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有一次,正在往离天杯子里兑洗澡水的鹧鸪被老院长恰巧遇上了,老头子拽住他好一顿臭骂,临了还找来了离天,把所有情况一说,这骚哥儿也缓过神来了,说呢自打进了这孤儿院就浑身不对劲,原来是背地里给人捣腾了,一旁的鹧鸪倒是笑眯嘻嘻地向他打着哈哈。
“你好啊,我的名字叫鹧鸪,请多多关照啦。”
那骚哥儿冷着眼不理。
“嘿嘿,都是误会误会,我给你陪个不是。”
骚哥儿依旧不应。
“那你要怎么办嘛,院长爷爷你看,他都不理我!”
“小天啊,这鹧鸪小子和你年纪相仿,皮是皮了点,但性子还是好的,以后你们小哥俩可要好好相处。”老爷子拉着离天的手,脸上是副从未对鹧鸪展露的和蔼笑容“你要不解气,我罚他洗一个月的地板,你看如何?”
要说这骚哥儿闷是闷,但对院长的话还是很听的,后来鹧鸪一直觉得他和老院长间有些道道,毕竟是被院长亲手领进门的,可每当鹧鸪问起这茬,离天总是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次数一多鹧鸪也便懒得深究了。
当下这骚哥儿支吾了半天,那脑袋是撇过来又转过去,最终憋了声“好。”
这给鹧鸪心里气得,恨不得就照这骚包脑门上来几勺暴扣,无奈老院长在一边镇着,离天又比他生生高出了一个脑袋,只得舔着笑在一旁干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离天斜睨过来。
“鹧鸪。”
“什么鸟?”
“嗯你要记不住就叫鸟鸟吧。”
其实鹧鸪当时心里是气急了,不想再和离天对上眼才随便应承的,没想这骚哥儿从那之后就一直管自己叫鸟鸟,尤其在每一个午夜梦回,骚哥儿一叫这名他膀胱里就胀得慌,鹧鸪为此不满过多次,小哥俩甚至还闹到了院长那,结果鹧鸪被当场赏了个暴栗,老爷子吹胡子瞪着眼“这不是你自己让人叫的吗,我当时还在场呢!”
鹧鸪这回是咽下了自己的苦果,不过日子一长,这一来二去叫得多了,自己对鸟鸟的绰号也就没那么计较了,不过这名离天叫可以,其他人可是万万不准的。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小哥俩从那扇爬满铜锈的大门里被轰出来之后,鹧鸪的兴致就一直不高,旅团是罗布泊每一个男孩的梦想,他们可以随意出城接触外面未知的世界,尤其是有团员从城外归来的时候,几乎全城的少男少女都会蜂拥在狂流门前想一睹他们的英姿,那亚麻袍后交织的青阳徽多带感啊,虽然团员们有时会血迹斑斑,甚至有的人永远留在了城外,但他们总能受到英雄凯旋般的礼遇。
选择旅团很多时候也意味着危险,大多数城民都不希望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旅团去,虽然这是件很崇高的事情,就连空名阁都会对旅团成员礼遇有加,可父母们更宁愿孩子待在城内平平安安了此一生,想来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每天夜里都提醒吊胆,生怕哪天就从城外传来了丧子噩耗呢。
纵然城内有各种小民情愫在影响,但旅团每年的招募都不会少了兵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旅团选拔的标准,旅团成员必须是天选的觉醒者,在入了新人团之后,新人们还要组班接受各种严苛的训练和竞争,经过一层层残酷的选拔下来,每年大约只有一个班的新人能够进入最终名单,成为旅团的正式成员,可也不乏整届新人都被淘汰掉的情况。
鹧鸪就极有可能会是这样的悲情人物,十四岁那年他和骚哥双双觉醒了能力,在当年这可是件轰动老城的大事,要知道天选觉醒者的出现可是极少极少的情况,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而这间小小的孤儿院居然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两名觉醒者,鹧鸪还记得当天老院长的嘴都快笑歪了,在得知他俩的梦想是加入旅团时就更歪了。
不过这场风波的光芒很快就集中到了骚哥儿身上,因为…因为他的觉醒天赋不完整,且不论魂种好坏,他的觉醒居然只局限在下半身,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觉醒者!鹧鸪很多时候都会望着孤儿院的栅铁窗欲哭无泪,人们常说神在关了一扇门之后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对于他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说门早就关了,可是神啊,鹧鸪常常在心里悲愤道,你xx连开窗都不会?开了不知道要推大点么!
“骚哥儿,一会到院里不许提这件事,尤其是对玛丽茜嫲嫲。”鹧鸪埋着头闷闷不乐地走着。
那骚哥儿用眼悄悄瞟了一下鹧鸪,闭上嘴来没搭茬。
“喂,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嘛!”
“可是…我肯定进了呀…”
“哈!我就知道你这块骚木头喜欢玛丽茜嫲嫲。”鹧鸪扑过身来卡住离天的脖子,嘴里凶狠道“是不是想到玛丽茜嫲嫲面前炫耀炫耀?这事不准说知道吗!不准!”
“知屋(道)了…咳我知…”
玛丽茜嫲嫲是院长请来帮忙的修女,鹧鸪还清楚地记得十六岁那年,他和骚哥儿趴在前厅的老木桌上,两个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莱克鸟(一种风靡罗布泊的纸牌游戏),鼻子上、侧脸前都贴满了纸条,那天鹧鸪是输得惨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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