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沦落低潮。这种低潮当然也有别的因素,但是没有了许萱,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眼中,就是一种痛苦。
易铭觉得这像极了陈奕迅的《无人之境》,若太过多情、从而爱上你是世上最坏的罪名,那就给我这罪名。“但我喜欢这罪名。”我怕什么,我人生第一个彻底爱上、爱到万劫不复的人呢就是我的老师,直到我离开那学校都不能停下。我爱上也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上课的时候看着她的面容就痴了。是她也喜欢我,是老师喜欢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那样的喜欢。等到她发现我的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我也来不及控制我自己离开,或者,那时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往前走就是绝境,就是遍体鳞伤。。。
为此我赔上我的青春年岁,那段时光里唯一称得上爱过的人,就是我的老师。我的开心是为她,我的痛苦是为她,我的所有变化都是为她,是她搬动我生命的道岔让我成为如今的我,把我天性里潜藏的所有好的坏的全部激发出来,让我自残让我抑郁让我明白爱情是怎么回事。让我照见我自己的所有恶习。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看见了那漫天烟花,把自己的狂热点燃,绽放的彻底。
我就是在不断不断的挑战禁忌,禁忌。为什么要禁忌?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禁忌牢笼中的花开的最美丽?
就是因为这花太美丽,人们趋之若鹜。
这时候手机振动起来,许萱回复她一条差不多长的短信,大意很简单,我愿意帮你,你明天下午三点来好吗?
好。
☆、静流—许萱
这学期的学生里面,许萱第一个不因为点名册而记住的人,是易铭。这孩子应该是班上逻辑思维和法律思维最好的一个。若是问题太有挑战性,那问她就没有错。她的思路比别人全面,也喜欢在课下提问题。不像别的学生,缺乏相关知识背景对很多问题的理解非常肤浅,提的问题也让人觉得哭笑不得。哭笑不得也就罢了,自己还得保持淑女的微笑去回答,慢条斯理的阐释。万一阐释完了还是不懂,就得反复反复的讲。啊,真是好累。
就不像李云飞,总是那么霸气,要是学生的问题太傻,大概会直接扔出去吧。这都不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喊,许萱连那副不屑的神情都能想得到。
日子慢慢过,天气开始凉。国庆一过,秋天的脚步就加快了。华北的叶子开始黄,层层叠叠,非常漂亮。许萱已经看了三十几年,不觉新鲜,只会认为是应该。
易铭的短信来的时候,许萱正百无聊赖。黄昏时分,秋意渐浓,此刻已然有些冷了。她正准备去找条披肩,手机一响。许萱本能的想忽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这个时间点儿找自己。但是那密密麻麻的字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划开一看,“许萱老师您好。。。。。。”哦,居然是易铭发的,这么简单一个事儿居然能写这么多字,这孩子还真是。。。
不假思索就回复了,一边回复还一边微笑。许萱呆笑着回复完,才想到,咦,这孩子是从哪里搞到了自己的电话?把各种途径想了一遍,觉得都有可能。嫌疑人面太广,再说,易铭有她电话,她也觉得没什么,这孩子又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不追究了。想到这里才觉得手臂上一阵凉意,还是去拿披肩吧。
次日下午三点,易铭如约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许萱听见敲门声,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见的是穿着橙色摇粒绒外套的易铭,架着应该是国庆时候买的新眼镜—长方形框比之前呆呆的圆框更能体现她眼睛的神采和漂亮。“进来吧。”
短信里看来,易铭应该相对是一个比较腼腆温柔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很强,一番话说得妥帖有礼,也不卑不亢。让你不好拒绝。其实这样的孩子都讨老师喜欢,好学上进。换做别人,也许这样不懂的东西就跳过了。但是易铭不是,她心如白雪,她想弄明白,她想做好。
“谢谢老师。”易铭一边礼貌地点头一边把厚厚的打印文件递给许萱。许萱任由她把文件放在自己面前,替自己翻开。无意识的扫了一眼易铭修长的手指和漂亮的关节。“就是这个,这个什么,呃,法案883。真是完全没有看懂。”易铭直起身子抱臂而立,语带无奈的说道。许萱淡淡的回应一句,“哦。是吗?”便开始一目十行的阅读。大学的时候,专业背景使得她看这些东西看的够多了,不成什么问题。
“我反正就明白,这个法案883就是在说一个审计方面的问题。但是具体是什么实在不能理解。”“要是不理解,你往下有什么障碍吗?”许萱一边看一边问道,“唔。。。就是想弄明白一点嘛,要是太复杂就,”“的确很复杂。”许萱抬起头,看见的是易铭两条淡淡的眉毛皱在一起的样子,“这的确是审计的问题,但是这个法案的话,我觉得你去查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问题的话,你得有注会的资格才行。”
许萱看见本来还皱在一起的易铭的眉头,听到“注会”二字的时候立刻散开,整个脸上覆盖着无奈的表情。“这样啊,那就不管了。反正财报已经够我弄的了。”许萱看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很是有趣。“来,站着干嘛,做吧。”说完便把放在身边另一个椅子上的东西移开。“谢谢老师。”易铭抱着文件坐下,长腿伸直,身体放松,青春气息十足。许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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