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动也不敢动。
太子这才从书房那边过来。
有人端了把椅子过来,垫好皮子,让太子坐下。
端木铮一身黑袍,头戴檀木束发冠,一张姣好逼人的脸在月光下冰冷至极,眼神透着阴狠和冷酷。
他用一根木棍将景岳的下巴挑了起来,冷笑道:“你是谁?”
景岳牙关有些发抖,面上却是极力保持着平静和顺从:“我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
太子当头给了他一棒,将他打的歪道在地上,头顶有热流染湿了发丝,流到眼中,连视线也变成了红黑色颜色。
“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太子站起来,阴影盖住了景岳的上半身。
景岳挣扎着起来,重新跪好:“太子殿下,除了公务,我同公主没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端木铮问一句便要打上一顿,如此将景岳打地奄奄一息。
景岳极力睁着眼睛,顺从而安静地继续听着太子殿下的教诲。
太子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反应,确实应该跟瑾瑜没有什么,又是一声幽幽的轻笑。
端木铮突然摸出一把点缀着蓝宝石的匕首,哗的一下刺下,景岳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没料是身上的绳子骤然一松。
他像是死狗一样被太子抓着脸,太子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你这张脸,算不得俊,怎能得了她的青眼?”
景岳的眼皮重重的往下沉,他的胸腔里发出阵阵怪叫,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太子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接着刀尖往下,从额头往下倾斜到左脸,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接着他又捏开景岳的嘴,刀尖朝内,很想割掉景岳的舌头,或者把他的嘴撕开,但是难免让瑾瑜看了恶心,便放过了。
他站了起来,拍拍手,将匕首丢给身旁的侍卫,轻松地笑道:“好了,这下就放心把你送过去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吧。”
景岳低头,额头着地给太子嗑了个响头。
端木俞的审美当然跟太子的审美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景岳眉色较淡,单眼皮,又常常低垂着眼皮,除了鼻梁十分险峻之外,没有特别突出的线条。
一身单色的纯布衫,额前从来干干净净,按理说,见到的人也会赞一下顺眼干净,但是他的存在感很低。
这也是对于别人来将,对于端木俞来说,景岳从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是个得力干将。
她需要人才,而景岳身上那种淡弱流水、不争不抢、做事仔细又干练的风格让她十分喜欢。
更别谈景岳原本的风度和长相,是属于近现代里流行的少见的神秘的风格。
她不止高看他一眼,还会高看他三四眼,早就打算好了,以后必定还会交给他更多更正要的事情。
再加上这是端木俞刚从太子那里舔着脸抢过来的人,景岳原本低微的存在感骤然增加。
驸马莱子成不知道是哪跟筋出了问题,近日时刻粘着端木俞。
原本还得寻上一些堂而皇之的理由过来探望一下,可是在一个屋檐下,到底有多少“探望”的理由?
最后他干脆把自己的常服和朝服都搬了到了公主的寝殿,彻底落下脚跟来。
快穿之乱日云端(限)
多磨
两日的休沐时间终于结束,端木俞好歹大松一口气。
莱子成有事可忙,就不会整日地盯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的关系有了一些改变,端木俞也不好直接甩脸色给他看。
莱子成看着是个大丈夫,实际上心眼儿似乎有点儿小,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似的,自找烦恼。
这给端木俞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
假若他一直是这般的性子,日后知道自己干的那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事情了,岂不是要神经错乱。
这丝对未来的猜测让端木俞很是不爽快,像是有东西绑住了自己,渐渐有些心烦意燥。
好在她还有个优点,忒天大的事情,睡一觉过去后,那些萦绕的烦扰就会散去大部分。
这日她终于睡了个好觉,想起景岳来,于是洗漱一番,跑去了账房。
景岳正从里面出来,脑袋低垂着丛丛往外走。
两人差点撞到一处,同时一惊。
景岳惊的是这个时候碰到公主殿下,他脸上的伤正是发肿发痛的时候,难以入目,不能给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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