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鱼草是从前江湖人做**药的主药,再加上跳舞草就成。这种mí_yào威力挺大的,闻者十几秒便可昏迷,酣睡如猪。
醉鱼草又叫闭鱼花,灌木,南方有水的地方随处可见,开红紫色的花。乡下人把醉鱼草的根捣碎,扔河里可以把鱼麻醉,直接捞上来。
一阵轻微的响动后,外面的黑影轻巧地开了门帘,蹑手蹑足进来了。
老三今天很累,又喝了不少酒,要搁从前他肯定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次,他后知后觉,在吸入迷香后突然醒来,醒来却发现四肢麻木,手脚不能动弹。他感觉有一个人来到自己床边,黑暗里,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闻到一股气息。是阿依莲的气味!
罢了,你把我灭口吧!他万念皆灰,意识一涣散,便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阿依莲眼里寒光闪烁,她在床边站了约莫两分钟才动手,轻轻掀开被子……
借着透明窗映射进来的一点月光,她看清老三光溜溜的胸上斜挂着的令符。看到这枚令符,她心里不由砰砰直跳。
祖师都为之送了命,可见这令符有多大的吸引力。
令符唾手可得,阿依莲伸出了手,居然鼓不起摘下的勇气。她见识过盘师公的的手段,轻描淡写的一抬头,足可将她捏成齑粉。自己在他目面前渺小得犹如草芥,就算拿走令符修炼十年八年,他仍然可以信手让自己万劫不复。
阿依莲思忖了良久,仍是不敢染指。看着熟睡的老三,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恼恨、有无奈,还有悲哀,真正的五味杂陈。
难道他是自己生命中一个不可避开的劫难?
现在,老三躺在这里,只要她出手便可结束他的性命,可问题是他死了,她也活不成。她不能断定金蚕蛊自己还能不能控制,控制不了话,金蚕蛊会随老三一块死去。那么,她也活不成。
可是,如果不解除****,只要她对任何男人产生一丝好感,****便会要她的命。
这是一个死结。
阿依莲幽幽叹息一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念了一串咒语,然后把一只白净、柔细的手掌按在老三的小腹上,一吸气,运力于掌上。
她感觉到金蚕蛊在老三肚里动弹一下,似乎是懒懒地翻了个身,又似乎在犹豫。阿依莲心里一喜,加大了力度,将掌里源源不断地注入进去,催发金蚕蛊接受自己的召唤。
这是阿依莲最后一搏,她隐隐感觉到,金蚕蛊藏在老三的体内,不像是听从了自己放蛊的意念,其中大有蹊跷。
金蚕蛊又动了几下,好像是感应到了阿依莲熟悉的气息。毕竟金蚕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养成的,除了天时地利,还特别讲究机缘。必须是女人,必须是纯洁的chù_nǚ,必须用chù_nǚ五月的初血……阿依莲养成这只金蚕蛊耗费十几年心血,已经水乳交融。
如果不是盘师公强大的法力,根本不可能斩断金蚕蛊与阿依莲的心心相印。
阿依莲在竭尽全力重新建立与金蚕蛊的关联,就像进行格式化一样,删除老三这个插件,恢复原初。
阿依莲的内力走的是阴柔路子,她绵绵不断输入的气息越来越寒凉,没有彻底盘活金蚕蛊的记忆,却将老三体内蕴藏着的几股阳刚之气激发出来。他体内有三股阳气,是盘师公和钟阿满曾经输入的功力,再加上老三自己修炼的内气。
这三股气流之前俱是放任自流,老三功力尚浅,无法糅合在一起。现在异敌深入,三股力量同时激活,居然自行结合在了一块,拧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阿依莲感觉有异,自己输入的阴寒内力好像触到了一个火山口,不仅无法再深入,而且,一股火热的气流倒逼过来,气势磅礴地吞噬她的寒力,将热气逼入了她的体内。
她痛叫一声,急忙抽手。再运气时,体内的气息已经紊乱,在四肢百骸间窜来窜去,犹如一团散沙,怎么都聚拢不起来。
阿依莲呆若木鸡,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她用那只还发热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那股热流不是幻觉,又摸了摸老三光滑而又发烫的胸膛,是的,货真价实的热烈。不是喝酒的,也不是发烧的,是一股澎湃的内息在奔放。
她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都濒临崩溃了。看了看这个浑然不觉的男人,看他一起一伏的胸膛,看他无意识地吧唧下嘴,嘴角还挂着一丝诡笑,顿时产生要把他撕碎的冲动。
老三对此浑然不知,他沉浸在一个奇怪的梦里:先是盘师公在他头上敲了几记爆栗,接着老钟头又敲了几记,敲得他两眼冒金花。他很委屈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头。你们把我头敲坏了,我怎么英明神武混一生?”
老钟头一脚把他踹飞,“你本来就是个猪脑壳!输给你那么多功力都荒废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老三爬起来,身上没伤没痛,他拍拍衣上的灰尘,“我的正业是钻井好不好?”
“臭小子!”老钟头一闪而没。
“当初,因为你需要吸收纯阳之气压制体内的指犹凉,所以,你师父临死前将最后一点功力传给了你。你耽误了疗伤时间,我再输功替你压制指犹凉的魔胎,另外,又教你修炼内气。现在魔胎除了,你身体里的三股至阳之气需要炼化成一团和气,否则时间一长,身体里积累的阳气越来越旺盛,反而会伤害你的身体。”盘师公攥着烟杆,恨铁不成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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