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牵制黎洛罢了。
而另一路的将军则是之前与父亲交手过的西越名将,此人若遇不上黎洛,必然能在南衡如入无人之境,且南衡朝堂武将无人能够抵挡。
那么如今能与他一战的,便只有喻轻歌了。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联想到今日之事,喻轻歌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狄云帆要生擒自己的目的就是这个。
今日若自己被擒,无人能挡那一路大军,那么南衡灭国只是早晚之事,黎洛无法分/身,泠陌瑾即便再能处理政事,她也不善行军打仗。
喻轻歌合上纸张,面色沉静的说道:“西越皇帝倒是会算计,可惜,我喻轻歌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公主殿下,可有何良策?”映月不知急报内容,但是她知道急报都是边境被入侵才会传来国都,现下定是被敌军入侵了。
“良策?”喻轻歌闻言浅笑,“我就是良策。”
映月不解,却也没有再追问,娘娘尚未苏醒,又面临着如此大事,如今的喻轻歌压力定是极大的。
喻轻歌转身坐回床榻边上,握着泠陌瑾的手,恐怕短期内自己再也无法这般望着泠陌瑾,也无法感受她的温度,甚至无法等到她醒来了。
西越大军攻城略地,情势危急,抵挡西越入侵迫在眉睫,然而纵观满朝武将,竟没有能与西越那名将军匹敌之人,唯一的办法便是自己亲自迎敌,才有一线可能将西越大军驱逐出境的机会。
“映月,笔墨。”喻轻歌抬头吩咐,映月知她定是有了对策,微微颔首,去了桌案旁研墨,备好纸张。
喻轻歌走到桌案旁,执笔,落笔前又再次望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泠陌瑾,随后不再犹豫,写下几行字。
桌案上的玉玺是南衡国最高统治者的象征,平日里都是泠陌瑾在使用,现下喻轻歌将它重重的盖在那张纸上,那般重的力道,似乎也盖在了自己的心里,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
“公主殿下,你真的要亲自去么?”映月看到了喻轻歌方才写下的对策,所谓对策,竟是喻轻歌亲自去往边境,可是娘娘尚未醒来……
“嗯,如今的情势不可再耽误了,多耽误一刻,南衡的黎民百姓就要多受苦一刻,余下的城池便又多了一分被掠夺的机会。”喻轻歌微笑着说道,神情里没有丝毫紧张和惧怕,反倒坦然得似乎那个要去面对千军万马的人并不是她。
“映月,这几日近我身侧的,还有安排我出宫事宜的宫人,全部彻查一遍,把入宫前的底子和入宫后接触了谁,特别是这段时间的,查出今日之事究竟是谁与狄云帆联系,查到后,不留活口。”
虽说情势虽危急,但是泠陌瑾的安危更是不可不顾,那个与狄云帆联系的宫人还隐藏在宫里,她不能让这个人接触到泠陌瑾。
映月点头,随后问道:“你这就走了么?”
喻轻歌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回床榻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依旧昏迷的泠陌瑾,满心都是对她的心疼和爱怜,更多的是不舍。
如今还未等到她苏醒,自己就要离开了,与她回府见母亲之事又要耽搁了,多想与她一起去见母亲,对母亲坦诚自己的情意,然后与她一同面对。
映月见此情景,鼻头一酸,不再多话,命运对她们实在太不公平,好不容易冲破阻碍,却又面临着如此危机,公主殿下内力尽失,此刻竟要以女子之身守护这广阔的疆土。
她默默的退了出去,这一刻公主殿下需要的一定是娘娘的陪伴,即使娘娘仍在昏迷,但此刻能给公主殿下力量的,除了娘娘再无其他。
“瑾儿,你等我苏醒等了这么久,而我如今却不能等你了,我要为你守护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待你醒来时才不会无力面对那沦陷的山河。”
喻轻歌柔声说着,声音里满是坚定,却又饱含不舍,她不能等泠陌瑾醒来再走,泠陌瑾一定不会让自己去的。
她随后低下头吻在泠陌瑾的额上,细细密密的吻着,又吻在那紧闭的双眸,即便那里没有泪水,喻轻歌也吻得无比认真,最后唇停留在泠陌瑾因疼痛而有些苍白的嘴唇,极尽珍惜之意的轻轻舔舐,温柔得好似在对待再珍贵不过的心爱之物般。
喻轻歌直起身子,不再望向床榻一眼,脚步不停歇的往外走去,每走一步那心中的不舍就扩散得越广,每走一步都感觉这脚步是踏在自己心上,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在看到床榻上的泠陌瑾时,所有的决定都崩塌在那一眼,她怕自己不顾那战火烽烟的弥漫,不顾黎民百姓的流离失所而选择陪在泠陌瑾身边,可是她更怕不去的后果。
若她不去,国之将亡,以泠陌瑾的性子定会自责自己没有守护好这个国家,辜负了所有人寄予的希望。
所以喻轻歌不能不去,她要为泠陌瑾将这万里江山被夺去的每一寸土地都讨回来。
喻轻歌即将踏出门外,她始终背对着泠陌瑾,没有回头,明知里面的人听不到,却终究是呢喃着说了一句话。
“瑾儿,等我回来。”
第五十一章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宫人刻意拉长的尖细声音回响在朝堂的每个角落,清晰的传入每个大臣的耳中。
大臣们均沉默不语,如今除了与西越的对战之外并无大事,国中事务均有条有理的进行着,实在无事可奏。
宫人扫视一眼下方的臣子们,见无人开口,正要询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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