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却觉得怅然,那刻,她觉得幸福,也复杂,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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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陆怀征半年复查时间到了,彻底解除了艾滋警报。
冯彦芝自那天之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于国洋没办法,连于好都劝不住,最后陆怀征半夜从部队回来,给她俩先搬到了自己原先的公寓,冯彦芝怕给他俩添麻烦,说就住一晚,明天她出去找房子。
弄得于好哭笑不得,陆怀征靠着门,抹了抹后脖颈建议说:“这个地方是不太好住,治安没其他地方好,我平日里都在部队,有事儿也照顾不到你们,要不搬霍廷那边吧。”
于好小鸡啄米般点头,“姑姑做饭可好吃了。”
冯彦芝一口拒绝:“你奶奶要知道,肯定打死你。”
“我管她干嘛呀,她要打就打呗,我有老公我不怕。”说完,于好忍不住又问了句,“您真要跟我爸离婚啊?到底哪里过不去啊?”
冯彦芝转身收拾床铺,“大人的事儿,小孩少管。”
于好下意识回头看陆怀征,后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身上的迷彩还没换,一派松散,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先别问。
于好哦了声,帮忙收拾床铺去了。
一室静谧,只有“普拉普拉”地床单抖动声,冷不丁又听冯彦芝说了句,“不过反正我也不惯她那臭脾气,以前还威胁我说不让上族谱,我可不稀罕,要不是为了于好,我才不受那老太太的气呢。”
陆怀征半开玩笑地靠着门说:“没事儿,您跟于好一起上陆家的族谱。”
冯彦芝被他逗乐,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有点难为情,挥着手把两人轰走,“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围着我干嘛,我自己收拾收拾该睡觉了。”
“妈,那你给我留门啊,我下去送送他。”
冯彦芝头也不抬:“留什么门,回你爸家睡去。”
“我不回家,我今晚就跟您睡。”
冯彦芝被折腾的无法,“那你别踢被子,从小就爱踢被子,我可受不了你。”
陆怀征笑笑刚要说,她是挺爱踢被子的,忽然发觉有些不妥,及时收住,清了清嗓子,跟冯彦芝道别,看着于好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得,你也别送了,陪你妈吧。”
话虽这么说,两人还是缠缠绵绵地出门了,于好粘人地不行,抱着他脖子死活不肯撒开。
两人进了电梯,陆怀征歪着脖子去按楼层:“来,手撒开。”
于好气不过,瞪他:“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哎,这么快进入倦怠期了?”
陆怀征吊着眉梢,冷眼睨着她,在里头跟冯彦芝说话时那如沐春风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英俊地眉拧成一团。
于好手指尖在他胸膛戳了戳,“你怎么还两副面孔呢?”
“九月二十三号,晚上八点干什么去了?”
于好歪着脑袋,仔细回忆,干什么去了,干什么去了呀,她想不起来,又拿出日程表看了看,这才想起来,俏皮地搂着陆怀征的脖子跟他敬了个礼:“报告首长,那天晚上开同学会去了!”
陆怀征眯了眯眼,“嗯,然后就坐一个男同学的车回家了。”
“我喝多了,没法开车。”
他仰头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漫不经心地:“哦,还喝酒了。”
“盛情难却。”声音越说越小。
陆怀征低头看她一眼,冷笑:“自己没做错事,别心虚。”
“不过你怎么又知道?”于好忽然想到。
他一副清清白白地:“别想多,我可没派人跟踪你,也没在你身上安装什么定位器,是咱妈说的。”说完,他表情略嫌弃地挑挑眉,“谁让你那男同学握着咱妈的手,在那套近乎来着,阿姨您好,我叫傅冬辉,我目前在一家四大律所工作,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我可不是一个人坐的,我跟胡思琪还有几个女生一起的,傅冬辉买了台好车,他故意炫富,非得要送,我们说了打快的,他不肯,说要送我们回家,她们又不好拒绝,难道我一个人打快的啊,我也不敢啊,单独打车危险。”于好搂着他的脖子说,“我跟胡思琪都坐的后排呢,副驾是他以前的同桌,两人打的火热呢,怎么会对我这种已婚的有想法。”
“你也知道你已婚啊。”
“哎,你要翻旧账是不是?那咱俩一起翻翻。”
“又要翻你胡姥姥是不是?”他斜眼。
于好被逗乐,扑哧一笑,扑过去吻他,陆怀征反身将她抵在电梯壁上,狠狠去咬她唇,“下不为例啊,再坐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的车,我要家法伺候了啊。”
于好甜滋滋,“你怎么这么劲儿劲儿。”
两人亲了好一阵才松开,陆怀征没让她送到门口,电梯门开了就让她回去了。
于好依依不舍地抱着他胳膊,陆怀征扒拉都把拉不开,无奈地揉着她的头发,“马上就婚假了,再忍忍啊,知道你难受。”
“你才难受呢!”于好埋在他胸前,反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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