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民女…”
“启禀陛下,北堂姑娘的婚约是与微臣所定。”正当北堂秋月准备找别的理由来推脱搪塞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玄木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他自然看得出北堂秋月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在怡情阁又深居简出,论心机如何能与帝王相论?
“玄木,连你也跟朕做对?”司伯庸此刻的声音冰到了零点,语气之中的怒意已经丝毫不加掩盖了,往日里他称呼玄木都是玄爱卿,而如今却已经直呼其名了。往昔玄木从不过问朝政之事,这点无论是先皇还是司伯庸都对玄木最为满意的一点,居功却从不自恃,而今玄木竟然也为了纳妃一事公然反对他,甚至提北堂秋月出言开脱却是让他始料未及。
“禀陛下,微臣并非与陛下做对,只是微臣所言属实,怡情阁之内大多已经知晓我和秋月的关系,而且微臣也原本打算出征归来之日便上门提亲,望陛下明察。”玄木半跪在地,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司伯庸,脸色没有任何表情。
这番话如果是别人来说,是免不了带着开脱之嫌,但如果是玄木所言,司伯庸即便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了,因为玄木从不干涉内政,也绝非什么善良热心之辈,这些开脱的谎言以玄木的性格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玄木的话,但司伯庸仍是不服气的看向北堂秋月开口问道,“北堂姑娘,玄木所言可属实?”
北堂秋月本来还沉浸在玄木公开两人身份的喜悦之中,听到司伯庸的问题连忙回过神来正色道,“回陛下,玄大哥所言句句属实,民女不敢隐瞒。”
其实北堂秋月的回答无非是断了司伯庸心中最后一点念想,司伯庸此刻像是吃了个哑巴亏,他纵使贵为一代帝王,万人之上,掌管一国人的生杀大权,也断不可能去抢玄木的女人,这样不但会落人笑柄,更是会遗臭万年,冠上昏庸无道的名号。司伯庸心里的怒气顿时无处可泄,心中对玄木也隐隐生出一股怨恨,但这样的情况已经让他无可奈何,纳妾之事只能作罢,但却不代表他会任玄木和北堂秋月安然处之。
“即是如此,当日朕下旨之日,玄木你为何不直言?到今日方才串通北堂秋月做着诸多搪塞的借口?莫不是拿朕寻开心?故意消遣朕?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司伯庸明白了这一切后,怒不可遏,起身一指玄木,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微臣知罪,但微臣昨日也不敢公然抗旨。”玄木的回答却是让司伯庸无法责怪的,如果公然抗旨不尊,他司伯庸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只是玄木一时的退却没想到却造成如今更为难堪的局面。
“如此,你既知罪,那便拉下去斩了,来人!”司伯庸摆了摆手,示意殿堂上的侍卫上前来。
“陛下,欺骗陛下之事皆是民女一人所为,与玄大哥无关,望陛下不要为难玄大哥,民女甘愿受罚!”见到司伯庸龙颜震怒,要为难玄木,北堂秋月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为玄木请罪。
“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岂能令女子背罪,陛下要罚,责罚臣一人即可,微臣死无怨言,只是希望陛下不要为难秋月。”玄木见到事已至此,只怕难以善终,干脆坦然揽下了所有罪名。
“陛下…”
“够了!”北堂秋月还欲再说,却被司伯庸厉声喝断,“玄木欺君罔上,令朕蒙羞,龙颜尽失,来人啊!拉下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个时候,老臣石明再次站了出来劝阻道,“玄少帅乃我朝军士民众之信仰,而且为我北朝和先皇立下战功无数,纵然有错,罪不致死,况且陛下已经委任少帅北上抵御倭寇,现今北有倭寇大举进犯,南有杨潘虎视眈眈,相比陛下也不会忘记先皇曾说,杨潘之武勇才智,非玄木所不不能敌之言!大敌当前,岂可在开战之前先斩大将?临阵斩将,此乃兵家大忌,况且玄少帅的英名早已经深入北朝子民心中,陛下此举不仅仅是自毁长城,更是寒了北朝人民的心啊!还请陛下三思!”说完他跪倒在地。
“陛下三思啊!”另外一名辅政大臣张岳霖也立刻出列跪倒在地,出声附和道。
随着两名辅政老大臣的求情,右侧的武将和还有数位文臣都一齐跪倒在地,“陛下三思啊!”一时间朝堂上,除去丞相王天成一派的人,大部分都跪倒在地为玄木求情。
石明一番话倒是令恼羞成怒的司伯庸稍稍冷静下来了,恢复了不少理智。的确,玄木令他颜面尽失,他纵然再想将玄木欲杀之而后快,但也不是不明白石明所说的道理,权衡利弊之下,司伯庸还是选择了隐忍。
“罢了,罢了,既然是玄少帅的未婚妻,朕断不可能横刀夺爱了。”话虽如此,但司伯庸心中自然不肯死心,不过他不可能公然再在朝堂上做出什么有违常理之事,想到来日方长,于是他话锋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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