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
阳邪想笑,很想问问阳破岳落到如今的地步,要如何杀自已。但是在阳破岳的目光下,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真的很想将阳破岳的眼珠子扣出来当灯泡踩,强忍着心中的这股冲动,阳邪转身离开受刑室。
他再在呆下去,怕真的会忍不住将阳破岳杀了,这样阳破岳就无法看到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被拖回水牢的阳破岳,任由自已飘在混浊的污水上。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自已身边死去的人才不会白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阳邪每天都会来到受刑室,用言语羞辱阳破岳,用尽一切酷刑,想让阳破岳开口求饶。
阳破岳只是一脸的平淡,目光中透着一种可怜的神色,让阳邪快要抓狂了。
这样的反应,完全不是阳邪想要的!
他想要阳破岳大声哭喊,跪倒在自已面前,痛哭流泣的向自已求饶。
阳邪的算盘打错了,他将阳破岳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杀死,将尸体拖到阳破岳的面前。
阳破岳的心在滴血,却仍然强颜欢笑,目光告诉阳邪,你就是个废物,永远比不上我。
阳邪放弃了,不再过来受刑室,每日里只是让李高对阳破岳施刑。
阳破岳每日都默默忍受着,被拖回水牢之后,拖着自已伤残的躯体,开始挖地道。
手中的铁棍狠狠的扎了下去,连带着挖下一大块的泥土。
泥土上出现一道水流,慢慢从泥土外渗了进来。
渐渐的水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变成湍急的水柱,紧接着泥土轰然全部开裂,汹涌的水流急涌而出。
一个浪头袭来,直接将阳破岳拍入水底。水流回潮,将阳破岳带了出去。
地下暗河!
阳破岳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所挖的地道,竟然会连通着地下暗河。
湍急的地下河流,一个浪头袭来,劈头盖脸盖在阳破岳的身上。像是被一块木板直接命中,将阳破岳拍晕过去。
地下暗河带着阳破岳钻进了地底,在经过一处转角处,将他冲到了岸边。
不知过来多久,阳破岳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昏暗的地下空间,让阳破岳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
在远处却有一处明亮的光芒,从水中站了起来,阳破岳摇摇晃晃的向亮光处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
印入阳破岳眼帘是一处破旧的殿堂,殿堂以整个山腹为主体,将山腹完全掏空。
简单,粗狂,雄伟!
殿堂的边缘到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兵器,这些兵器大多都已断裂却仍有不少完好的兵器。
这些完好的兵器,闪闪发光,涌动神性的光辉,而且在这些兵器的上面还刻画有大道至纹。
阳破岳伸手去触摸身前的一把刀,这把刀金光闪闪,符文环绕。
手指刚刚接触刀身,刀身忽然整个散了开来,变成一堆粉尘,一阵风吹过,消散的无影无踪。
旁边有一具尸体,虽然已经死去,尸体依然散发着滔天的威势,让阳破岳拥有一种面对整个天地般的压力。
只是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重见天日了,尸体虽有威势,却没有威力,轻轻一碰触,跟那把刀一样化作飞灰。
阳破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觉得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慢慢的向前走去,这样的尸体越来越多,死状各异。
每一具尸体散发着滔天的威势,却精血尽失,只留一具具图具其表的空壳。
慢慢的越过这些尸体,阳破岳走到了尽头,找到发出光亮的地方。
尽头处,有一座高台。
高台上有一个石头雕刻的座椅,古朴,苍凉,高高在上。
在座椅上同样有一具尸体,尸体栩栩如生,双眼紧闭端坐在座椅上,仰脸向天,脸前插着一根长矛。
虎死威余在!
这具尸体虽然没有任何的生命迹像,却依然有种蔑视苍生的霸气。那紧闭的双眼,嘴角勾勒出来的淡笑,似乎在嘲笑上苍。
在座椅的后方,用血写着一行大字,大字灿灿生辉,光芒万丈,如一柄柄神兵利器,要斩破这苍穹。
成仙!成仙!
一入仙途绝万千!
穷举天地奔仙路!
不见回头不见仙!
银勾铁划,磅礴大气,与大道交织在一起,产生共鸣,不时有大道显形而出,浮于血字表面。
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无耐,一种看不到前路,找不到前进方向的失落和迷茫。
哗,哗,哗!
书写大字的血迹开始流动,在阳破岳的耳中听来,却是如同海啸般的波动。
血字从墙壁上流动下来,汇集到一起,变成一个端坐的小人,五官栩栩如生,盘从阳破岳眼前上空。
阳破岳只觉这一切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的记载,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小心的后退一步,拉开与血色小人的距离,仔细的观察着血色小人的一举一动。
血色小人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迸发出一道血色光华照射在阳破岳的身上,像是扫描仪似的,将阳破岳从头到脚扫了个通透。
“道丹!”
阳破岳忽然记起,自已曾经在一些奇闻杂记上面见到这样的描述,如果他没猜错,这东西是道丹。
道丹!
其实可以分开来解释!
是道蕴,也是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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