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珠妍的事儿一日未了,你就别想进我的房!”
李广然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可让他怎么熬?于是,便撒泼耍赖般地痴缠着林氏。到底他是再了解林氏不过的,性子纯善着呢。这么多年了,在国公府也就是对着他嗔怨几句,可也敌不过他的威逼利诱,不一会儿人就软绵绵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几番云雨后,林氏紧紧地搂了李广然的脖子,有些痴痴道:“广然,你说,若是当年我们没去南福寺为珠妍算命,是不是那孩子今日就不会这般命苦?”
李广然闻言,眸色却是霎时暗沉下来,当年······
这厢,李越见妹妹终于从伤心走了出来,半是欣慰,更多的却是心疼。一路上难得说了几件月余来这府里的趣事儿,李珠妍自是很给面子的笑得开怀不已。自然,看起来比父亲还老成的哥哥竟然还会讲笑话逗她笑,这可就是难得一见吗?
不久到了重华院前,李越又从袖袍中取出一锦盒,递到李珠妍手上,道:“这是前几日给两位叔叔家的弟妹们采买礼物时,特意为你留的。”
李珠妍倒不客气,取过来一看,却是一只翡翠绿蓝宝石钗子,钗头缀着金色的珍珠,点翠,做成了栩栩如生的孔雀羽状,甚是华美精致,堪称匠心独运。
李珠妍越看越欢喜,不由得捂在了胸口,欢笑道:“还是哥哥最疼我!我真欢喜!”
李越见妹妹开怀,自也是欢喜的,脸色也稍稍和润了些,“你喜欢就好。”
“知道了,哥哥,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李越点了点头,又关切地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小厮走了。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一脸坚定地对她说道:“你放心,刘康这小子跑不了。哥哥早已经撒下天罗地网,等抓到他,一定好好给你出一口恶气!”
看着平时沉稳老成,一脸坚毅的哥哥突然如此愤慨,真是想笑,心里却一阵动容。
“哥哥,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生龙活虎了?”
李越难得窘迫地红了脸,转身要走,却又回过身来,沉了脸,“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
李珠妍自是不怕的,笑嘻嘻地说道:“也就比我大了一岁,整天老生老气的,小心将来讨不到媳妇儿被娘亲唠叨死!”
李越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玩笑,指着李珠妍僵了老半天,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把青书和青画一干小丫鬟逗得大笑不已。
李珠妍看着哥哥高大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却是淡了几分。今日出门时,她还为着自己看开了而自豪不已,如今看父母兄长为自己操碎了心,心头却不免又浮起一丝伤感。
她是可以打定主意不嫁人的,可这不就得把那些个亲人愁坏了吗?但一想到,一次次被退亲,搁谁家姑娘受得起?
便又是一番头疼。
第3章
是夜,已三更天。李珠妍心里存了心事,不能安睡。瞧着窗外月色正浓,便随意拣了件儿披风轻手轻脚地出了屋。索性,值夜的几个大丫鬟都累了一天,正瞌睡着,也少去了一通麻烦。
来到碧波池旁,在一块儿大青石上坐定,李珠妍不禁回想起这一年来的定亲血泪史。三家三品大员家的儿郎前脚刚从她家走出去,后脚就天降横祸。一个骑马摔断了腿,一个泛舟掉了河,最后一个礼部侍郎家的就更气人,直接带着一个青楼妓子私奔了。
这之后满京都的人都在传她天生命硬,克夫克子,气的父母和老夫人差点儿犯了病。原本她也不信的,可有一天去请安,无意间听到父母亲墙角儿,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原是三岁的时候,父母亲带她去南福寺上香,寺主持给她算了一命,说她天生贵命,却命格偏硬,注定姻缘坎坷,非遇大造化,难以化解。
李珠妍想起来不免又是一阵头疼,这老天爷可真是会作弄人,既然天生贵命了,为什么还要叫她命硬克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再者说,非遇大造化不能化解,现在才黄了三次亲,京中大半儿的人家就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了,若是要等到大造化,那得猴年马月啊?
李珠妍正愁肠满腹间,不料草丛中却突然蹿出一只浑身黑幽发亮的蛇来,吓得她一个跳脚,就要跌落湖中。李珠妍三魂去了七魄,连叫喊都忘了,只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等了好一会儿,没有落水时的寒凉,却感觉周身一暖,再睁眼,已是窝在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回眸间,只见眼前突然多了一个男子。脸似刀削,目似斧凿,修眉高鼻,端的凌厉坚毅,如崇山峻岭在前,雾霭流转间,却又丰神俊秀,俊美无俦。饶是李珠妍前段时间相看了京中一干美男子,也不觉呼吸一滞,脸上飘过一丝绯红。
但她是个机灵的,见他不是府中人,又半夜突然出现,一时间便满心满眼地警惕起来。
赵基一个飞鸿落雪,脚只点了一下水面便轻轻跃到了岸上,立时把怀里的人放好,淡淡道:“姑娘没事吧?”
声音清冷,如深秋的寒霜。李珠妍却不在意,反而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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