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的鼻子说,[你以后都要听我的,所以你手下也得听我的,知道了吗?]说完还在她嘴角吻了吻.
白依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没斗赢过蔓倾舞,刚刚只是有点心里不服气,现在嘛,那点小别扭已经都没了,听她的就听她的吧,无所谓.
夜晚,同样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喜堂里再次挤满了人,这一次,白依的脸上也泛着红彩,她看着自己真正的新娘一步一步走过来,幸福得像做梦一样,倾舞的凤冠霞披闪闪发光,艳彩的嫁衣仿佛只为她而存在,倾舞没有戴红盖头,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炫目和美丽,特别是这样一生一次的幸福时刻,为何要遮遮掩掩,她要看着所有的全过程,包括白依的每一个神情.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拜再拜三拜,火红的喜烛滴落喜泪,好像是那些逝去的师傅和姐妹在为自己高兴,蔓倾舞的眼眸闪闪的,比头顶的流彩还要闪耀,她攥紧白依的手掌,这一握便是一辈子。
师傅,没了蔓藤仙闯,我不会醉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我要和这个女人白头偕老,执手一生。我不是在用我的幸福来嘲笑你们,是因为你们才让醉生梦死的我清醒过来,是因为你们,我才会懂得珍惜才会和白依有今天,你们用伤痛和生命教给我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
......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天还有一更
94
94、十年光阴...
十年
十年,没有了蔓藤仙阁,江湖也还是那个江湖,有正有邪,纷纷扰扰从未停止过,逝去的年华在那纷繁中被一些人遗忘,被一些人铭记。
当年血燕派年轻的掌门燕无双莫名死在了青梅观,五盟内第一次掀起内乱,血燕派要青梅观偿还血债,或者交出雅然来给掌门陪葬,向来隐忍修道的静思师太竟然出面接受了血燕派的挑衅,两派争斗多时,伤亡惨重,没有谁占了便宜,最终以青梅观退出五盟,两派势不两立为结局告终,毕竟大家都需要休养生息,若真的到两败俱伤的程度,对谁都没好处.
从此,青梅观鲜少再理会江湖杂事,而雅然则一直闭关,仿佛要将过去的那个自己彻底尘封,直到第十年,她才开关而出,重新有勇气面前外面的世界,与其说有勇气,倒不如说是真的看破红尘,比静思师太断得更干净。
静思师太渐渐的将观内事务交与她管理,雅然尽心尽力心无旁物,当年师傅的玉念珠现在已经沾满她的温度,十年未曾离手,她为自己取名静悔,一生都在悔过,去忏悔那些无法洗去的罪过.
又是七月艳阳天,静思师太却蓦的害了病,时常咳血卧床不起,当年与血燕派冲突时所受的旧伤其实一直都在折磨着她,但她对雅然只字未提,也不准任何人说。雅然本不愿踏出青梅观半步,但为了师傅,她亲自出观取药,由两个年轻的小徒弟陪着,在往来热闹的街市上,雅然一直半低着头口中默念经文,越来越接近那个地方...
咦!快看,霓兰雅苑的霓婉儿出来弹琴啦!
快过去听,快过去听!
第一个音符响起,雅然指尖微抖,没有抬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真是个美人,连头发白了都是美人,还每天出来弹琴给大伙听。
可惜她那两根断指,也不知道是怎么断的,太可惜了。
雅然攥紧了温热的念珠,曲如流水,温婉细腻,她不懂琴,但她还是能听得出,那琴声中没有一丝哀伤,周围人群嘈杂,都在赞扬霓婉儿,带着仰慕的迷恋的,各种神情。雅然,终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说过不再见她,可是...
[静悔师太,怎么了,您也想听听这霓婉儿的琴声?]年轻的女徒弟们不知那些过往尘埃,单纯的问道,另一个女孩接过话,[师太,她可是这里出名的大美人呢,不过啊,听别人说十年前的霓婉儿不是这样的,妩媚温柔,带着股风尘劲,只是后来忽然断指,又不知为何一夜白头饮下了何家的断情水,从此断却人间情爱,所以她现在也不接客,也不讨好谄媚谁,就每天这样性子来弹弹曲,不理人,连话都很少说,像冰山一样,偏偏就有更多的人愿意来看她,来追捧她,甚至比以前还多呢,这人啊,真是奇怪.]
她喝了断情水...雅然终于缓缓抬起眼,望向那琴声抚出之处,依旧是七彩霓裳,只是那青丝成雪,不染杂色,令雅然出乎意料的是,那琴的主人也正望向她。
她就是...雅然吧...和记忆中那份色彩真的一模一样,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分辨,十年,她未曾改变呢,当年自己似乎做过好多伤害她的事,还杀了燕无双,真的是很对不起她。霓婉儿微微弯起嘴角,对雅然浅笑,算是在表达自己的歉意,自从喝下断情水,她的心就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隔膜,记忆仍旧在脑海之中,但却像是在观看别人的人生,悲欢离合,心底再没有一丝波澜,对任何人都无牵无挂,宛如掉入空境,只沉浸在自己的心间,别人走不起来,她也走不出去,看着周围的人演绎各种情绪,她无感无觉,连活着,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但至少没有伤痛,此生也不会再有眼泪。
笑了,她竟然笑了!!人群之中发出惊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
雅然看着她的双眸,她知道她是真的忘了,竟也不自觉的对霓婉儿最后微微淡笑,心中释然,低下头,转身继续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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