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爽的裤子让人觉得舒服,刘知县一觉醒来,昨晚的险情已经抛到了脑后,又跟金捕头商量了一下如何迎接阜通镖局,毕竟事关自己和捕头升迁。屋子里面就自己一个人,知县已经与董氏分居多年,想想心中确实有愧,即使知道了董氏红杏出墙,知县也不至于歇斯底里暴跳如雷。只是出轨的对象居然是个泥腿子,刘知县想想就心中犯呕。
“老爷,请洗漱。”刘富端来了洗漱的水。
“刘富,一会儿劳烦你去跑个腿,把李大头给我找来,顺路还有金捕头。”
“到衙门等你么?”刘富做管家多年,懂得什么是应该做的,比如叫人做什么这不是一个合格管家应该问的。刘富也对自己的多年的圆滑很满意,若不是自己识字少,师爷这个位置绝对轮不到毕师爷。
“呃,不用,到赵二家门口。”知县对着镜子,胖胖的手指头摩挲肥胖脸上两撇稀疏的胡须。脸上还若有若无的丝丝笑意。“对了,今天衙门的事儿,你就嘱咐毕师爷去办。”
一个时辰过后,刘知县穿着便装,窄窄的袍子紧紧的裹着自己便便大肚子。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漫长与无聊,找个平坦的石头,坐在上面,艰难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破树枝,拨弄地面上的毛毛虫,虫子肥厚的身体随着拨动扭动,正巧边上还有一个蚂蚁洞,蚂蚁们艰难的搬运着食物回到洞里面,刘知县一边拨,一边反思是不是太残忍了些,脑子里面不断翻着圣人语“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仁者爱人”、“仁者莫大于爱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圣人说要对毛毛虫这类东西仁,再说我对毛毛虫不仁便是对蚂蚁的仁,更何况蚂蚁那么小,扶弱除强怎么都是对的。
“刘老爷,恕罪恕罪,小人来晚了。”李大头烟嗓哑的就像一只鸭子。
“没事儿,你伤好点了没?”
“承蒙关爱,好多了,老爷这真有闲情雅致,逗毛毛虫玩。”
“你不觉得我们跟这蝼蚁,毛毛虫很像么,吃与被吃,毛毛虫身体那么大,还是斗不过这群蝼蚁,蝼蚁却也逃不出我的一脚,即使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们何尝不是,忙忙碌碌,小心翼翼,却朝不保夕。”
“刘老爷不愧是读过大书的,水平就是高,像我这种小民哪会想那么多啊,我只晓得喝酒,逛窑子。”
“不想太多,也是幸福,我自幼读圣贤史,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逼着我读我就读,读来读去混个头衔,书读的多了,好多事就有的没的想的多,越来越活不明白了,就好像只能沿着事先便安排好的路,一直走,不是不能退,退了就没办法糊口了,不是不能进,每一进付出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也太累了。越进越觉得,我们活着与蝼蚁无异,总是有双看不见的手左右这一切。”
“刘老爷,我这本就没几两墨水,就直接跟我说今儿什么是吧,赵二呢,昨天那事我跟他没完,把我叫来要是想让我和解,你就甭合计了,还希望将来我要是把他砸个骨断筋折了,您可得高抬贵手轻判我。”
“呵呵,老李啊,你就轻点吹吧,昨天那位少侠把你揍成那样,他要是还在这赵二家,你不得让人家砸个骨断筋折啊?”
“那怎么办,叫我来,让人接着被揍一顿?”
“昨晚呐,那位少侠不请自来,已被来我府上拜访的高人给废了。”刘知县把嘴巴凑到李大头的肥耳朵边。“你的兄弟们何时到来,今天我跟赵二也该摊牌了。”
“还有这等好事,我兄弟马上便来。”
两人耳语不多时,李大头来了四个气势汹汹的提着棒子的兄弟。
“诸位辛苦了,一会儿紧屋,赵二拉出来就打,也不用说废话,今天我在这呢,你们也不用害怕,本来还叫了金捕头,不过这时不来咱们也不用等了,该报的仇今天也该报了。”
一行六人,几步走到赵二院前,一个泼皮跳进院里,打开院门。泼皮们也不打招呼,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内屋,床上躺着个人,四个泼皮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定睛一看。
“大哥,这不是赵二。”
“谁,赵二家里面还能藏娘们儿不成?”
正说着,地上的也不是死人,被人拉到地上,早从梦里惊醒,也不说话,从地上弹起来,便朝着最近的人挥起左手,一个泼皮完全想不到这么一下,被打倒在地。旁人刚刚楞了一下,这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的打了自己的年轻人。
“快上,咱们一起上,按住他,他右手受伤了。”李大头叫到“昨日他也是利用地形打我们,今天在这小屋里面,咱们一拥而上。”
说罢四个人,便朝着彭维靖扑了过去,彭维靖抬起脚踹向前面贴近的人,毕竟也是泼皮,一脚踢来,躲不过去了便死死抱住彭维靖的脚,后面人也往前拥,抱脚的搂腰的,按着胳膊的,用手指头戳伤口的,刘知县也没闲着,顾不上形象了,拔下发簪,躲在后面戳彭维靖。知县自幼饱读诗书,不会打人,手上无力,用发簪戳人真是再适合不过。
“小人,若不是昨日伤了手腕,再加上你们大早上突然袭击,怎么会被你们控制。”彭维靖忍着周身的疼痛叫骂。
泼皮与知县也不搭理他任由彭维靖叫骂哀嚎,越嚎打的越重下手越狠,棒子狠狠砸在彭维靖身上。前前后后打了十几分钟,彭维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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