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分钟后,我身处一片雪山的山脊,有人在我对面。定眼一看,那个人是穿得比熊还厚的冯安安。
“喂,”我朝着黑暗里的某一点不满的喝阻道:“干嘛出现她,换一个人。”
那控制室的灯光亮起来,玄奘小心翼翼的端着他的红茶杯,慢条斯理的对着麦克风:“这是根据你在流沙河的遭遇提供的数据,对着她你的情感反应最大,用她来做实验最好不过了。”
“不行,换一个人。这个人不行。”我垂下锡杖,在这点上我强烈表示我就是一个执拗的人。
“女儿,战争是残酷的,就算她曾经是你的爱人,只用三十秒她就能想出一个理由离你而去。”玄奘用特别正经的语气特别吊儿郎当的动作对着麦克风说。
我摇摇头不能理解:“她。”我指着现在在全息影像里还呈现出一动不动状态的状态的冯安安说:“她就等同于你心里的孙悟空。难道你口味这么重,和悟空叔叔也玩相爱相杀的游戏?”
玄奘一副看我是个小年轻的样子,差点就对我不屑一顾了:“女儿,你忘了《西游记》里最著名的三打白骨精的片段?你爹我啊,可是能大声叫最爱的人滚的大丈夫啊。”
“你不是说吴承恩都是乱写的吗?”我气急败坏的回应,想起师父以前说白骨精和玄奘那初恋小故事真是幼稚,真相大概比玄奘忽悠师父所说的故事狗血一百倍吧,想想那三人随便两个凑在一起都有赤*裸裸且桃花乱射的奸@情就让人受不了。
“也还是有一些真相的。”他摸了摸白净的下巴:“别磨叽了,用锡杖杀了她。”
“不要。”我抗拒得很彻底。
72再见,意味着再也不见
“女儿啊,你这是有道德洁癖啊。这怎么能当又性感又聪明又迷人的大坏蛋呢?”玄奘似乎很喜欢这样和我谈天说地,任着他那几乎是高音喇叭一样的话筒把他的声音塞进后花园的边边角角,让我都不敢去想积石之山的最边陲会不会都能听到他所说的那么变态的话:“好吧,既然一开始你就做不来,那我们循序渐进的开始。首先,你想象她是你的杀父仇人。”
玄奘可能准备了一个又臭又长的情感故事,却被冷静的我快、准、狠的扑了一盆洗脚水灭火:“杀父仇人?此刻我头顶上是哪位父亲在聒噪?”
一阵稿子落地的声音之后,玄奘继续:“那,她结婚了。她终于结婚了,和凌树。”
“我祝她幸福。”我面无表情的答道。
玄奘见我没反应:“在洞房花烛夜和凌树颠龙倒凤七八次,欲*火烧遍她的全身。”
“我祝她性福。”我没注意到我讲话的时候有一mī_mī的咬牙切齿。
于是玄奘开始加码:“因为夫家要求她与你为敌,为了得到丈夫的爱,她决定和你恩断义绝,在这场战役里有她就没你,有你就没她。”
“我不信她会这么爱凌树,她说过关于凌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回复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玄奘也没再搭理我。雪山上的风越来越大,一直处于静止不动的冯安安一号开始说话,连断句语气都那么像她:“呆子,你把那锡杖举着做什么?”
我在零下的天气里软了手脚,把锡杖掉在了地上:“没,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她的眼睛和冯安安一模一样,总是对一切事物都有好奇及求知若渴的光芒。
“看雪景,漂亮不漂亮?”我指了指那白茫茫的一片,想着要是宝玉现在唱着《好了歌》再来个踏歌而行,倒是蛮符合我的心境。
冯安安朝着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倒是点了点头:“确实挺漂亮的。”接着迅速的从手里射出两股丝线,缠绕在我颈项四周,开始紧紧的勒住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任凭我“喂,喂,喂,停止!停止!停止!”喊了半天,真的快两眼一黑之前才瞬间消失,我倒在后花园那潮湿的草地上大喘气。
依旧坐在半空中的玄奘摊着手,对我的表现极为不满意:“怎么你就算知道她就是个假人,也这么轻易就露出了自己的罩门?别说你杀她了,她就是个半吊子的武林低手杀你也是很容易好吧。”
“我说过不是她,其他人都可以。”我杵着锡杖站起来:“再说,她是白骨精,你见过哪个白骨精像个蜘蛛精那样的袖子里时时都缠着丝线?拜托你先做做功课好不好?”我把怨气发泄在这种小细节上,让我爹玄奘非常不爽。
接下来的那一整个下午,我都被虚拟的冯安安折磨着各种死法:忽然给我一脚让我从悬崖顶端摔死的;趁我不注意在茶水里掺了大量砒霜让我当白芝麻糊喝下药死的;话都懒得和我多说,直接就把我给腰斩了的;在沙场对各位弟兄慷慨激昂一番再把我五马分尸的;这些我都尝试过了,但是我就是抬不起手举起锡杖对她讲一句:“杀无赦。”
这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次了。
再次在沙漠里看到冯安安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悸动,我知道她再像还是个假人,而她则像每个把我杀死了的冯安安那样,面目严肃的看着我,并说:“你还有其他遗言要讲吗?我要杀你了。”
“什么理由。”我坐在沙子里,任毒辣的太阳快把我晒成鱼干。
“我们之间势不两立。还需要什么理由。”这次的这个冯安安大概有被认真输入脚本,讲话显得比较真实。
我站起来,举起锡杖,在她还没把她那万佛朝宗的掌心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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