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平和郝庆红说了会话,夫妻俩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上班时每天都像打仗一样。
郝庆红神情凝视马玉平,感叹地:“岁月不饶人啊,你眼角都有皱纹啦。”
马玉平抬头撇眼郝庆红,反唇相讥道:“嫌我老,也不照照镜子,你都有白头发了。”
郝庆红:“嗨,我咋会嫌你,我是感概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脑子里还是第一次见你那水灵好看的样子,一转眼都成老太婆老头子了。”
马玉平羞涩地:“你年轻的时候多帅啊,皮肤白白的,像个读书人似的,跟我说话还脸红,现在脸皮比墙还厚。”
郝庆红哈哈笑了:“你还不是,父母都同意了,还害羞不许我牵你手,现在变得凶巴巴的,我的腿都被你掐污了,现在还痛呢。“
马玉平嗔怪地:”还不是你总想那点事。”
郝庆红抿着嘴坏坏一笑:“我总想哪点事,说呀说呀。”
马玉平不好意思地:“不想跟你说了,孩子都十几岁了,还不正经。”
郝庆红伸手弹下马玉平胸前鼓出来那两块:“我就不正经啦,怎么啦?”
马玉平“啪”的打郝庆红的手,郝庆红站起身,看着那两块在胸前晃荡,一手按住她一手想从她领口伸进去,两人扭在一起闹着玩,正在这时,郝建军带郝丽秋回来了。
马玉平和郝庆红立即分开,郝庆红张开怀抱接住扑上来的郝丽秋:“我的幺女,跟大哥买了啥好吃的。”
马玉平:“该做晚饭了,这不干活也不知道时间,建军,丽华呢?”
郝建军:“跟春梅一起找同学去了。”
马玉平起身去外面厨房做饭,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郝丽华回来了,马玉平说她:“你掐着时间的?”
吃饭的时候,马玉平观察郝丽华,两条过肩的辫子梳得很整齐,辫子尾巴扎着头绳,头上别着发夹,禁不住问:“丽华,发夹是外婆买的吗?”
郝丽华“嗯”声,埋头吃完碗里的饭,搁下碗筷起身要走,马玉平;“你要去哪里?”
郝丽华:“去外婆家看看。”
马玉平:“你怎么往别人家跑呢,自己没有家吗?”
郝丽华对母亲突然这么说很惊讶,她从来没干涉过自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马玉平吩咐说:“不要只知道玩,要帮着做事,等下把碗洗了。”
郝丽华反问:“不是哥哥洗碗吗?”
马玉平:“哥哥做的事情还少吗?这样吧,以后中午哥哥洗,晚上你洗。”
郝丽华不情愿的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等父母都吃好了,嘟嘴过去收拾碗筷,郝建军帮忙,被马玉平制止,郝丽华很不爽,又不敢顶撞母亲。
蒋春梅推门进来,大概郝丽华没过去,她找过来了,看郝丽华满脸不高兴,屋里人又没人搭理她,以为郝丽华挨骂了,便退到门外等着,待郝丽华端着锅碗出去,筷子调羹掉到地上,蒋春梅帮着捡起来,一起到厨房去,两人小声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郝丽华洗了碗,就跟蒋春梅过去玩了。
半天不见郝丽华进屋,马玉平伸头看厨房开着灯,起身出去检查,郝丽华就洗了碗,水槽的残渣剩物都没清理,她埋怨两句,动手打扫,把碗筷摆好,检查了蜂窝煤炉子。关上灯,走到焦氏家推开门,一眼看见郝丽华和蒋春梅面对面坐着用毛线绳绕在手指上玩什么翻花的游戏,焦氏抱着蒋秋梅坐在一旁,看两个姐姐玩,焦全芳则坐着编织衣服。
焦氏忙招呼:“玉平,过来坐。”
马玉平:“焦婶,不坐了,我来叫丽华回去睡觉。”
正玩得高兴的郝丽华一下没有了兴致,把翻花的红色毛线绳从手上退下塞给蒋春梅,起身往外冲,马玉平跟焦氏和焦全芳说了几句话才告辞。
郝丽华进屋,郝建军半躺在床上看书,郝庆红侧身躺着,手臂上枕着郝丽秋,她脱掉鞋子爬上床,刚好马玉平进来:“你脚也不洗吗?”
郝丽华说:“我还没有瞌睡呢。”
马玉平:“早点关灯睡觉,开着灯浪费电。”
郝丽华:“我在外婆家玩,又不费我们家的电,我想睡了自己可以摸着进来。”
马玉平来气了:“一个女孩子白天玩了晚上还要喊才回家,羞不羞啊,还有洗碗就洗碗,连灶台水槽都不收拾,灯也不关。”
郝丽华不敢吭声了,侧过身面朝着墙躺下。
马玉平命令地:“明天不要出去玩了,跟我学做针线,你看xxx跟你差不多大,都会编织毛衣会补衣服。“
郝丽华想说蒋春梅什么都不会做,连碗都不洗,但她不想再惹来母亲啰嗦,便忍了回去。
马玉平提高嗓门:“我说了半天,你有没听进去啊。”
郝丽华低声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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