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留在了我的眼里。
背部被人轻轻拍了拍,我才回过神来,我抬起头,看到何允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神情有些莫测。“方才的尸体生前是患瘟疫而死的,所以有些骇人。”
我闻言有些震惊的看向他,“这瘟疫有这么严重吗?”他应了声,“一旦染上了,很难活下来。”
“走吧,我带你去抓药。”他说着独自往前走去,我感觉到他似乎真的没有认出我,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他去药房说了几味药,然后把它递给我,嘱咐道:“煮干敷脸。”
“你还会医术?”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他看着门外淡淡说道:“我母亲擅长医术,我从小耳濡目染,便会一些。”
我拿着药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虽说我涉世未深,但也能感觉到何允这人城府极深,难以接近。不知不觉回到客栈,正巧郑星月从门口出来,她看到我后露出了灿烂的笑颜,明眸皓齿,明媚如花。
我冲她微微一笑,我们闲聊了几句,这时,身后又有推车急匆匆的过去,她叹息说道“找了大夫也治不好吗?”她摇摇头,“听说大夫也是治不了的。”我惊讶不已,将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星月听我说完,身体若有若无的颤了颤,随即笑笑说道:“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大概是凉亦将你照顾的好吧。”我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但也只是笑笑,把更深的疑惑放在了心里。
☆、九
快中秋了,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我趴在窗边发呆,一阵冷风吹进来,我缩了缩脖子,关上了窗。睡意朦胧中,我突然回忆起了某个若有似无的瞬间,我有些清醒过来,脑袋却变得很混乱。
第二天,我又在凌晨醒来,缓慢的起身打算喝水,却正巧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从窗边而过。我快步走到窗户边上,人影已消失在走廊尽头,但我眼尖的看到地上躺着一枚物件。
不久前相似的场景在我脑海浮现,我开始谨慎起来,而我也预感到那物件是危险的东西,我跳到床上,开始傻等着天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我第一反应是冲到隔壁敲凉亦的门,可是敲了半天也每人回应。隐隐的,我预感凉亦遇到了危险,我转过身快速的跑向走廊尽头,礼煞的房间在最后第二间,然而还未到达,我的脚突然踩到了一样东西,我惊慌的停了下来。
短短几秒,我还是将物件拾了起来,是一个小小的锦囊,我快速的将它揣进兜里。
不知不觉天已经微亮,礼煞的房间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到他躺在床上熟睡,呼吸均匀。我停滞了几秒,才急忙过去推他,他这时才微微张开眼,眼眸漆黑而又惺忪,像个懵懂的孩子。
我们下楼之后,打斗声已经停止了,除了几个坏掉的长凳与摔碎在地的水壶,这里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门虚掩着,我们推门而出,街道上空无一人。乘着光亮,我拿出了锦囊,上面细致刻着一个“允”字,我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就惊呼而出:“是何允!”
礼煞微一点头,看向身后的门檐说道:“门上有血迹,有人受伤了。”我闻言颤了一下,礼煞见状摸摸我的头,“你不必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你回房间等着,站在门外会受凉。”说完,他快速的朝外跑去,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吸了吸鼻子打算进门。这时,旁边的弄堂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我瞬时心跳加快,一边犹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这时,弄堂里已经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我扶着墙,踌躇再三,然后探出头飞快的往里看了一眼,何允负伤坐在地上,眼神清冷犀利的看着我。我害怕的只想往回跑,可是想到凉亦,我最终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何允,你把凉亦怎么了?!”
他瞪着我,没有说话。我见他伤势不轻,似乎奈何不了我,于是幼稚的往他身上扔石头,威胁道:“街上的人马上就要多起来了,你这副样子坐在这里,我看你如何解释,你若不老实告诉我凉亦的下落,我就把你送官府去!”
“送官府?”他冷笑一声,“这里除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有谁敢动我?”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他面容刚毅精致,眼神犀利,手紧紧捂着腿上的伤口,但仍有血迹渗出来。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让我想到了一个人――礼苏。从何允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礼苏的样子,他们很像,充满戒备的眼神,受伤时冰冷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助的神情。
这时,他注意到了我手上的锦囊,他面容冷峻,毫不拖泥带水的冲我说道:“凉亦安然无事,他去别处追我了,你把锦囊还我。”
我讶异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锦囊,略微思索过后,抬手丢到了他手边,他快速的拿起锦囊放到自己怀里,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走吧。”
我抬脚正打算走,想了想又说道:“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来这里?”他闻言讥笑一声:“你为何觉得我会告诉你?”
“不告诉我只能证明你心里有鬼,即便你的行为早已证明这一点,不过我还是对你心存幻想,你知道为什么吗?一个内心有软肋的人,你永远做不到你表面的样子。”
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便转过了身,这一刻我再次想念馥新,但却不是因为我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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