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叶适和蒋霜洲合力,将一袋米抬起来放在靠墙的那一摞子米上,而后拍拍手上的灰尘,向蒋霜洲问道:“请问掌柜的,贵店现在缺不缺人手,我……有些缺钱,想在您这里做几天活计。”
虽然现在和姜灼华兄妹在一起,他们不会让自己累着饿着,但是,自己回程的路费,绝对不能再叫她给。
且这些时日,也不想再让她养着,从前是她的男宠,尚可以心安理得,但是现在,自己本意是想照顾她,不能再叫她照顾。
蒋霜洲闻言笑笑,叶适是姜灼华的朋友,他自是会给他行个方便,说道:“正好店小二的母亲病了,告了假,店里缺个小二,若是不嫌弃,你顶几天也成,工钱我可以给你日结。”
叶适忙点头道谢:“如此,那就多谢掌柜了。”
得了蒋霜洲的同意,叶适忙完手里的活儿,跑去跟外面的姜灼华说:“华华,我想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正好店里小二不在,掌柜的同意我顶替他几天,所以,这些时日,我会暂时在这里做工,正好可以帮帮你。”
姜灼华愣了愣,而后笑道:“你还体验上瘾了?行吧,你高兴就好。”
如此这般,叶适除了帮着他们弄救济灾民的事情,店里来了客人,他便担起小二的职责,前去招呼客人。
晚上这一波救济完,大家伙一起坐着吃晚饭,正在这时,店里进来几个衣着不俗的客人,似乎是来此处买丝绸的商户。
叶适见此,忙放下筷子,前去招呼。
叶适走上前,问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那客人道:“住店。”
叶适走进柜台里面,按照今天蒋霜洲教他的,在账本上做了记录,让他们交了钱后,转身出了柜台,准备带着几人上楼去客房。
还没走几步,却听后面的客人道:“这几个行李你不帮着拿吗?”
叶适茫然地回头,但见柜台前,摆个几大包行李。
叶适见此,尴尬的笑笑,说道:“抱歉,方才没看到。”
说罢,他忙走过去,将那几个沉重的行李提了起来,然后往楼上走去。
那客人还在他身后嘀咕道:“这做小二的,难道不知道看看客人有没有行李吗?出门这么多回,头回见着这么不机灵。”
叶适听罢后,不由抿了抿唇,没做理会,提着沉重的行李,费劲儿的上了楼。
姜灼华在一旁看着,发愣的同时,心里万分的心疼,心里头编排道:皇帝陛下亲自接待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若是叫你们知道真相,怕是那几个行李,得拿回家供起来不可。
本想让苏维桢过去帮帮忙,但是念及叶适想要体验民间生活,便生忍了下来,没有上前阻止。
姜灼华等人累了一日,吃完后便准备回屋休息,但是叶适还要在客栈里接待客人,所以便没有跟着她回去。
姜灼华临走前叮嘱他,没客人的时候记得坐着歇歇,别太累着自己,而后便先回了房。
叶适一直在客栈里,又是接待客人,又是将客人点的菜报给厨房,又是收拾客人吃完的碗盘,还要擦桌子,摆桌椅,委实忙得脚不沾地。
就这般,一直忙到客栈打样,方才告一段落,蒋霜洲也如约给叶适日结了工钱。
蒋霜洲店里的小二,工钱算是开的不错的,一个月是一两五,那折合下来便是一千五百个铜板,再按每月三十日来算,每日就是五十个铜板。
叶适手里接过蒋霜洲给他五十个铜板,心里万分感慨,心酸夹杂着喜悦,总之,复杂非常。
他跟蒋霜洲道了谢,而后足下生风的跑回了姜灼华的阁楼。
姜灼华一直在等叶适,尚未入睡,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不由一笑,走上前将门拉开。
尚未来及问叶适一句累不累,叶适便拉过她的手,将今日挣来的五十个铜板,全部放在了她的手里。
姜灼华手里传来冰凉又沉甸甸的触感,她不由一愣,抬头看向叶适,但见叶适面上满是喜色,对她道:“今日的工钱,能抵我两日的饭菜钱吗?”
姜灼华闻言,看着手里的五十个铜板,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肩头抽搐半晌,分出一半,拉起叶适的手,交还给他,而后将剩下的二十五个攥在手里,拳头在叶适眼前扬一扬,笑道:“一半就够了。”
其实她每日的餐饭,饶是在姑苏,也得好几两,虽然这些日子减了花销,但还是不少,叶适不会算这些细碎的帐,自是不会知道。
叶适笑着舔了舔唇,复又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掰开,将她还回来的钱又放进她的手里,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到的,都给你。明日开始,再按一半给。”毕竟,他还得留一些回去的路费出来。
夜色下,姜灼华捏着手里的五十个铜板,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哎……他若不是皇帝,该多好啊……
姜灼华抬眼看向他,语气不由温柔下来:“天色已晚,你也忙了一日,早些休息吧。”
话音落,两人这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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