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倾述疼痛,母亲会怎么办呢?
没有急救,没有药,什么都没有,她疼,该怎么办?
温沫菀回忆不起来,因为小时候保姆和家庭医生总是二十四小时守候,她从来都没有受伤的机会,更没有好好体会疼痛的机会,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现在面对黎非烟,无所不能的温沫菀变得一点用都没有,对保护她,救了她的人,她完全帮不上忙。
该怎么办呢?她能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能让黎非烟不那么疼?
“帮我吹吹好吗?”黎非烟的声音,弱弱地,轻轻地,没有冰淇淋的甜腻,凭添一丝糯糯的软软的清淡,温沫菀抬手看她:“吹一吹?”
“嗯。”黎非烟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对了,好像见过,别人家的孩子摔到在地,母亲把孩子扶起来之后总是要吹吹的。
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竟然不知道么?
温沫菀完全不怀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只凑近了黎非烟的脸,轻轻撩起她的头发,对着伤口的位置慢慢吹着气,刚开始的时候黎非烟皱了皱眉,温沫菀问:“怎么了?”
黎非烟摇摇头说:“没事,很舒服。”其实吹气只是能暂时缓解伤口处的灼热感,让伤者感觉舒服一点,要说缓解疼痛什么的,这个功效的科学性还有待探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伤者在这个时候被赋予了可以撒娇的权利,你可以享受被宠,被关怀,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不了,就用心理上的愉悦转移注意力。
黎非烟从小就很羡慕嗑着了碰着了有人来哄有人宠的感觉,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她使出浑身解数哄别人,她自己的喜怒哀乐早被藏在心底结了蜘蛛网的角落。今天她护着温沫菀的时候没想到温沫菀会有多感激自己,因为本来就是她手痒打电话把温沫菀招惹过来的,温沫菀要是没来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黎非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温沫菀。
如果温沫菀也这么认为,那她以后一定会新账旧仇一起算,结果就是
会更加讨厌黎非烟。黎非烟想到这个结果心里就有些灰蒙蒙的,但是当她听到温沫菀唤她,当她看出温沫菀眼神中的关切和着急的时候,这种灰蒙蒙立刻就一扫而空了。温沫菀不是小肚鸡肠,也不会睚眦必报,她还是自己所认识的温沫菀。
确定了这一点的时候,黎非烟心底蓦地又腾起那股能让心脏变得酸酸的充盈感,就像面临牢狱之灾的嫌疑犯终于沉冤得雪。这种情绪,如果没有之前足够的隐秘和卑微做铺垫,今日是绝对体会不到的,与此相似的还有暗恋,又如禁恋。
“好些了吗?”温沫菀问道,“好一点了吗?”
黎非烟摇摇头:“好是能好点,但是还是疼。别停好吗。”
温沫菀不能拒绝黎非烟的要求,但是她不知道黎非烟哪里痛,于是问道:“吹哪里呢?”
黎非烟伸出手指,点了点脸蛋的位置,温沫菀照做,她微微直了直身子,凑近黎非烟的脸蛋,为了不让自己垂下来的头发碰到黎非烟的伤口,温沫菀一边按着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于是黎非烟眼前就是温沫菀穿着齐齐整整,但是胸前两颗扣子已经崩落的雪纺衬衫。简约复古的花边造型在眼前晃动,花边布料之下是隐约能看到形状的胸前。
黎非烟突然想对温沫菀说,她美好的胸部能驱散一切疼痛。
如果真的说出来,温沫菀一定想杀了她吧。
但是又有什么所谓呢,现在距离能被大家发现的七点钟还有三个小时,电梯落下去却只要三分钟,生死就在一瞬间,其余的,还重要吗?
“温沫菀,能吻我吗?”黎非烟伸手揽住温沫菀笔直又纤细的腰,仰起头等温沫菀回答。温沫菀半跪着,比黎非烟高出半个头的高度,温沫菀顿了顿,看看黎非烟说:“为什么我要吻你?”
黎非烟说:“别问为什么,答应我好不好。”
温沫菀没说话。黎非烟又说:“也许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要求。”
温沫菀还是没动,黎非烟于是说:“那你能同意我吻你么?我想吻你。”
黎非烟仰着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温沫菀直觉现在,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黎非烟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可能拒绝,她就是黎非烟手心里的俘虏。
就像被施了咒语,温沫菀微微弯下腰,俯身,轻轻含住了黎非烟的上唇。
黎非烟很自然地顺势含住温沫菀的下唇,轻轻一
碰的吻立刻就多了几分暧昧意味。温沫菀本来没有打算要长时间纠缠,但是当黎非烟轻轻吸吮她的唇的时候,她蓦地回忆起与这个妖精女人数次阴差阳错的亲密,背德的快感掺杂着细腻的触感,身体忠实地喜欢这种感觉,舍不得离开,不舍得放开,特别是在这混乱,时刻被危险和未知包围的空间里,唯一的热度和温柔可以使人暂时忘却所有,变得放松。
原本出于止痛目的吻变得越来越缠绵,黎非烟感觉到温沫菀不止于安慰目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虽然前几次的经历都不算好,但是黎非烟自认为对温沫菀的身体还是有所了解的,所有她对于掌控温沫菀的情绪和敏感不止有渴望,还有信心。
只怕温沫菀突然清醒过来,翻脸把她推开。
黎非烟试探着把手轻轻放在温沫菀的胸前,温沫菀的身子顿了顿,黎非烟没有强来,也没有拿开,只静静等着,温沫菀没有进一步的抗拒,反而像是适应了一样放松了肩膀,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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