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她背后的家族正朝更宏伟的目标迈进;她
不知不觉,直升机已经降落在文家大院草坪上,随着安姿细细尖尖的呼喊,她从机舱的挡风窗里看见那一抹清丽的身影。
“伦机长,麻烦你带安姿下去,一会儿回趟霍氏。”
“是,少东。”
岂萧很清楚这样的自己若出现在文旧颜面前,无疑自送于刑,她恐怕只消一句话就能击溃早已濒临决堤的防线,然后把本只有单份的痛苦生生掰开成等大的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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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通街做年夜生意的商家,脸上挂着笑容的路人,手握仙女棒的孩子,穿着小红袄的雪茄狗。
鞭炮声此起彼伏吵闹个不停,硫磺的味道也就弥漫了整个街区。
从公司出来,岂萧有些茫然,下午七点,正是晚饭时间,按她估计,再有两个小时,文家大宅就会被漫天焰火照得五彩斑斓。
年年如此,但愿今年也不例外。
顺着街道没有方向地往前走,她看见一片灯火通明的饭馆,夹杂其中的还有星星霓虹刺眼的酒吧,脚底下红红白白的鞭炮皮,混着厚厚的积雪,踩起来是种泥泞的感觉。
手机被忘在办公室,她身上除了囚鬼和单薄的衣服,再无长物。
要不去喝酒?
岂萧木木地自言自语,传说酒能浇愁,不知它是否也能浇灭她心中那种她不肯称之为愁的情愫。
可以试试。
想着,她走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酒吧入口。
她忘了,自己身上没有现金,也没有什么可以取代现金的东西。
信用卡,支票,期票,本票,会带这些东西出门的,从不是她,也就造成了她始终保持裤兜空空的习惯。
若不是身边时刻有随行人员,这个没记性的家伙一定会把自己都走丢在某个深巷里。
今天更甚,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呆坐一下午喝掉两壶浓咖啡后,她几乎把思考能力也弄丢了。
交互摩擦了一会儿快被冻僵的双手,岂萧在黑暗中找到几张圆桌。
“您喝点什么?”服务生打量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叫她先生还是小姐,所以干脆就把头衔省掉,直接问他最感兴趣的事。
“tequila。一瓶。”
干嘛要那么麻烦,开各种主题酒吧,每个酒吧只卖一种酒就好,这样,既省去了点酒的麻烦,结起帐来也又快又明白。
她把身子倚向墙壁,摆了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姿势。
“再拿两份chù_nǚ。”
时间还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驻唱歌手也还没有登台,只有离她四五桌的地方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人。黑暗中岂萧依然能看清那桌有男有女,只是个个缄口默言,完全不像来放松心情的酒客。
“潮流变得真快。”她喃喃道。
端起酒杯,深深的石榴糖浆在她虎口上映下暗红水影。
君度馨郁的味道在她嘴里慢慢散开,攀升到她鼻息所在。
真是值得享受的感觉。
只是太甜了。
岂萧嘴角勾一下,露出个恶作剧的笑容,拉过瓶子往杯里连加三盎司tequila,直到酒汁几乎从杯口溢出她才收住手,赶紧喝了一口。
再加点vodka?
她只想快点把自己灌醉,好让快拧成死结的思绪放松一会儿。
“先生,麻烦你再拿一瓶vodka。”她边说边抬头找人,冷不放被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
原来那人早就守在她桌前,只等她回神。
“小姐,我们老板邀请您到顶台坐,您看,行吗?”
可想而知,他是花了多么大的力气才看出岂萧是小姐这个事实,又或者,有人告诉了他,反正终于叫对了。
他右手指着酒吧中间一片被镭射灯环绕的地域,小心问着。
岂萧才发现这不是间随随便便能找到的酒吧,光凭射灯照耀着的那部观景电梯就知道。
服务生说的顶台,实则是个仅有四米高,陡然突起于舞池中心的台子,顶上铺有地板灯,四周是矮矮的护栏,间隔装着珍珠灯,以至整个圆形台顶像皇冠一样引人注目。
“抱歉,我不认识你的老板,我也无意到那里坐,惧高。”
“可我们老板说你上去就不会惧高了。”
什么?
“我脸上写着惧高两个字吗?还是你老板通晓读心术?”
看来那些说辞早已准备好,就差她点头答应了。
“老板说您没带钱,所以请您到上面去喝酒,省得付帐时大家难堪。”
岂萧一愣,挑起眉角盯着眼前人,不留神间杀意毕露,殐然睁起的眼睛吓得服务生撞撞跌跌地向后猛退好几步。
她低下头,又开始喝酒,手有点抖,抓不住杯子。
岂萧突然觉得世界是张网,自己变成网中的螃蟹,虽然有能力脱开身,但却不知网在哪里。
“告诉你们老板,等我喝完桌上的酒再说。”
想回家,想文旧颜平和的拥抱,想对她说说心情。
越想越清醒,她不禁有些懊恼来买醉这个愚蠢的决定。
抓起瓶子猛灌,不到半分钟整瓶tequila已经被她喝了个干净。
猛站起身,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伤愈后虽然有及时调养,但她的身体受到多次重创,能平安活到今时今日实在已经是拜祖先遗传所赐,要是完全没有后遗症,就说不过去了。
“带我上去。”
一直守候在旁的服务生马上引她向舞池走去,边走还不停回头看她那把正在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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