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雅宝回城,裴阶也没再打过电话。
雅宝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啊?”
“在,爱尔兰,看中了一匹马,飞过来看看。”裴阶的声音淡淡的。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阿阶,你快来看。”听声音像是程衣珊,雅宝脱口而出地道:“你和衣珊姐一起去的?”
“嗯,她也想买一匹,我过去看一下。”裴阶没说两句就收了线。
雅宝闷闷地收了电话,不知不觉他们之间的电话已经从最开始的一天十几通到现在的两、三天一通了。雅宝也知道这种情况如果继续下去,最终肯定只能分手,她有些无力。
也许裴阶说得多,她的确不够成熟,不敢面对这件事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雅宝没等到裴阶从爱尔兰回来,她的休假就结束了,“长恨歌”马上就要在大剧院公演,试装、彩排、宣传,忙得人晕头转向的,等她稍微停下来的时候,第二天长恨歌就要公演了。
雅宝手里的贵宾票也发得差不多了,只还有一张没有送出去。
想起上一次她和裴阶的通话已经是五天前了,当时裴阶也是淡淡的。雅宝硬着头皮拨通了裴阶的电话,那头挂了电话一条短信进来,“在开会。”
雅宝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对待,前阵子她给裴阶打电话的时候,董事局会议他中途都接了电话,还耐心地哄了她半天。
雅宝握着手机半天回不过神,就傻愣愣地坐着,直到下午裴阶给她回电话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连午饭都还没吃。
“有事吗?”裴阶的声音依然冷淡。
雅宝有些紧张,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发白了,“明天,‘长恨歌’公演,你有时间吗?我给你留了票。”其实身为投资商,裴阶那边肯定有人已经送了票,但是雅宝还是想自己送一张给裴阶。
“晚上我有应酬,你九点送到酒店我的套房吧,房号你还记得吗?”裴阶问。
“记得。”雅宝低声回道。
“没事,我挂了。”
裴阶的声音刚落,雅宝就听到了挂线声,她没想到裴阶已经搬出了南汇,这几天雅宝也没在南汇住,不过裴阶的东西依然在,她还抱着侥幸,以为他只是有事在忙,或者因为大年还没过完,他还陪着父母在住。
雅宝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她和裴阶不是因为什么误解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感情慢慢的降温,尽管她努力想守护这段感情,却好像再也抓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开。
雅宝能理解裴阶,他是在以一种冷处理的方式来结束这段关系,想尽量和平地分手。
晚上九点的时候,雅宝慢悠悠地晃到酒店,走到门口的时候,都有些不敢抬手敲门,她不想听见裴阶跟她说那两个字。
雅宝靠在墙上,直到看到有人从电梯出来,她才赶紧背过身按了门铃。
裴阶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坐吧,我去换衣服。”
雅宝紧张局促地坐到沙发上,裴阶疏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等他再次出来时,已经穿好了休闲服。
裴阶是雅宝见过的,最能驾驭西服的男人,但是休闲服也依然非常合适他,天生的衣架子。他的鼻梁很高,线条非常完美,嘴唇天生有一丝微笑的弧度,显得性感而富有魅力。
雅宝曾无数次庆幸,这样的男人居然属于自己,但是当要失去的时候,她又觉得曾经的拥有才是最大的不幸。
“喝点儿什么?”裴阶问。
“白水就好。”雅宝回道,曾几何时,他们竟然需要如此客套了。
雅宝把票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站了起来,“有些晚了,明天开始公演,我还得回去准备。”
裴阶点了点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雅宝走得很慢,后面的人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裴阶也没出声。雅宝咬了咬牙,一口气打开门,转身从外面想替裴阶关门时,才听见他道:“唐雅宝,这就是你的态度么?”
雅宝猛地推开门,裴阶有一种本事,他待你冷淡的时候,能让你自动避他三分,根本不敢贴上去。雅宝看着裴阶阴沉了三分的脸色,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大步地走过去一头扎入裴阶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别生我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裴阶哼了一声,“你就只会认错,但从来不改。”可不管如何,裴阶的手还是放到了雅宝的背上。
雅宝像受到鼓励一样,将裴阶的腰抱得更紧了,脸也不停地蹭。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雅宝。”裴阶握着雅宝的双肩,将她推开,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这会儿裴阶说什么,雅宝都只能点头,他还能给她机会就好,雅宝双手合十地道:“我一定会珍惜的。”
裴阶又“哼”了一声,“你就糊弄我吧。”
“这次是真的,真的。”雅宝又去抱裴阶。
裴阶闪身避开了,看着雅宝认真地道:“雅宝,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雅宝点点头,也不好意思再上前,“那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裴阶冷笑道。
雅宝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了裴阶一眼,伸手拉了他的衣摆,讨好地笑道:“那我今天不回去好不好?”
“随你。”裴阶说完就进了房间。
雅宝跟着裴阶走了进去,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t恤当睡衣去了浴室,出来时裴阶靠在床上打电脑,也没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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