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说话这个费劲!嘉陵嫌恶地转过脸,“喂,死木头,我们为什麽要来这种鬼地方吃饭?”
“你可以不吃。”
嘉陵回头冲那老头吼:“我要藕香榭的素食什锦,贺兰轩的平湖水鸭,丝雨坊的莲羹汤,天锦阁的卿酒鲤鱼,再来一壶梁凤斋的凉州酿。”
老头一抬眼皮,有气没力地问道:“你说什麽?”
“我要──”
“三个馒头,两斤牛肉,一壶烧酒。”流峰截住他的话道。
老头点头哈腰,“马上就来。”
“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你还吃得下,真不愧是武当山上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流峰端起酒,放在他面前,“喝下去。”
“我为什麽要喝──”
“灵霄岛。”
嘉陵一饮而尽,“你可以说了吧,怎样才能……到……”他眼前一黑,载倒地桌上。
流峰也将杯中酒饮尽,随後不醒人事。
嘉陵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光彩夺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他真的找到欢喜门丢失十年的飞天羽衣了吗?
他扑上前,爱不释手地抚摩著,高兴得大笑起来……
流峰看到嘉陵沈浸在幻象中的样子,就和灵霄岛上其它的武林人氏一般无二。无论是谁,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灵霄岛就给人这个梦。
这种手法洛迦城用来隐世,不让外人接近。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洛迦城的第三代城主仇焰收为义子,取名仇峰。十年前的变故,也清晰地印在了他的眼里。
十年前,洛迦城城主夫人,也就是他的义母颜思陇在主屋卧室胸口插著“狂花剑”,倒在血泊里。凶手很快就抓到了──殷圣华!
身为无春老人关门弟子的殷圣华,被仇焰称为师叔的殷圣华,亲手杀了侄媳!
这个消息,令无春老人痛不欲生,可是无论他怎麽问,殷圣华就是不说出杀人的原因。就在无春老人下令处置殷圣华时,殷圣华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同时失踪的还有那柄狂花剑。不久,江湖就为争夺狂花剑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无春老人气疾攻心,在一百零九的高龄与世长辞。
殷圣华最後一次现身时,手执著狂花剑,犹如修罗再世,阎罗重生。
“十年後,必将有人再用这柄狂花剑,让整个江湖为洛迦城陪葬!”
他染血的誓言每在午夜梦回时都将他惊醒,然後他就会跑到义父的房里,去看看一夜之间挑起千金重担的人。
仇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坚毅的脸庞上好像有一种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即使那麽重,他依旧站得笔直,没有一丝被打挎的样子。
只有一个时候,义母的忌日那天,他就会到一个叫“情冢”的地方呆上一天,这个时候是谁也不准打扰他的。
再後来,仇焰将洛迦城交给他打理,一个人住进了情冢。直到某一天,他拿著一块用血写著“殷”字的帕子去求见,他才慢慢地走出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还是来了。”
他是不许他跟的,可是他还是一路寻到了小酒店。然後,仇焰就再也没说来。
他刚想进去追查,几十个杀手缠上了他,重伤之下,他逃到了武当山脚下,遇见了那个人。那个时候他还没想到,那就是十年前殷圣华预言中的人。等他明白,早已身不由己。
流峰逼自己不再想这些,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义父。
上次他毫无准备,而这回他用嘉陵当作幌子,才看清了灵霄岛的路径。
世人都以为灵霄岛在海上,必要问那渔船。谁会知道在那海底,已有人挖了一条通道由小酒铺直通灵霄岛。
他举目四望,看到的只有如出一辙的陶醉笑容。
表面上看,岛上的人都很正常,他们笑容满面,他们无忧无虑。可是只要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东西,他们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人控制了思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他们或大声发令好似前面有千军万马,或抱著块木头软语温存犹如美人在怀。
流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同的脸孔。
正当他四下打量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原来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啊……”
说话的人身穿著华贵锦衣,俊朗的脸上带著富家公子般的戏谑表情。
流峰站住了身体,神经绷起来。
“原来是洛迦城的仇公子,不知到灵霄岛上有何贵干?在下可帮得上忙?”
流峰道:“不关你的事。”
“你这话可见外了,灵霄岛是家师修练之所,再说小昭一直蒙你照顾,我当然要好好款待一下了。”
流峰眼睛里闪过一层暗色,抿紧了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仇兄为的可是──仇焰?”
流峰咬咬牙,道:“秦朗,义父当日待你不薄,你为什麽要背弃师门,跟著殷圣华走?”
秦朗道:“大师兄既然把话挑明了,我也不再和你绕弯子。没错,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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