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宗的掌门人已经闭关太久了,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被人囚禁,有人说他已经白日飞升。而历数无名剑宗的弟子,二代之中杜邀月只是傀儡,且是女子,杜明生性耿直,修为资质平平,陈玄真只对商道感兴趣,苏越心怀叵测,却未必看得上掌门人之位……”
“你错了,苏越对这个位置,可是在意的很。”沈墨突然说道。
夏飞飞点头,却有意略过这个话题:“自从十几年前,连累你受刑之后,我心中愧疚,将无名剑宗的门规反复翻看了足足十几遍,感觉其中不合理之处甚多。譬如说,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必须是男子,女子哪怕再有天赋,也不可担当重任……”
沈墨道:“那是因为,当年天绝剑宗之衰败,便与一个女子有关……”
“我也知道这段。”夏飞飞仍然泡在水里,闲闲向着沈墨说道,“无非是当年天绝剑法的掌剑人顾惊鸿本和同门师兄是一对爱侣,两人心意相通,配合无间,才成就了天绝剑法的赫赫威名。只可惜此女脑筋却不是很好用,被别派的小白脸轻易哄骗得手,自断两指脱离宗门……”
沈墨道:“情之所钟,勉强不得。但我派确是因此变故,地位一落千丈。因此当年掌门便发下严令,从此不许女子执掌无名剑宗基业。”
夏飞飞摇头道:“其实若我说,此事之所以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因为顾惊鸿从小养在宗门、见识男子太少的缘故。若是她阅尽男色,返璞归真,便是有小白脸舌绽莲花,床技了得,又怎能这么让她动心?这是宗门的过错,怎好随意怪到女人头上?”
“你——”沈墨实在不能赞同她的这种论点,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来辩驳。
“这只是其一。”夏飞飞道,“让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凡有意为掌门的人,都必须早早定下双修道侣。而且,双修不为增进修为,竟是为了延绵子嗣。实在是教人不能接受。要知道,修行一道,动辄几百年数千年,大劫小劫不断。而骨肉亲情,最难割舍。为了当这个掌门人,需放弃修行,像人间界凡夫俗子那样生孩子养孩子不说,还要承担因此带来的因果。”
“你好自私!”沈墨不由得脱口而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什么不能自私?”夏飞飞说道,“只因无名剑宗有了这些臭规矩,众女修才自觉无望出头,不思进取,而最后被选出的资质优异、众望所归的掌门人,则被私情所困、俗务所累。试问,这样的掌门人,要如何带领无名剑宗重现昔年荣光,重回三重天?”
“沈墨,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十几年后我们重逢,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已有了双修道侣?”夏飞飞目光中隐隐夹杂了些委屈,“我纵使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坏了蛮荒境的第一戒律。若你早将事实真相说出口,我定然不会……不会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可是你错了,我没有道侣,我还没有!”沈墨大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跳的极快,彷佛不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他就会抱憾终生那样。
夏飞飞摇头道:“虽然还没有,不过也快有了吧。昨夜……是我一时孟浪,弄坏了你的衣服。可是也因此,在你的胸甲之上,发现了一面镶嵌其中的护心镜。那胸甲甚不入流,已被我毁掉,但这面护心镜,却熔化不掉。”
沈墨神情剧震,看着夏飞飞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面小小的护心镜来,抿嘴笑道:“这可是上等法宝,上面连人家女孩子的姓名生辰资质功法都刻上去的,若不是已有定议,哪个女孩子敢这样子以身家性命相托?想来你也盼着这个机会很久了吧,毕竟,子嗣也是你争夺掌门人之位的优势吧?”
“飞飞,这些我全不知情……”沈墨心下发慌,急着辩解道。
夏道:“镜湖剑派的内门弟子,论身份也和沈师兄相仿。想是沈师兄早和她一见钟情,说不定连双修都做过了,才把她送的镜子贴身放置,还将腰带系得这么紧,是为她守身不成?”
她这一番话其实毫无章法,但是却隐隐流露出一股醋意,听得沈墨耳中,只觉得又是激动又是伤感,语无伦次地向着她解释道:“没有!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还说没有?”此时沈墨站的极近,夏飞飞索性从水缸里站起来,一把拉着沈墨的手臂,在他身上指指点点,“这里有没有被碰过?这里呢?”
她的指尖滚烫,一路点下,碰触之时,沈墨只觉得浑身上下彷佛有暖流经过一般的酥麻,又好似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他的心跳的极快,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他从前无数次地想过两人久别重逢的场面,却没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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