间来?
但沈涟也大概猜到这个时辰,来这种地方,一定不会是做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为了豢养鬼仔的。可能又是一种自己没听说过的方法,如果沈泠在,她一定知道。
那人挖了一个大约一尺来深的坑,把一个包裹放了进去,因为有点距离而且晚上光线不好,沈涟无法看清楚埋下去的是什么。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她竟然一抬头可以看见天空的月亮,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是看不见的。那人埋了包裹后,盖上土,在上面种了一颗小树,然后开始对着月光念咒。
沈涟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被对方发现行踪。可身体又实在冷的受不了,她现在身处阴气最重的中心地带,这里的温度几乎可以达到零下,而沈涟只穿了两件薄薄的衣服。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必须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大不了明天再叫沈泠去破坏他。而此刻她要是被眼前这个人发现,一定是小命不保的,大凡进行这等邪术的人都很隐秘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会对施炼者有所不利。若是因为这个而叫来沈泠,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可那个人念咒文念了很久很久,跪在树前朝着月亮朝拜着,沈涟听得出来他念的一直是同一个咒文。不断的反复着,吟诵着,比自己以往见到的那些天主教徒还要虔诚。邪术是可怕的,会让人彻底迷失了自己,她庆幸她的沈泠并没有迷失。
也不知道那个人念了多久,沈涟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冻得麻木了,而紧张害怕的神经已经崩到一个临界。那人终于站起来,四周环视了一阵,目光扫过沈涟藏身的地方的时候,沈涟连呼吸都吓得停住了。好在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那人收拾了东西就匆匆离开。
想动,却发现身体僵住了,确切的说,只要有一点点轻微的移动,被冻坏的骨头里就发出一阵刺痛和撕裂感。一声呻吟忍不住溢出口中,但一个刹那,沈涟硬生生的忍住了。牙齿咬合的她觉得竟然开始泛起一阵阵血腥,抿住唇,不让一点气息溜出去。沈涟因为刻意的忍耐让自己的呼吸有些粗重,强烈的寒气像一把刀刮着她的肺部,猛烈吸气的结果是让更多的寒气侵入身体,将五脏给冻结。抑制下一股要咳嗽的冲动,才敢捂住嘴,缓缓抬起头。
那个人居然又走了回来,绕着四周又查探了一次,好谨慎的一个人,居然还杀回马枪。也幸好沈涟被冻僵了,不能立刻移动自己的身体,否则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怕死,但是却真的怕失去沈泠。
一直到那人再次走了很久才艰难的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自己的关节在隐隐的作痛,而且手指已经伸不直了。沈涟觉得假如再待一会她一定会被活活冻死,现在连骨骼都被冻的开始脆了,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
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被挑战到了极致,但过去后她反而在想,沈泠经历的比她要可怕千万倍,这样却是更加心疼那个可恶的女人了。是的,到目前为止,她都认为沈泠是个非常可恶的女人,直接答应她就好么,非得让她打这个什么赌,是算准了她会退缩吗?她沈涟又不是温室的花朵,也不是一只供摆设的花瓶。
兀自活动了一阵,身体竟然一点热气也没有,可好歹关节能活动了,这样一耽搁,也浪费不少时间。她和沈泠的赌约,不但要坚持到天亮还得赶到那间小屋。如果一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可就真的要输了。
后面的路顺利比前面要顺利的多,想来这里算是比较深,来的人也少了,那些碎落的墓碑就很少了,沈涟不用小心地上的那些会绊倒她的碎石了。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天际开始泛白,显然,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等沈涟到达小木屋的时候,一缕曙光已经悄悄的露了出来。
已经身心具疲的沈涟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迎着快要升起的太阳,一只手遮住眼睛。这么看着,沈涟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沈泠一直是孤独的,她的背影一直是那么孤单,落寞,甚至没有一个人能懂她。她好心疼好心疼,现在才知道什么才叫感同身受,这一夜,她才知道为什么沈泠会变成这样。这里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她已经很勇敢了,如果换作自己,恐怕早就受不了的崩溃了吧。
擦了擦自己止不住的眼泪,这样让沈泠看见一定会笑她被吓得哭鼻子的:“巫婆泠……我……我赢了……”
沈泠转身的瞬间,沈涟仿佛看见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绒毛般的光晕,一时间意识恍惚起来,本想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沈泠眼疾手快,在沈涟倒下的瞬间将她接在了怀里:“倔强的小孩。”
是责备,却带着宠溺。
再次醒来,沈涟正好好的躺在小木屋内,那是一张木制的床,一层薄薄的棉絮,床板硬硬的,有些咯人,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仔细闻一闻还有一些檀香味,应该是沈泠怕长时间不来,所以放了檀香类的东西防虫防霉吧。
身体很累,像脱力一样,发现沈泠不在身边,一惊,猛的坐起来,头就晕乎乎的要再倒下去,沈泠刚好端着一碗热茶进来。一见沈涟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忙放下茶,把沈涟捞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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