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坛之行。但行天百思不得其解:这等事先父想必不会对人提起,帮主又是如何知道?” 陆凤鸣现出几分怪异,似苦笑,又似讥讽。“孟铁口为你批命之事,纯是老夫编造。当年老夫得知龙运生子,想到之前传闻他得了本密笈,便向东方寿提及,又杜纂了几句批语。本以为东方寿会寻机向龙门发难,怎料他反而派了儿子去向龙运贺喜。” “老夫岂能让龙门和东方堡就此修好,才会在东方霖归途设伏,要了他性命。” “三年之后,江湖传言龙门少主生具心疾,无法习武,老夫才知东方寿到底是做了手脚。但无论如何试探,始终未能得来只言片语。” 龙行天不禁摇头。这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将自己弄到这般地步。孟铁口此后便再无人见过,原因不问可知。
语声微顿,续道:“事到如今,老夫便都与你说了吧。当年先祖被武林各派围攻,力战而亡。先父终生念念不忘,却被断了习武之途,故此立下血誓,命老夫必报此仇。”
“多年来苦心经营,,以为扫荡江湖指日可待,奈何天数有定,遇上了你和东方英奇两个克星!”惨笑出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山洞一战,老夫被他九转玄功引动内腑毒火,不得不先行离去,连楚山地府被困,也顾不得了。”
“老夫想尽办法,却无能为力。向你逼取密笈,其实是明知不可而为之,那密笈若是有用,龙运难道自己不会习练?”
“时不我与,伤情越来越是严重,日日受毒火焚心之苦,不死不休……”眼神渐渐空茫,喃喃低语:“天做孽犹可为,人做孽不可活……”
龙行天没有出声。陆凤鸣现今的确境遇堪怜,但他的所做所为,却让人无法对他有丝毫怜悯。
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坐,好象是在休息,又象是以眼神商量着什么,但龙行天却没来由地感到了不安。
这几个人论阴谋是比不上陆凤鸣,心地狠毒却丝毫不下于他。
行此险着,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但这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绝望之下起了及时行乐之心,自己想要脱身就不容易了。
念头及此,龙行天抬头看向顶上那盏油灯,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王武精神一振,叫道:“龙行天,你可是想到出去之法?”
龙行天不答反问:“我们进来多久了?”
一呆,想了下道:“好象……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双眉轻挑:“这么小的房间,六个人在里面这么久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说得是!”弹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定有通风的地方!”
龙行天立起身来,在四处仔细查看。几个黑衣人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没有人开口。
过了一阵,他象是发现了什么,脸上微露喜色,走向一面墙边,上下看了几遍,又用手来回摸了两下。在当中用力压下,却是纹丝不动。
龙行天显得有些失望,退回案边,坐了下来。
顿时泄了气,接二连三地坐倒在地上。
龙行天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看似在暝思苦想,实则心潮起伏,难以遏止。
这些人说来都是死有余辜,但若要自己执行,却有些下不去手。
那么,就这样吧!
留下最后一线生机,能否逃过此劫,就看他们自己了!
起身走到原先放置玉牡丹的案边,俯身看了一阵,然后向王武道:“烦将玉牡丹放回案上,然后将花盆向左右各旋转一圈。”
王武依言照做,龙行天走到方才那面墙边,再次压上同样的地方。
一阵轻微的震动之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出口呈现众人面前。
狂喜之下大叫道:“弟兄们,有救了!”忙不迭又伸手去搬玉牡丹。
龙行天沉声道:“你想再被关起来吗?”见王武登时顿在原处,又道:“那是机关枢纽,一经挪动,便有异变。下一次会如何,龙某也无从判断。”
王武挣扎片刻,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终究只拿起包裹向通道走去。
“且慢。”龙行天淡淡开口:“这通道之中可能有机关埋伏,各位务必小心了。”
“机关?”王武转身向他看来,那眼神让龙行天不由自主地想到正吐着长信的毒蛇。“走了这么多地道都没有机关,为何独独此处会有?”
龙行天抬手向门边指了下:“龙某曾听史供奉说过,凡是通道入口处刻有飞龙图形的,便会设有机关。至于如何引发,龙某也不清楚。”
跟几个同伴对换了下眼色,王武阴恻恻地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龙门主一尽地主之宜,为我等带路了!”
龙行天神情淡定,道:“可以,不过龙某也有个条件。”
“姓龙的,你倒是不肯吃亏。什么条件?说!”
“现在本门弟子肯定也已经到了谷外,想来他们会设法入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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