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宫非正一直都是冷漠的淡定的,这是第一次,看到了她的怒火。
在那种强烈的压抑中,柳青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着无比温柔的目光看着宫非正:“她会背叛你,但我不会,虽然你没有爱过我,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你身边,在我心里,你重过一切。非正……”
温柔的声音,柔情的话,宫非正冷冷的看着柳青鸿,而柳青鸿的双手则缓缓抚上宫非正的脸,捧在手心的,是日思夜想的人,入手的温度,是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感觉,那冷艳的眸子里,是让人想要霸占的寂寞。
柳青鸿突然有种陷落的感觉……如果是陷落,也未尝不可。背叛谁或者跟随谁,本就是一个简单的选择。
“你像深山里最冷艳高傲的崖壁刺玫,见到你的那刻,我就爱上了你,甘愿放下正道的身份追随,我想成为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是痛是爱是欢喜是忧伤,我都无怨无悔。只要你放弃她,和我一起,我会想办法帮你拿回太极宗主令牌。他日笑傲江湖的,是你。”
宫非正却似乎没有听到柳青鸿这番表白般,突然伸手,瞬间握住了柳青颜的咽喉,瞬间,整个屋子,杀气弥漫。
柳青鸿没料到宫非正会突然出手,她身上散发的杀气不是骗人的,她真的有杀人的冲动——在自己对她表白之后,这个自己从来摸不透她想法的人居然想杀了自己。
柳青鸿突然觉得恐惧。那种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恐惧。
宫非正的眼中射出的光犹如利剑,柳青鸿不敢直视,只能认命的垂下眼皮,拒绝与她对视,而她扼着柳青鸿的咽喉,让柳青鸿发声困难:“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
宫非正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却一直没有离开柳青鸿的脸,良久之后她才猛然松手。
柳青鸿一下子软倒在椅子里,扶着咽喉猛烈的咳嗽让她满脸通红,好半天,才换过劲来:“非正……你为何……如此狠心……”
宫非正冷眼看着椅子中的柳青鸿,兀自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记得,我最后一次教你,她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姐的爱人。永远要记得这点。”
“非正……”柳青鸿满脸的不可思议:“她选择了父亲,而不是你!”
宫非正又倒上一杯酒:“选择柳道正还是我,是她的自由,选择她,是我的自由,我宫非正从不因为别人的选择而改变我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走了。”
柳青鸿难以置信的看着宫非正,却被她浑身散发的气息压制得有些难以喘息,只能缓缓站起来,朝着窗口走去。身后传来宫非正的声音:“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非正,也不要叫我师傅。”
60、第六十章疑惑...
开着的窗户外,夜色如墨。宁静的夜空像一张恶魔的嘴,吞噬了一切。
柳青鸿已经离开,从那扇开着的窗户,仓惶投入那罪恶的夜色。宫非正的目光却依然没有焦距的落在窗户外。
门轻轻被推开,宫非正没有回头,连目光也没有动一下。
苍闭月关上门,微微启了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入目的,是宫非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她不言不语,安静如天山的雪峰,她的蓝色长衫融入了暗夜,让那张脸在夜色中苍白得可怕,夜色悄悄笼罩了她冰凉的气息,却遮盖不住她一脸的落寞哀伤,那种深远的疼痛来自心底最深的地方。
苍闭月突然觉得很痛,很心痛。
多年前,当宫决死的时候,天山上,那破旧的小木屋中,满面皱纹的老人走得并不安详,他有太多的遗憾——不孝儿子背叛了自己,最爱的徒弟背负着太极宗和仙宗的重担,自己却来不及将她带大。
那时候的宫非正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床前,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目光中就是那种深切的痛,以及止不住的泪。
多少年了,当时的孩子已经长大,已经能够抑制自己的眼泪,却无法让自己的心从疼痛中走出来。
苍闭月缓缓走到宫非正身后,伸手抱住她:“你要哭就哭吧。人一辈子,必然要经过很多才能过得去。你已经经历得够多了,你有哭的权利。”
宫非正没有哭,却从那凝固般得神思中将自己抽了回来,声音沙哑颓败:“为什么要哭?”
那声音让苍闭月更加心疼,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些戾气:“她凭什么这样对你?你那么爱她。今天在柳家庄真该杀了她!”
宫非正轻轻掰开苍闭月的手:“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宫非正向来相信自己,我选择的就是对的,我选择相信你,你就是我一生的朋友,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我选择她做我的女人,她一生就是我的女人,无论她做了什么。”
苍闭月搂紧了宫非正,声音有些激动:“非正,既然这样,那我陪你去把柳家庄灭了,把柳道正杀了,然后把宫澄抢回天山,不就是个女人吗?她不听话,你还不能治她?武林大会上,你照样是太极宗主,你照样率领群雄,谁要是不服,刀剑不长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五宗你已经掌握了大半,虽然对于江湖来说,还不能撼动大局,但是如今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加上魔教为你护法,还有谁能拦得住你?”
宫非正摇摇头,声音有些苦涩,但是思维清晰:“强扭的瓜不甜,抢来的女人不亲。柳道正恶贯满盈,我必要在武林大会上揭穿他,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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