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他,好把之前他欺负自己的账补回来。
她装模作样跪下去:“殿下,小的不是故意的,是魏公公让小的这么做的,他说输了的人,要亲殿下一口。”
魏全昏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苏小公子,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出卖我!
容蓟脸色一板:“都给孤滚出去!”同时,伸手在她腰上一抄,阻止她下跪的动作。
魏全一听,哪里还敢再多逗留,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刻,他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内殿。
她闷头偷笑,发现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坏了。
将她放回到榻上,他故意沉下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呀。”她点头,一本正经:“亲你。”
他眼神飘忽,“你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反正我不怕背上断袖的名声。”她笑盈盈看他:“你呢?怕不怕?”
她也并非胡来,既然他敢留自己在东宫养伤,那么一定做好了所有的部署,就算被人瞧见,也不怕会泄露出去,否则,她哪敢这么放肆。
他俯下/身,“怕倒是不怕,就是担心娶你的那天,被人误会。”
她哼了声:“异想天开!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你没说过。”他忽然有些泄气,不过很快,就又找回了自信:“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这人也忒不会说情话了,哪有这么直来直去的,“你迟早要娶妻,心里想的和实际是两回事。”
“我说过,我会等你。”替她盖好被子后,他转身走到窗边的案桌前。
从现在开始,他决定将处理政务的地点,从聚贤殿搬到寝殿。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里直叹气。
等?等到什么时候?这个界限,连她自己都没底。
她向来把所有事情都分得很清楚,知道喜欢一个人,和想要嫁给一个人是两种概念。
她若决心要嫁给他,哪怕有座大山横在面前,她也势必要给它劈开。
可感性和理智总是分得很开,她连幼稚冲动一回的想法都没有。
大概是这几天睡得太多了,她躺在榻上,丝毫睡意都没有,倒是容蓟,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眼皮打架。
看样子,这家伙一定整晚没睡吧。
“阿蓟。”
她柔柔的声音传出去,他迷蒙抬眼,心口一阵酥软:“嗯?”
“睡一会儿吧。”她提议:“你这个样子,只会事倍功半,不如小憩半个时辰,我会叫你的。”
想想也是,状态不好,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徒费时间罢了。
起身,走到榻前。
看到她,又是一阵为难。
苏墨钰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自己在他身边,他依然睡不好。
于是从榻上坐起来:“我去找紫绛,让她帮我换药。”
点点头,嘱咐道:“小心点,找个人陪你过去。”
“放心吧,我不是长乐。”对于东宫,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换好药,等再回来的时候,容蓟已经睡着了。
这段时日他真是累坏了,眼睑下都有一圈青黑,生怕吵到他,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
可越小心就越容易犯错,走到桌案前时,不小心碰掉了桌沿边的一摞奏章,连忙伸手去接,可还是有一本掉在了地上。
回头朝床榻的位置看了眼,好在没有吵醒他。
弯下/身,欲将掉地的奏章捡起。
手,却在半空中顿住。
这是一封陈情书。
所陈之情,是对苏家势大的担忧,引经据典,字字泣血。
陈情书的最后,只以朱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阅字,没有给出答复。
她深吸口气,将陈情书合起,重新放回原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她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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