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林婉君,她是我的姐姐,同父異母的。說起來,她的命真是好,人長得好,從小受盡寵愛,在情路上也是春風得意。”
葉凡挑眉,這是在發牢騷還是在引出話題?話說她們應該還沒熟悉到需要互相交換秘密的地步吧?
“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說到這,林敏兒故意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葉凡,“有一位你也許認識,他跟你一樣,也姓葉。”
葉凡正在擺弄瓷杯的手一抖,險些將杯裏的體潑出來。但是很快地,她便打點好表情,至少表面上看來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林敏兒也不覺得無趣,對她的冷淡一笑置之。心理素質顯然很好。
“那天看到你,我猜想,或許景這回是真的也不一定,你......跟她們不一樣。”語罷,古怪的一笑,滿含苦澀,似不甘似欣慰,看得葉凡一怔,忽然就有些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曾幾何時,自己也這般滿含苦味的笑過,在看到那人好時也曾滿心不甘、欣慰過。一時之間,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你愛景嗎?”話鋒一轉,又回到葉凡身上。
林敏兒認真的眼神讓葉凡微微心虛,隨即又暗自嗤笑自己的膽小。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不管林敏兒曾經是什麼身份,在司徒景的“未婚妻”面前,都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知道。
“你愛他,又有什麼用呢?”葉凡不答反問,話鋒犀利,直指要害。
不出意外地,林敏兒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但葉凡並未心軟,她承認自己對她剛才的挑釁心懷不滿。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凡得罪她的,她都會一一討回來。很不巧地,她剛才提到了葉清,並且不懷好意,至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意,她不希望從她的口中得知。
林敏兒喝了一口杯中的綠茶,竟是笑出了聲。罷了罷了,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小凡,我想求你一件事。”她真是厚臉皮,這種情況之下照樣說得出口。
她睜著倔強的大眼,眼眸深處滿是堅決。
“你直接說吧,我聽著呢,求來求去的聽起來彆扭。”為了司徒景?她真是放得下自尊!
“我能做你的伴娘嗎?”猶豫了一小會兒,林敏兒才問道。語氣微微有些小心翼翼。葉凡當時就懵了。伴娘?天!難道說她要結婚了?
見葉凡沒說話林敏兒還以為她有些介意自己的要求,連忙又補充道:“你放心,我,我沒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是想親眼看到景幸福。想為他的幸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或許是過於緊張的緣故,話語顯得凌亂不堪。
葉凡沈默。為那一紙契約感到煩躁。不過那些都可暫時不談,擺在眼前的是到底答不答應。說實在話,事情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她有些時候渾渾噩噩,但某些時刻還是很冷靜的。
“林小姐,我想請你明白一件事。既然我是司徒景的未婚妻,那麼我就有義務讓他幸福。同樣的,我也希望他的幸福只是因為我。至於你做不做伴娘,要不要親眼看到他幸福,說實話,我本人並不介意,但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我想,你應該去問司徒景。如果司徒景答應了,我自然沒什麼意見。在這些事情上,我是很尊重我的‘未婚夫’的。”
這女人是在自虐?竟然要做情敵的伴娘,親眼看到司徒景幸福?看司徒景的態度,估計也沒太把她放在心裏,她這樣做又是何苦!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她不想淌這攤渾水,還是讓司徒景自己去解決吧。
林敏兒的臉色明顯一白,潔白細碎的上牙咬住下嘴唇,紅潤的顏色都變成了蒼白,極是楚楚可憐。
葉凡忽略掉心裏的那一抹不忍,轉開目光,她也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半天,葉凡一直處於矛盾之中。一面提醒自己要認真工作,一面又忍不住想起她和司徒景的事情。
好像玩得過火了,不好收場了啊。只是那時的她也想不到會發生那麼多事,想不到會和葉清在一起,並且還存了那麼大的私心,想和他一直相守下去。
葉清要是知道自己將會和別的男人舉行婚禮不知道會變成怎樣。雖然他們只是契約結婚,當不得真。
葉清是萬萬不會答應的,他是那麼驕傲的男人,對她的獨占欲又超乎尋常的強。想起以前他說的話──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毀了你──就禁不住一陣寒顫。
但是為什麼呢?她一定要事事都聽他的嗎?自己又不是真的要背叛他。以前答應那麼荒謬的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究結底葉清也推不掉責任。誰叫他讓她那麼傷心絕望呢。自己雖然理智,但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啊。
下班時間,天色尚明,路邊幾株法國梧桐在秋風中搖搖曳曳,仿佛隨時會掉幾片葉子下來。
日頭西斜,淡金的光線從樹木的枝杈間投而出,微倚在黑色轎車旁的青年男人朧上一層朦朦的輕紗。男人眼眸深邃,烏黑的眸光深處閃爍的那一抹光彩可以輕易地讓所有看見他的女人癡迷。真是太帥太有型了!那雙眼睛仿佛時刻都在放電般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只是,男人那副樣子很明顯地是在等待。他在等誰呢?女朋友嗎?這般出色的男子,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和他站在一起呢?
葉凡走出公司的時候就看到了倚在車門旁的葉清。褪去筆挺的西裝,上身只著黑色襯衣。前兩顆顆紐扣被隨意地解開,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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