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昏迷不醒一直在住院么?”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那天你不是一直趴在门缝后偷听了么?”师傅耸耸肩。“若真昏迷不醒四个月,你还能有这等好气色在醒来的第二天去追贼,还能在今天去坐云霄飞车?”
我咬咬牙,暗骂一声老狐狸,乖乖的挪回桌边,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忆寒,你来说。”师傅把发言权交给了表哥。
“我我我——我不知道哇!”宋忆寒受宠若惊,有些语无伦次。
“就说你知道的。”
“呃——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数日前,宋忆寒不知因何缘由,挂在了树上,就是石门森林公园里那棵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榕树,长得枝繁叶茂的,树冠十分巨大,在上面横躺十几个人也没有问题。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疼,后背被什么东西扎得麻麻痒痒的,很不舒服,x前还趴着一个人,压得他呼吸困难。在意识不甚清晰的情况下,本能地伸手推开,却不料那人翻身直往下坠的时候他才发觉了情况不对劲,立即伸手捉住,连带着把他给一块扯了下来。
宋忆寒被突发状况惊出一身冷汗,立即甩出鞭子缠绕在树枝上,减缓了他们下坠的势头,他就抱着那人挂在树上晃荡着,惊得不远处经过的公园管理员大呼小叫,急匆匆地赶过来看个究竟。
这时他才发现怀里抱着的是谁。
……思云。
看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粉唇微张,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宋忆寒有些不知所措,手一松,两个人直接掉到地上,他就势一滚,减缓了冲势,这才没受伤。
只是让他心焦的是,在这么大的动作幅度下,思云居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思云!思云!你醒醒,不要吓哥哥!”他边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喂!年轻人,拍拖就拍拖,爬到树上去干嘛?掏鸟窝?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文明的行为,也很危险啊!”
一位大哥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双手叉腰地数落他。
宋忆寒皱眉。他不记得有带思云爬到树上去掏鸟窝,即便有,那也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可是现在……
对啊!他跟思云怎么会在树上?
“喂!我说,你女朋友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摔到哪了?还不快点送医院?”那三十出头的汉子急了,有些语无伦次。“哎呀!我说你们不要乱来啊,不要妄想通过这件事威胁我们公园要赔偿啊!我可是有亲眼看到你们从树上掉下来的!你自己看,公园有张贴告示提醒游客,已经尽到告知的义务了,你们不遵守规章制度,我们概不负责!”说着,又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木牌,上面用黑色墨汁书写了几个大字:“请勿攀爬树木,否则后果自负!”
宋忆寒哭笑不得。这里的人不但穿着打扮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思云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伸手上下揉捏一番,确定她没受重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个办法……
“附近有没有医馆可以请到大夫?”他抱起思云,急切地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一位急救病人,昏迷不醒,在石门森林公园里的大榕树下!对对,从大门进来沿着左边那条道路一直走!对,就是那个上过电视的那棵百年老榕树!”说完,他叮嘱宋忆寒看护病患不要轻易移动,然后跑到门口接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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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是区医院接诊的一名病患,很象四个月前失踪的你,而且还穿着戏服,于是立即驱车前往,这才把你接了回来。”老妈缓缓补充道。“之前一直寻不着你,你爹跟我,还有几位叔叔阿姨都很焦急,不但报了警,还四处散发了传单,也幸好我的大学同学都在各个医院工作,之前早已通好气了,有什么迹象,或是……怕你有个万一,就立即通知我们,所以……”话说至此,老妈声音有些哽噎,眼圈微红。
我听得有些晕呼呼的。
什么叫做“躺在树冠上”?而且,没事我爬那么高干嘛?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于是,目光凶恶地瞪着忆寒表哥。
“喂!你不要这样子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一起躺在树上!”宋忆寒急切地辩解。“我……呃,你师傅——哦,不,你爹找到我的时候,也问过话,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有带着你爬到树上啊!”
“那你还记得什么!”我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震得叮叮当当一阵响动,温如海吓得一抖,茶水泼了出来。大家立即侧目,我赶紧缩手,讪讪地看着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鼻子。“呃,我只是心急而已……”
“可以理解。可是,我们比你更急。”师傅幽幽道了一句。“我比你更想知道,这四个月,你究竟跑到哪去了。”
“我我我——没有乖乖上学也没有在家呆着吗?”我歪着头,作深思状。
师傅丢了一份考勤记录给我,从三月底开始,我一直缺课,直到五月份老妈给我办了休学手续,才中止了记录。
“那,我失踪前真的在拍电影?”
师傅点点头。
“最后一个见到我的是谁?”
“剧组成员,还有你张叔叔。”
“当时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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