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子面,一日如三秋,不见君子面,常为君子忧……”
不过,近日来,公主不仅没有再哭,还说什么“*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扬言要做一代妖后,让秦安王从此上不了早朝!
信件的最后,莫飞痛心疾首地作出总结:皇上啊,其实包括属下在内,所有人都已看出您对公主有禁忌之爱了,因此您不用顾虑太多,赶紧来秦安国一趟吧!
如果您再不出现在公主眼前,公主的芳心就要被那个比您年轻、比您英俊、比您痴情、比您武功好、比您权势大的秦安王给抢走了啊啊啊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咦,不对,属下不是太监!总而言之,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肺腑之言:皇上啊,为了保卫您的真爱,您火速来秦安国吧!
收到莫飞的飞鸽传书后,君子衿大吃一惊,想到君清婉曾经三番两次地救过自己的命,又想到自己以前和薛琦的种种激情,立刻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杜太后的感受了,当即快马加鞭,日以继夜地赶到秦安国皇宫里。
次日,君清婉与冷墨、秦奕风一同在御花园中用午膳,秦洛洛却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请自来,死皮赖脸地非要坐在秦奕风身旁。
正当君清婉脸色发青时,却忽听不远处的太监拉长嗓子唱道:“齐王驾到,柔妃驾到——”
君清婉浑身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闻声朝前方望去。
姹紫嫣红的花海中,君子衿和柔妃一起,踱步朝宴桌走来。
君子衿身着一袭绣金龙袍,面如冠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丝绸般的黑发随风拂起,在半空中舞出优美弧度。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邪气,隐含危险的锋芒。
大皇兄的样子不对劲儿啊?他似乎在生气?
君清婉心中疑惑,不知道君子衿在生什么气,不过还是与众人一起,乖乖地向君子衿下礼。
君子衿对众人淡淡点头,一撩衣摆,坐在宴桌旁。
“清婉,怎么样,高兴吗?”秦奕风低笑一声,道,“为了给你个惊喜,孤并没有告诉你齐王今天要来。”
“嗯,我很高兴,”君清婉心里好似打翻五味瓶,点头道,“大皇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听到这一句客套而疏离的“好久不见”,君子衿突然有种想提刀杀人的冲动,他原本以为,自己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清婉面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会迫不及待地扑向他的怀抱。
然后,他就可以大张开双臂拥抱她,将她紧紧抱住,向她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紧接着,她会喜极而泣,他们俩将自然而然地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哪知道,见面后君清婉却对他如此冷淡,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狂喜,甚至没有上前几步来迎接他,仅仅是站在原地,向他施了一礼!
君子衿越想越愤怒,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和心痛,不过短短两个月未见,清婉怎么会疏远了自己?
她那双妖娆的桃花眼仍旧含笑凝望他,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样了,其中不再含有痴狂的爱恋,而是平静如深潭,无波无澜。
就好像妹妹见到兄长的那种目光,平淡,坦然,再也没有如火般的渴望……
想到这里,君子衿仿佛被一箭穿心,心脏尖锐地疼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清婉已经不再爱他,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清婉,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除了一片云淡风轻的笑意以外,君子衿什么也没看到,却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
今日,秦奕风、冷墨和清婉都穿着天青色衣衫,衣领、袖口和腰带上的暗纹都是流云纹,看起来出奇地般配,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等美好吉语。
君子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道:“清婉,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跟冷墨和奕风的衣裳差不多?”
秦奕风邪笑道:“是这样的,孤和冷大哥还有清婉,我们三人穿的是清婉亲自设计的情侣装。情侣装是表达情侣双方爱情的服装,本来应该只由两人来穿,但是由于清婉有两个驸马,所以我们三人就一起穿情侣装了。”
“这情侣装是清婉设计的?”君子衿额头青筋暴起。
冷墨微笑道:“回皇上,情侣装确实是公主亲自设计的,皇上请看,在清婉的裙摆上,绣着一只纸鸢;而在属下和秦安王的衣摆上,均绣着一只拿着纸鸢线的手。”
秦奕风接着道:“纸鸢和线的图样,其实是有寓意的,寓意就是清婉好像随风飞扬的纸鸢,而孤和冷墨就像纸鸢的线。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纸鸢飞得再高再远,只要我们俩一收线,她就会回到我们身边。”
君子衿冷冷道:“但是纸鸢线总有断的时候,一旦线断了,纸鸢就不会回到你们身边了。”
秦奕风哈哈大笑,道:“大舅哥多虑了,我和冷墨总共有两条线,就算其中一条线不小心断了,还有另一条呢!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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