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没有怪责落霜擅自行事,让落英悄悄松了一口气,情绪也从之前的微微忐忑立时转变成暗暗兴奋,对那位至今没见过真容的圣女赤丹奴,她真心想报复回去,只是之前一直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有什么机会了而已。如今落霜这么巧取得机会还之一击,还是分量不轻的重重一击,她哪能不兴奋?
“对了主子,”放下心来的落霜又想起一件事,迫不及待道,“你猜猜我刚才还看见谁了?”
知若顿了顿,迎着落霜眼里那夹杂着三分鄙夷两分庆幸的八卦之光,肯定道:“住我们对门人字号房那家人?那个女孩?”落霜这是庆幸刚才没有给那家人好脸色、没有被缠上吧?她只不过瞥那女孩一眼就心生不喜,感觉气质特别像如秋,一双眼睛太过灵活,充满了算计。
落霜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颓丧地哀嚎道:“主子您快赶上能掐会算的神仙了,”让她实在没有成就感。
知若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落英道:“落英,你掐算了吗?”
落英无奈地接过拆妹妹台的大棒,瞋了落霜一眼:“我们在这能认识多少人?你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已经出卖了你!”虽然她们是暗谍出身,但主子的敏感度真的不比她们差。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主子一个养在深闺、千疼万宠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够如此敏锐,最后还是只能归结于天赋和那句“虎父无犬子”了。
落霜愣了愣,讪讪地挠了一下没有面具遮盖的右额,她怎么又得意过头了,主子和姐姐一向都比她聪敏,她什么事能瞒得过主子?
“那姑娘倒是挺有心眼,懂得到喜来福碰运气,”落霜嗤道,“她可是有备而来的,不过她那副性子做妖女的侍女还真是合适,什么样的丫鬟配什么样的主子嘛。”
“只是可惜……”落霜眨了眨眼,“本姑娘出手,她怕是不能如愿了。主子,待会儿我给您看样东西。”
知若点头:“好,回去再说。”落霜再不喜欢那姑娘,也不会冒然去黑一个不相干人的东西,难道又是有那几个符号的?
因为明日一早又要动身继续行程,落英先行离开完成知若交代的任务去了。
知若二人一边小声谈论着喜来福的菜式一边溜达回客栈,让她们很郁闷的是,对门那间人字号大门敞开,老汉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出,言语粗鲁不堪,聒噪震耳。就在落霜拿出门匙开门的时候,姜二妮突然双手掩着脸呜咽着从屋里冲了出来,然后,在屋门处歪了一下,好似崴了脚,整个人斜斜地往知若的方向倒过来……
“次奥!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这姑娘是舞蹈专业的吗?”心中暗暗怒骂的知若提身往侧后边退了至少两步之遥,随即就听到一声哀嚎,姜二妮同青石地板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原本信心满满、暗自窃喜的姜二妮在身体已经倾倒的那一刻还在臆想着待会儿要以怎样含羞带怯、外带三分惊吓的娇容来面对这位戴着金面具、气势非凡的齐公子,却在下一瞬间瞥见前方白色的影子飞起。愕然间,她的右额头和右膝盖同时传来钻心的疼痛,更痛的是她摔成碎片片的少女心。
姜老头老两口听到孙女的嚎声连忙赶了出来,一见姜二妮的狼狈样立马开始发飙耍赖:“怎么了怎么了?公子爷为甚欺负我家二妮?这是摔断了腿了?天啊!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太太甚至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飙泪唱念。哭声很快引得掌柜、伙计、以及数位客人奔上楼来,二楼的各个客房也陆陆续续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
落霜哼了一声:“欺负?你老人家问问你家孙女,我们可有碰她一个指头?那边那位扫地的大婶,还有那位拿着水壶的小哥,你们可看到刚才这姑娘是如何摔倒的?”打扫的大婶距离她们不远,而且见她们回来还停下手上的活计看过来,似乎对她们脸上的面具很好奇,落霜十分肯定她必定是看见刚刚那一幕了。而那个送水的小伙计在姜二妮摔倒时还惊呼了一声“姑娘小心!”。
正低着头摸着膝盖呜咽的姜二妮哭声一顿,她冲出来的时候确实瞥到一个小伙计拎着水壶过来,也知道走廊那头打扫卫生的大婶还没走,只是这些并不影响她的计划,甚至还可能因为多了见证的人而促成她达成目的。她今天远远看了那圣女一眼,只一眼就能确定那不是个好相处的主,若是能够追随这位齐公子,她干嘛要自找虐去天药门做那恶女人的婢女?
什么圣女?尽是骗人的,魔女还差不多!想到之前在喜来福看到的那一幕,姜二妮的小心脏还忍不住发颤,否则也不会因为急于搭上齐公子而白白狠摔了这么一大跤。只要能够到齐公子身边,她就不去天药门了,当然,总还是要去找那圣女一趟谋些利益就是,至少也要兑现那位大婶许诺的一千两银子。话说,那本一个大字都没有的绢书对她来说就是一小叠巴掌大的白色绢布而已,做荷包都嫌太小太素色。
可惜……这个齐公子也太……不是男人了!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都没有。
想到弃她而“逃”的齐公子,姜二妮抚摸着自己已经疼得快麻木了的腿又哭泣起来。她能感觉到那腿肯定是出大问题了,都不敢用力,本来火热的少女情怀此刻也化成了怨恨,既是齐公子害了她,自然要对她负责。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齐公子一声不吭,那个婢女一下就推出了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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