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在大学城基地里的补给——出发之前,安然将所有的积分都兑换成了食物。
轻轻一个响指,她的指尖燃起一簇细小的火苗,点燃了火堆。
她的异能仍是在不上不下的水平,虽说比我初见她时进步了一些,但比起吴放歌和乔子墨的进化速度来看还是逊色许多——当然,于我而言,不论她的能力强弱,甚至她有没有能力,都不重要。
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却有勇气将我从深渊中拉回来的英雄——我一个人的英雄。
我甚至自私地希望,她的能力就此止步不前,一直都这么弱小——这样我才能有借口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将她永远纳入羽翼。
这是,教我心惊却不断沉沦的……独占欲。
用过了晚餐,我们都躲进了帐篷,各自坐在睡袋里,只留二宝在外面警戒——这里虽荒僻,难保不会有什么闻讯而来的丧尸,甚至,是心怀不轨的异能者;世道变了,野外的危险也远远超出想象。
将睡袋拉至顶端,收敛所有气息,我感觉到另三人都在专心练习自己的异能,没有关注我,于是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颗异能者的脑晶握在手心,收入空间——下一秒,自己也进入到空间内——多次试验后,我发现:只要通过媒介携带脑晶进入空间,便不会被我吸收;若是直接使用异能传送,则会被默认为是在吸收脑晶中的能量。
距离上次服用脑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想来其中的能量已经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对嗜血之念的遏制力也在大幅度消退——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会对安然起念头的原因。
每一次吸收脑晶,除了极致的痛苦以外,我的异能也会跟着升级,但是与丧尸脑晶不同的是,异能者的脑晶不仅可以遏制我的食欲,也对我的身体进行着改造——夜视能力有所提高,乃至于精神力也越发凝实,从屏蔽其他人的感知同时增强自己的感知进化到了短暂的精神控制,就好像是……意念。
这也许是与吴放歌不同的能力,也未曾到达他的强度,但我能够一瞬间控制检测器的线路却是事实——如果这种能力不断提升进化,是否能做到摄魂控制甚至是杀人于无形?
我非常期待。
方才取出的那颗脑晶似乎是那个冰系异能的女人所有,初时的灼热过后便是入坠冰窖的寒冷,仿佛将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经脉都冻结起来,再一寸寸的碾碎成齑粉,冰冷的、尖锐的疼痛在每一处肌理涌动,直到麻木。
——习惯了之后,也不会觉得太难捱。
我静静地蜷缩在空间的空地上,强迫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神智保持清醒,用心记录着自己每时每刻的变化;在痛楚折磨着神经,攻陷着理智的时候,我不免要想: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副手来替我记录,是不是数据要精准一些?
随即,我立刻推翻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别说是有专业素养的研究人员了,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我会付出自己的信任么?
答案毋庸置疑——不。
乔子墨也好,吴放歌也罢,在我心里都不过是暂时的伙伴,利用关系,互惠互利罢了——至于信任,我从不敢付出半分。
我唯一相信的,只有安然——但同样,她也是我最不希望知晓这一切的人。
我不愿让她看到我现在的丑态,不愿让她窥到一丝我心中的阴暗……她在发觉曾柔的真面目后那种不敢置信的伤心还历历在目,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我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重蹈覆辙。
让她再次经历这种犹如背叛的痛苦,打碎她的天真与信任,是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我所失去的,我再也无法拥有的,我不会教安然也被夺走。
所以,为了保护她,我宁愿亲自构筑一座象牙塔,哪怕是虚幻的梦,哪怕是欺骗的谎,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凡是阻碍到这个梦的人,都得死。
转移注意力的确是一种忘却痛苦的好方法,至少我只是咬破了嘴唇,意识仍旧十分的清醒。
在激烈的疼痛慢慢消散下去后,眼前出现了昏迷前的场景,却又有些不太一样——空间的体积变大了,此外,就连原有的景物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那光秃秃的凹坑里渗出了汩汩的清泉,边上则冒出了一片片的绿荫,鲜嫩可爱;头顶的光晖晕成了球形的光团,就像是一轮太阳。
深吸一口气,清新而舒爽,远非外面世界尘嚣污=秽的空气可以媲美。
我的辞藻贫乏,只想到了“世外桃源”四个字来形容——可能夸张了些,但却是我心里真实的感受——安然看到了,一定会欢喜。
揉了揉抽疼的额角,一点点撑起身子朝着那渗水的坑边走去,水流细微,似乎是从地底涌出的地下水,清澈见底而无异味,我用ph试纸测试了一下,竟然是大于七的弱碱性水质,这表明里面可能含有丰富的矿物质——但究竟适不适合人体饮用,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测。
擦干净手上的残余,我整理了一下仪表,离开了空间。
这次吸收脑晶花去了约莫三个小时,不知道她们几个睡得是否安稳。
我才放开感知,却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帐篷里竟是空无一人!
惊吓一闪即逝,我马上感觉到了帐篷外的动静……不止三个人。
拉开睡袋,二宝一窜而入,乌溜溜的黑眼睛凝视着我,尾巴甩得很欢。
看来,暂时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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