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可不敢干这种事。”
“你不去,好,我去!你跟我说,你相公家居何处?”
“乱葬岗。”
“他死了?”
“尸体尚留余温。”
“死了好,这样只要你一句话,咱们就把事给办了,你不反对吧?”
“可是奴家还有姐姐,有姐姐在,还要问过姐姐才行。”
胡伟道:“对,你姐姐家在哪?”他招招手,胡扯已上前来,他粗声问道:“她姐姐家在哪?”
“天黑路滑,小的没有记住地方。”
胡伟赏赐他几个栗子,“笨不死你。”他嬉皮笑脸道:“还请姑娘直言相告。”
余宛棠笑着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了,你姐姐同意了,我就娶你。”说呀,说呀,赶紧报出家门地址,但是余宛棠不说了,她卖鱼了,戏弄胡伟完了,可不能耽误了正经事。她在杀鱼、刮鱼鳞要跟对面一争高下。
“奴家还要卖鱼呢!”
“我全包了,多少钱你说!”
土豪,何不趁此良机喊出高价,让这呆子到此为止。余宛棠说了个数,所有人都惊呆了,但胡伟答应了下来,而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胡扯在旁提点,“公子,哪有鱼这么贵的。”
“你懂什么,本公子买的是美人鱼,美人心懂吗?”
“懂。”胡扯胡乱点头。
“你懂个屁,还不快收了鱼送回家去,让家里拿了银子来。”他凑到余宛棠身边,“这回都满意了吗?”可以说了吗?
“谢谢公子。”等钱到了手,掂量了一下,道一声珍重,“公子再见。”
再见,怎么再见了。“你家在哪?”
远远听余宛棠说:“盘丝洞。”
胡伟笑一下,僵一下,“盘丝洞在哪?没听说过这名儿啊,胡扯,她昨晚去了哪里,你带着人找她姐姐去,本公子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娘皮,她不说,本公子也会知道,她以为她可以耍我吗?”
胡扯在旁说:“公子,你已成功被耍。”
“滚你!”
好吧,他躺下来,滚一段,吆喝着人去来福村了,一定要找到余宛棠,那地儿他不大记得,不过可以问问人,就是余宛棠姐姐的模样没看清楚,当时天黑,要是长两颗夜明珠一样的眼睛多好,他让那些打手跟着,有必要的时候,是要耍些手段的。
今儿李幼渔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她摸了几次,心里起疑了。
“怎么回事,眼皮子老是跳啊跳的,莫不是余宛棠出了什么事?”想起那个多事精,她可一点也愉快不起来,做了半天活,就不做了,她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儿,收了东西,眼见着这屋也差不多了,她去村长家里,问了张氏余宛棠在哪。
张氏说了,好奇李幼渔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我要去接她。”
“哦,那行,你早点去。”可是李幼渔刚出了门,她就后悔了,这美好的机会得留给儿子呀,她真是笨死了,不过福宽、福广暂时也不在,早知道就告诉他们了,好歹护送人家回来。那两位看到余宛棠就像鱼看到蚯蚓似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直接‘愿者上钩’了。
李幼渔往镇上去,她走着去,好在路也顺,就这么一条大道,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又不是余宛棠,爱偷个小懒什么的,步行去的。只是在现代坐过汽车,开过电瓶车,骑过自行车,与十一路车这条道上没有打好基础,所以这路总觉得越走越觉着远。
地方没到,先是下了一身汗。
“余宛棠又要嫌我臭了,我自己何尝不知道,这里又没个澡堂子,估计有,咱这不是穷困着么。”路上遇见胡扯一群人,还向她打听路来着,说是某地某地,某家姑娘,他这一形容,李幼渔就警惕起来了,很怕余宛棠惹了什么麻烦,就问了几句。“公子找她做什么?”
“谁找她了,找她姐姐。”
“她现在还好吗?”
“骗了我们公子许多银子,我们讨债。”胡扯扯个谎道。
“骗钱,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管她什么人,你就说知道,或者不知道。”
“知道。”李幼渔指了一个错误去处,料无人敢把余宛棠怎么的,那可是余宛棠,只是这个惹祸精,还报出‘姐姐’来,这分明是嫌她平时生活太单调,给她找事来着,李幼渔咬着唇,心里吐槽着。
“阿欠……阿……阿,打不出来,可恨,谁在念叨奴家的坏话……阿欠,总算通气了,好舒服!”
一个舒服的喷嚏打出来,余宛棠陶醉的很,美得都快冒泡了,这一袋银子可有点儿分量,能买不少东西,家里的锁要买几把,她去了锁匠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都是要花钱的,这叫‘天上掉下来个银袋子’,正好她穷着呢,就有‘财神爷’来向她报到了。余宛棠甩着银袋子,进了锁匠铺,完全没想过李幼渔已经来到了镇上,还找到了她摆摊的地儿。
李幼渔环顾四周,就是找不到余宛棠的身影。
“人咧?”她找着了胡子大汉,“大叔,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在卖鱼?”
“不知道!”胡子大汉提起余宛棠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坏他生意,抢他地盘儿。
“不知道?”李幼渔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位该不会是昨儿被余宛棠给欺负的那位,那她可得讲究点说话技巧了,她改了口气,恶狠狠道:“真他娘的走了邪门了,那贱人欠我的五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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