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常年在山里打猎,枪法不错,胆子也大。这时,老大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婆娘和女儿被糟蹋了这件事上,根本听不得劝。不过,他也不是个鲁莽的人,在屋外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里面的人都熟睡了,才慢慢打开门。
枪声会惊醒别人,他直接用匕首化开了两个男人的喉管。
鲜血溅到稻草上,有几滴落到王胜的脸上。常年行走道上的直觉,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凶狠如恶狼,抽了腰间匕首就朝老二划去。老二一个纵身,跃到草垛上,拉开猎枪的枪栓。这个时候,王胜再去拿枪已经来不及了,顺手捞住旁边一个小弟挡在面前。
“砰砰”两声枪响,小弟还来不及呻-吟一声,胸前就开了两朵血花。
猎枪的射程和威力,到底不大,没有洞穿这人的身体。王胜趁势退去屋子,掏出身后手枪,靠门的阻挡朝门内*射击。一边开枪,一边大喊,把剩余还活着的人叫醒。
他的火力把两兄弟阻拦在门内,其余幸存的几个手下也就出不来。
老二一枪,崩掉了一个小弟的头,腿上却不幸被子弹打中了,他用力撞开后窗的木板,“大哥,快走!”
老大咬了牙,忍着不舍,放了猎枪后跳上窗口。出了窗,他就奋力朝外面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帮人也有枪。
眼前就要逃走,王胜懊恼地大喊,“追啊,你们这帮废物!”
剩下三四个还活着的人拼命追出去,却一齐堵在了窗口,王胜气得破口大骂。
老大已经出了村口,想起自己的妻儿,还是折返回去。一彦抱着清河一直在屋顶看着,看着他们跳进了那口井里。
没有声音。
——那是口枯井。
王胜带着仅存的三人四处搜寻,一彦带着清河适时地赶过来。他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胜哥?”
“什么怎么了?我们被人偷袭了!你带着这小妞去哪儿了?”
一彦笑道,“没去哪儿啊。”
王胜狐疑的目光从他的头顶扫到脚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冷哼一声,吆喝剩下的几个继续搜寻。一彦没有跟上去,只是凉凉地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寡淡。他侧头亲了亲清河的额头,撩开滑落颊边的碎发,绊到细嫩的耳后,清河在微微颤抖。
“没找到,胜哥!”
“这边也没有,胜哥!”
“都没有!”
……
“没有你们回来干什么?一帮废物!”王胜烦躁地踢开了一个高粱垛,带着人出了村子。一彦拉了清河跟上。
三天后。
清晨,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驰进了东边的一个小镇。沿路是参差不齐的白色楼房,偶尔也有低矮的平房,混杂在一起,墙面乌黑,很多拆了一半,水泥块和木屑随意地堆积在路边。汽车往前驰了会儿,在一个拆迁过的空地上停下来,开进了有稀疏几颗椰树的草地里。远处正前方有个卖场,赶集的男女老少急急忙忙地朝那里走,根本不注意这辆车。
一场大雨过后,地上湿漉漉的,汇聚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凹地。
车后箱敞开,王胜和剩余几个小弟沉着脸一跃而下。一彦抱了清河,也轻松地跳下去。一个摸着伤腿的中年男人问道,“胜哥,接下来怎么办?”
王胜四处看了看,“赵哥的人说快到了,会在这个地方接应我们。不管怎么样,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再说。”
回头,一彦摊了摊手,没有没有异议。王胜还是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年,让他感到有点邪门,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和赵家坤那里的人又联系了一下,傍晚的时候,他们找到了路边一家正在出租的民房,一厅三房,后面还有个院子,很是宽敞。更重要的是,离卖场近,附近还有夜店和街区。
王胜交代了几句,和几个小弟分配了房间。一彦和清河分到了走廊最里面、靠近院子的房间。院子里养了鸡鸭,味道比较浓,所以这房间没人愿意住。一彦也不计较,脾气很好的样子,只是出去找了几盆花放在房间里,又通了会儿风,房间里的空气顿时清新起来。
吃了饭,一彦带清河出去,她也随着他。
“你不开心吗,这几天都沉着脸?”一彦摸摸她的脸颊,对她微笑,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清河低着头,浅绿色的裙摆像荷叶一样漫开,婀娜而妙曼,吸引着他的眼球。她不回答他,一彦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了,掌心捏着的那只小手柔软滑腻,仿佛没有骨头,力气重了就要捏碎。他的心也随着她的沉默而沉寂下来,往深渊里坠。
只是他习惯了不对人低头。
两人一路走来,安静无比。
街道两旁是些杂货铺子,也有不少摆路边摊的,路过一个水果摊,老板娘在剥甘蔗,地上散了一地甘蔗皮。
清河心不在焉地走着,冷不防踩到一条甘蔗皮,身子一滑就要倒下。一彦适时揽了她的腰,清河一头撞到了他怀里。坚实的胸膛,只是隔着层薄薄的汗衫,和她的脸颊相贴,年轻人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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