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完后,杜鹃连忙将桌子收拾干净。从房间里端出一盒精致的蛋糕,李春生很诧异。当杜鹃亲手将寿星帽子戴在李春生的头上时,李春生恍然大悟,猩红的眼睛蓦然潮湿起来。
儿子将灯关了,李春生点燃生日蜡烛,那一个个小小的火焰,温暖的光辉,便爬满全家人幸福的脸。
杜鹃笑盈盈地接过李春生递来的蛋糕:“春生,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是你42岁生日,也是儿子新的人生开始,你们爷儿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俩个男人,在每天祝福你们的同时,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将为你庆生!”
李春生深情地望着杜鹃,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他的眼睛溢出一层朦胧的水雾。然后,走到杜鹃身边,一个熊抱将杜鹃和儿子揽入怀中,温暖的灯光映照着一家人幸福灿烂的笑脸。
微露的晨曦调皮地探出脑袋,在空中晃动着。世间万物从暮色中苏醒。马桂兰早起忙好了早饭。一家人吃过后,她对叶春林说:
“春林,儿子在家写作业。趁星期天你陪我到去看一个人。”
“看谁啊?说不定到时聚福还有事呢。”叶有点为难地说。
“你一定要陪我去,耽误不了你好长时间的。”马桂兰边说边做出门前的准备。
他们来到超市买了牛奶、水果、西瓜等礼品,还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向公园走去。
“到公园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路上叶春林很是诧异地问。
“等会你就知道啦。”马桂兰笑着对叶说。
当他们来到公园那张熟悉的椅子时,马桂兰指着椅子说:“你还记得这张椅子吗?”
“记得,我们经常到这里聊天啊。怎么啦?”
马桂兰将离婚当天发生的一幕讲给叶春林听。
“那位大妈在哪?”叶焦急地问。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马桂兰领着叶继续往前走。
在一个院墙前他们停了下来。院墙很旧,缀满暗绿色的爬山虎,院墙中间的油漆大门大都剥落,只有隶书楹联很清晰:“自静其心延寿命无求于物长精神”。院墙边上的老杨树挂着绿藤蔓,树上知了唱着动听的歌。知了欢乐了一棵树,一棵树又精神了整个院子。
阳光从凌乱繁密的树叶中钻进来,照的院墙周围树影斑驳,清风吹过,树叶飒飒婆娑。
马桂兰轻轻地推开院门,只见一位大妈神态安详地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听着收音机中的庐剧,身边一位大伯坐在小板凳上,用棒槌一下一下很认真地砸着核桃,他用竹签把残留的核仁小心地剜出,盛在右手边的小蝶里。然后他拍拍身上的碎果壳,端着小蝶给大妈送去。大妈把核仁丢在嘴里细细嚼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收音机里发出优美的旋律。
他们的孙子就在旁边逗着小猫玩耍。
“就是这位大妈。”马桂兰兴奋地说。
“大妈,你们好。你还认得我吗?”
男的摘下老花镜很惊讶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大妈抬起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们。想了半天摇摇头说:“不认识。”
“大妈,你还记得去年快过年了,您将一个在公园椅子上痛哭的女人,领回家并下了一碗鸡汤面给她吃。”
大妈皱着眉头,混浊的眼睛一下子就清澈过来:“啊,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大妈欣喜地问:“这位是?”
“这是我老公,大妈,我们复婚啦。”
“啊,好事,好事。来,快进屋坐。”大妈高兴地说。
“老头子,家里来客人啦。走,回家切西瓜吃。”马桂兰挽着大妈的胳膊一起走进家里。
大伯洗了个大西瓜切好端上桌子。
大家边吃边聊。亲切得就像一家人。
临走时,大妈拉着马桂兰的手送到马路上。
“大妈,你回去吧,你和大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叶春林握着大妈的手说。
“你们来我很高兴,下次来不要买这么多东西啦,得花多少钱。”
“没事的,大妈,我们无论花多少钱都比不上你当初给我下的那碗面。现在一吃面条就想到你,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马桂兰眼睛湿湿说。
“大妹子,看到你们俩如此的恩爱幸福,我比什么都高兴。”大妈紧紧地握着马桂兰手说。
她们热烈地相拥,热泪盈眶,挥手道别!
路上,马桂兰挽着叶春林的胳膊边走边聊。
“春林,你猜我今天到大妈家来,最感动我的是什么?”
叶春林望着马桂兰摇了摇头。
“最打动我的是我们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马桂兰说。
“老了以后,你也会向大伯那样砸核桃给我吃吗?”马桂兰扬起头望着叶笑着问。
“我一定会的。是啊,那真是天伦之乐的一幕啊。”
马桂兰的眼睛露出无比欣喜,仰着脸冲叶春林微笑。
突然,迎面驶来的一辆轿车停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老表,没想到你们还这么浪漫啊。”话还没说完,那人并伸出手。
“卢飞扬。”叶春林惊讶地握手。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我吧。”卢飞扬不好意思地说。
“是的,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还不错?”叶春林上下打量卢说。
“老表,自从出事后,我实在没脸见你。不过,现在情况有所好转。由于保险公司和总公司承担了一部分赔偿,才没有把我逼进死路。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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