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种法子让我挣不脱他。
喝药间隙他看见抬首我痴痴盯着他的动作,湿润的红唇粲然一笑,夺人心魄。
“今日遇见故人,可是高兴?”
“很高兴。”我点点头。
“那两人,瞧着倒有些...”他缱倦低语,“薛从雪,嗯...倒是个痴情种。”
我枕在他腿上问道:“我朝禁男风,是不是因为太祖厌恶高祖与崔白之事,所以自打那以后,朝夕他们便有了这样的待遇——绝仕途,除学名?”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慢腾腾喝一口药,“太祖的生母在后宫熬了二十多年,等到崔白死后才封后,死后亦没有同葬陵寝,太祖孝笃,心里头应该十分怨怼。”
“所以太祖也会怨上了你们崔家。”我抬起头,摸出那块如意扣,“为何你母亲最后,只给你留下了这块玉。你当日为何说,这是我家之物。”
他眼里漆黑黑一片,点点微茫的光亮好像照不到尽头,修长手指抚摸着如意扣,徐徐笑道:“你把玉摔碎了,又找朝夕去补玉?”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无忧到底放不下我,对不对?”
“朝夕说这玉是从另外一块切下来的,这是真的么?另外一块玉在哪儿?”
“当年有人献玉,晏河清切下一块送与崔白,另一块做了御案上的玉玺——这就是说,如果崔家想假造一樽玉玺,那也是真的。”他一饮而尽,“这是晏河清送给崔白的定情之物。”
我的江山,亦是你的。
高祖,他疯了。
我颓然撑在榻上:“崔家之亡,和我家有关系的,是不是?”
他眼角眉梢有些热了,不答我的话,却循着我的唇吻过来,苦涩的气息极浓郁,含糊道:“今日这药力重了些...”
我躲开他的吻,他不肯,捏着我的下颚钉在我唇上,我真扭不过他,只得顺从的偎在他肩窝里。
不知哪儿拍开一个暗格,浑圆的鲛珠滚在床榻上,他眼里熠熠生辉亮的惊人,捏了几粒含在齿间,俯下头舔逗着汩汩而出的蜜液,舌尖卷着鲛珠塞入我体内。
“如意,你混账。”身体在他的挤入下充满了酸胀的恳求,我咬住他肩头,“把一切都告诉我。”
那几粒珠子在他的冲击下在我体内滚动着,随着他的撞击狠狠陷入身体深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酥麻难耐,我哆嗦不已,紧紧夹住他的腰肢,什么都在这情境下忘在九霄云外,只顾死死的缠的他,索取更多的快乐。
不负春宵,纵欢须纵情。
四肢百骸好像被碾压过一遭,他唇贴在我背脊上小心温存,餍足过后的身体极其敏感,细微的触感痒痒的挠着尾骨,我动动手指头,喑哑道:“如意,如果我不是公主,你还会爱我么?”
“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无忧生来就是公主。”沙哑的声音贴在我耳畔,他埋头在我肩窝处。
我抱着他的脑袋,静静的道:“如意,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
搁在我胸前的手突然僵硬住,他抬头盯着我的眼:“想去哪儿?”
“哪儿都好。”我磨蹭着他的鼻尖,“我腻味死了当公主,没劲。”
“好。”他亲昵的道,捉住我的手捂在手中,“我们出宫去。”
这皇宫不算大,每宫里人住的满当当,平日里都是语笑喧然,日子花团锦簇,什么都看着鲜妍明媚,可剥了满宫墙明晃晃耀眼的红漆金箔,里头还剩些什么?
照样是泥糊的青砖,木构的梁。
如果剥去情爱,剥去恨和怨,我的心里还剩什么?
他披着冰凉的绸衣在书桌前,那是一卷明黄的锦书,写的是我和阿椮的和离书。
我枕在他肩头,细细的读了一遍,嘟嘴瞥他一眼:“不好,怪麻烦的。”
“怎么不好了?”他唇角噙着一丝笑。
“难免同先帝和蕊妃故事一样,落入民间流言,编个八卦传奇以飨读者。”我摇头道,指着上头道,“就写,长公主归程染疾,忧思过甚,遂沉疴难愈,于有凤元年六月十七薨殒于星河苑。”
如意脸色渐渐肃穆起来,停下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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