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突然的问话让我愣了一下,接着我点了点头,躲开她的眼睛,小声说:“喜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滕言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她咬的那么狠,那么用力,我紧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出声。滕言咬完了,舌头轻轻舔着刚刚被咬过的地方,耳语一般的问:“痛吗?”
“呵,不痛”。
“傻瓜,明明很痛,怎么会不痛?”说着,她吻住了我,吻的那么用力,那么哀伤,那么无奈。
脸上感觉到凉意,我知道是滕言哭了,我轻轻推开她,摇着头,“不要这样,滕言,你喝多了,好好睡吧,我该走了”。
“别走,今晚陪陪我吧”,滕言拉住我的胳膊,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去怜惜。
我叹口气,帮她脱下鞋子,盖上被子,揽住她不再说话。
“我以为除了我,你不会喜欢其他女人,我以为你最后也会跟我一样,被迫去选择一个男人,刘淇,原来是你一直懂得我,我却不曾了解你”,夜很静,滕言的声音幽幽传来,显得那么旷凉。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选择她,跟性别无关,只是喜欢”。
“原来一切都是宿命”。
“睡吧”。
“嗯,刘淇,你能陪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万籁寂静,空灵弥漫,滕言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晶亮的刺眼。
第二天我陪滕言逛遍了这个城市,去了所有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第三天滕言要走了,我送她去车站,本是炎热的夏季,却刮起了凉风,下起了大雨,雨点乱七八糟的从天上掉下来,叶子被凄风冷雨打了一地。
“如果我回到你身边,我们能在一起吗?”滕言软软的趴在我身上,声音里带着虚弱。
我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带着丝丝的痛,“晚了,滕言,已经晚了”。
滕言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凝眸远视着远方,“呵,原来真的,一切都是宿命”。
“好好过,滕言,你知道的,我喜欢看你幸福,上车吧”。
“嗯,你也要幸福,刘淇,我爱你”。
滕言吻了吻我的唇角,转身上了车,我看着她走到车上,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忧伤的看看我,她慢慢伸出右手,微颤着贴到玻璃上,我缓缓伸出左手,隔着玻璃和她的右手贴到一起,滕言笑了,她笑着用口型对我说了三个字,我知道,那是“我爱你”。
我的泪倾盆而落,滕言,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当烈火爱上海水,注定会被覆灭,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悲伤,只是有的人把悲伤埋到了心底,有的人把悲伤蔓延到一生,滕言,我心爱的姑娘,因为你,我知道了什么是爱,因为你,我懂得了什么是宽容,所以,我不想你悲伤,你一定要幸福,懂吗?
车走了,如同水一样的年华被风吹过。我站在雨中,吸着淋过雨的空气,摸着带着痛的心,久久凝望着远去的车影,直到它彻底从我眼中消失。
我看着雨点慢慢地把路面打得泥泞不堪,看着水流汇成小溪,看着涟漪渐渐远去,心头涌上一股又一股不知名的悲。慢慢仰起头,凝视着布满雨帘的天空,我竟从里面看到了滕言那张哭泣的脸,她哭着对我说,原来真的,一切都是宿命。
第42章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打开门,一下愣到那里,屋里乌烟瘴气,酒瓶散落了一地,许若像个孩子一样蜷在沙发上睡着,我轻轻关上门,走到许若身边,蹲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一阵扭痛,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两天,我让她受苦了。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许若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傻傻的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摸着我的脸,视线猛地定在我的脖子上,她一下把我压到身下,声音像沉雷一般怒不可遏的吼着:“刘淇!你混蛋!我那么信任你,你两天不见人,电话不打一个短信不发一条,我甚至帮你去公司请了假,你就是这么对我吗!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滕言曾在我脖子上咬的那一口,慌忙解释:“许若,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误会?明晃晃的印子在这摆着,你让我怎么可能误会!我怕进展太快会吓到你,所以平时耐着性子忍着,可你把我当什么了?好,你好,你很好!你们不是做过了吗,应该有经验了吧?我倒看看我是不是误会!”许若失去理智一样大声喊着,撕扯着我的衣服,像发了疯的小牛一样在我身上啃着,咬着。
“你别这样,许若,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的许若让我害怕,我挣扎着,试图说明一切,可许若根本听不到,依然在我身上啃噬着,挣扎中,“啪”的一声,左手的红绳断了,看着断掉的红绳,我的眼里溢满了泪,不再反抗,任许若在我身上发狂发泄,忽的,我的下身感到一股刺痛,我痛的躬起了身子,汗珠也从额头渗了出来,我死死咬着被子,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许若也没有再继续她的动作,她呆呆的看着手指,那上边有一丝血迹,她傻傻的看向我,嘴唇动了几动,“我……我不是……疼吗?”
“呵”,我勉强冲她笑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撑着身子挪到她身边,把她环住,“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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