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块石头,大约三分之一都没入墓道中,可见落下的力道之大,“嗝。”地鼠打了一个嗝,惹得众人回头,地鼠连忙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是,这么重的石头落下来,能砸成肉饼。”
只是,并不宽的墓道被堵上了,堵得严严实实,但鹰眼自然不担心,指向中字的另一边:“先进去找找看,尸臭味似乎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众人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匆忙步入那间墓室,进去后便看到一座石制的棺椁,石制的棺台上,放着一具石棺,棺盖打开,正如之前所说,不是封闭的情况,所以气味清楚地传出来,宋国与赵一山面面相觑,宋国率先走过去。
宽大的石棺又宽又深,探头一看,里面并排躺着两个人,身上盖着一块黑布,从头蒙到脚,宋国不敢直接碰,掏出手套戴上,离得远远地,一口气掀开黑布!
原本就浓重的腥臭味更臭了,雪豹狐疑道:“为什么要离得这么远?”
“因为口中箭。”狼牙没好气地说道。
“不,”赵一山纠正道:“是因为其中一具尸体的腹部有些异常,古人为了防腐,经常在临死前服下剧毒的药物,这样有助于尸体的保存。这种剧毒药物在人体内会腐蚀掉整个内脏,将其化成液状存留在体内。当有盗墓者搬动尸体时,尸身受到挤压,液体就会从嘴里pēn_shè而出,会灼伤人的皮肤,”赵一山看着这具尸体,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
石棺中的两具尸体虽然并排而躺,又同时盖着一个黑布,但是,其中一具又干又皱巴,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有些奇怪,而另一具则显得“湿润”,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已经腐烂,又与尸液混合在一起,但能看出清晰的上衣长裤,还有脚上的布鞋!
白狐轻声说道:“同一具棺材,可是,服饰截然不同,赵老,宋先生。”
赵一山突然扯开这人的衣服,看着这人的胸,“不对不对不对,要是古尸,他的心脏怎么可能还这么鲜活,得不够彻底!”
这具靠左边的尸体与身边的“伙伴”格格不入,赵一山的胸膛突然起伏不定,双手扶在石棺上,宋国轻声说道:“赵老,他的肚子里一定有东西,我先排除。”
“也好。”赵一山看着左边尸体的腹部,退到一边,鹰眼等人也识趣地退后,宋国绕到尸体脚边,伸手按压尸体的腹部,说时迟,那时快,尸体嘴巴张开了,一股液体从嘴里喷出来,喷溅得不高,落在棺材边上,一股轻烟飘出,嗤嗤作响!
地鼠目瞪口呆,再一次刷新世界观,雪豹感叹道:“原来步步凶险,到处是玄机,真是绝了。”
“这间墓室是早期的墓室,机关方法都还是早期的法子,并不复杂精细,唐时的悬魂梯,元时的火琉璃,还有利用沙子与水布置的死亡阵……步步凶险,远甚于你们今天看到的情形。”赵一山说道:“这人死前自己服用了毒物,不仅仅是尸体的尸液。”
宋国示意帮忙,鹰眼走过去,两人合力将这具尸体搬出来,赵一山这才亲自出马,仔细整理着这具尸体的衣服,鞋子,面色慢慢地阴沉下来:“怎么会……难道?”
鹰眼凝视着赵一山的脸,一言不发,赵一山不敢置信,将尸体翻转,这个男人大约一米七左右,脚上踩着的是白底黑布鞋,还可见到线的走针,赵一山突然闭上眼睛上,老泪纵横:“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
“赵老。”白狐走过去,说道。
“如果我想得没有错,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齐石。”赵一山说道:“我们要小镇北边看到的墓碑也不过是墓碑而已,恐怕是空的,他本尊,没有在小镇过上最后安稳的日子,给自己立了空碑,带着舍利子来到这里,我不知道他是服毒自杀,还是大限之期将到,才服毒。”
赵一山说不下去了,他抓起尸体的手指,说道:“长期倒斗之人的四肢与常人不同,骨节粗大,这一点,宋国晓得,还有,这人一身的衣服打扮完全符合民国生人,还有,这人身上的伤,你们看看,集中在四肢,还有这里,有一颗弹孔,是陈伤。”
“这人的手骨,你们瞧瞧,掌心骨头处有明显磨平的迹像,”赵一山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眶,双膝跪下,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老前辈,您让后人情何以堪?齐老先生!”
赵一山悲痛莫名,这一刻的感觉从未像此刻如此灵敏过,就在此时,鹰眼突然伸手解开尸体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皮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布,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血红小字,鹰眼略过所有内容,直接看着落款,狠狠地闭眼睛……
看着这样的鹰眼,白狐恍然,赵老的直觉灵验了,取过那块布,看到齐石两个繁体字,白狐长叹一口气:“真的是他。”
他将自己留在了遥远的小镇墓地,却只是象征,真正的他带着舍利子在留下线索后,独自长眠在此,这是有始有终的守候,是老一辈人的信念支撑,一旦开始,便要结束,穷其一生,做到最终极的保护与延续,留有线索,是为了让后人找到舍利子。
他将自己与舍利子葬在一处,将自己置身于一切开始的地方,正如一个轮回,赵一山看着这封长信,字数不长,却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齐石当初在快手门扬名后,果然为了避开风头远走西南,遇到杜四风后与其携手合作创立了公司,为留下线索,将一半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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