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也不得已的随着那片鳞而往下转动。
“而且你还在我手里。”我提醒它,让它看到自己在我面前有多卑微,顺便让它明白自己的处境。
看着它不再说混账话,我转身离开。
“我们都是半斤八两。”
我明显的听出了里面破罐子破摔的得意,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回想一番,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加补一刀不太好。
“但我还能折磨你。”我侧过头,缓缓吐出沉重的现实。
等了会,没听见身后的链子声,我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引诱者反过来被堕落者折磨,不过都是自讨苦吃。
我无奈得想笑,转过身扔了个包裹给他,“给你带的,觉得你会喜欢。”
我能想象到他看见里面那几条龙玩具是什么表情。
当然,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十字架肯定会恶心他好一阵子。
还有几只锁在小笼子里的逆毛荷兰猪。希望他不会一个开心或者不开心就把它们撕了。
我缓缓走在道路上,看着血色月亮下堕落的人。
几个少女脸上敷着廉价化妆品,穿着劣质bra和超短裙,在巷子后面的垃圾桶旁发出一阵比一阵高亢的虚假声音。
上帝的宠儿已经沦落到这个德行,天降神罚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找你可真困难。”一个穿着牧师袍子的老男人迈着两条老腿跟在我旁边。
“我可不觉得。”我回应他,本来打算转去自己地盘的脚步换了个方向,走进另一条街。
“牧师大人,难道你不该去传播福音么,来跟我闲聊天可救不了几个人。”我加快脚步,有意把他甩在后面。
他喘着粗气,小跑着跟上我,“我也不想,你知道的。”他断断续续说道,想再扩大步子,却被自己的腿长限制了,不得不落下我一小截,“你最近上来的有些勤快,我不得不折腾。难道不该体谅体谅老人?”
我突然停下身,他勉强刹住车,又不得已的往回走点,好跟我站在同一个频道上说话。
“他们都不,我又为什么体谅?”我示意墙角站着的几个年轻人,提醒他上次发生的事。
上次他也这么追着我,远远看到一出好戏。
几个年轻人,也许刚抽了点大\麻,觉得自己快乐得马上要飞上天,把一个向他们讨钱的年迈的老乞丐用塑料袋活活闷死了。
他本来透着健康红润的脸颊逐渐泛白,垂了眼睛,“我知道那案子跟你有关系。”
“我只是来看热闹。”我侧头,示意天上的月亮。
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想说什么又忍了会。
我看着他整齐的黑色领子上露出的一小块方形的白,转身迈开腿。
“回去吧,老伙计。”
抬腿慢慢走着,又拐了个街区,等身边全没了声音,我眨眼,立即出现在那栋房子面前。
让她借住自己的地盘,也许是有点心血来潮。
未知就像个谜,引得你忍不住去探索,去揣测,仿佛是一场探险。因为当了解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时候,求知就成了赖以生存的本能。
她收养了那头牛,给他盖了栖身之所,并毁了我房子的对称性。
发生的一切本该让她害怕,她却起了好奇心,甚至开始调查。
她修整了我的墓碑,甚至放了鲜花。
每个人都有可以扩大的足以把他们自己吸进去的旋涡......
她一定有。
找到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我会找到一个着力点,然后一点点消磨她原本相信的东西。
就像酿酒过程中的发酵。制作太过容易、不经过千辛万苦发酵的东西,怎么会有口感好的酒?
她只是人,并无不同。
我跟着她,顺着蜿蜒而下的溪流来到湖泊。看着她蹲在岌岌可危的小码头上玩水的背影,我抬了抬手指。
木板应声而断,她掉进湖里,水草不负众望的立即缠住了她的脚。
她隔着水面跟我对望,然后反而往下潜,不见了踪影。
心底有点不期待她就这么简单的消失。
我所做的选择从来都是错误的,不想让她来再证明一遍这个事实。
结果她却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浮出水面,还抱了条鱼上来。
我缓缓站起身,往下拉了拉兜帽。
她真该淹死在里面。
我讨厌惊喜!
她太健康。
她太健康,以至于我在她熟睡的时候用力关门开门,她却仍然睡得熟。
这些事本来不用我干的。
我亲手干了,反倒没什么效果,这无法让人不气馁。
我看着她睡在我的床上,却换了我的床单。
白色在整个房间显得无比刺眼。
眨了眨眼睛,白色瞬间变成黑色丝绸,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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