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浦的油门踩得忽重忽轻,紧张到平时该转弯的路口都错过了。
「医生,您平时不是走这条路的吧?」金属管的冰凉印上菲力浦後颈,走上头皮。
「不…不要杀我…钱的话皮夹里的都给你,拜托不要杀我…」菲力浦一下看著後照镜的男子,一下看著前方路况,一盏一盏路灯和车道上猫眼石的反光变得好刺眼。後方行车对於前方休旅车不一致的行车速度感到恼怒,大声鸣按喇叭,乾脆直接超车顺便比了中指。
「生命很宝贵的对吧,医生。医生不用担心,我只想知道病人的名字还有她的病况,只要医生说实话,医生爱子的生日会上什麽都不会发生。」
一番话令菲力浦查知这个男人将自己所有的行踪都掌握在手上,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没有变声的男童,体型却俨然是成年男x。
「你…你是患者的家属吗?只有病患家属才能知道病患病情…」
云生哼哼两声蔑笑。
「医生啊,现在情况特殊,凡事总有特例吧?」
职业道德与个人x命冲突的选择不好做,何况菲力浦的良心更惧怕来自卫炀的压力。要是因为他的话发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又被卫炀知晓他就是那个报信者,那个後果…那个後果…
「医生您知道吗?如果卫炀知道是您漏的话,他不至於杀您全家,可是您现在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死的就不只您一个。」看透他忧虑的云生如此说。
紧绷地脸红脖子chu,冷汗从毛孔中渗出,菲力浦颤巍巍,皮制方向盘可以看见他手中泛出的水光。
「医生一家人几点出门、在哪里上班、上学,我都知道的唷!医生您每次办事前都要偷吃的药放在您们最上排药柜的角落,我还跟您借了几粒。」云生继续施压「医生的工作是负责救人的吧,救不了自己爱人,那麽… …」
「她…她…她叫伊羽…」菲力浦在恐惧中吐实「病…病人伤到…左…左… …脑皮质区…」
心慌意乱的菲力浦舌头好像麻痹一样不受使唤,脑中不断闪过许多药品与医学拉丁文名称,偏偏想不起俗名。
「她…她…她…记忆…损失,很多事不记得…」
「哦?」云生有点意外「是吗?失忆症?是脑子有什麽问题才造成的吗?」
「不…不确定,要...断层扫瞄....才能......,但… …极有可能…….是...心...因x...失忆……」菲力浦感觉自己的汗水已经浸透衬衫,车中的空调让他觉得寒冷。
「那她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吗?」
「不…不...知道,做...做诊断.... ...」
「那医生你们下次复诊时会诊断吗?」
菲力浦不敢继续再说了。哗地一声,他驾驶座的车窗被轰出一个弹孔,菲力浦紧急煞车,车擦撞上路树後停在路边。
「星期四!星期四!断层扫瞄…」他高喊。
「谢谢医生,我就在这里下车。」云生收起枪,拉上连衣帽「请记得我们没见过,医生也什麽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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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曾经·赠刀仪式
与重生之屋紧邻的是修罗之境。
今晚里面也热闹无比,一对打算逃亡的男女正在修罗之境中接受酷刑,凄厉让人不忍听闻的哀嚎;令清月和宁夜几乎脚软、几乎无法跨下台阶、走到十步之遥的小屋。
行刑的场面她们都是看过的,作为示警教育,吓阻叛逃的念头。
大嬷嬷推了清月一把。
「快去!」
这十步踏得沈重,距离却又太近,百年修缮的庭屋吸饱年轻女子的怨恨之气,张开无牙的大口将清月吞噬。小厮把灯笼挂在重生之屋屋檐上,和式寝屋铺著大红垫,炕上小几摆著清酒。
屋外y暗的角落走出一个男人。
「啊...原来是中岛爷...」大嬷嬷捂著心口,被吓一跳。这个时候应该除佐藤爷之外的男人都不准来此的才对啊!
中岛y郁地走向清月,清月一脸惶恐,又忍不住地哭了。
「别哭!」又一个耳光,中岛快速地把一个东西塞到清月的腰带里,昏暗不明中没人看见「命自己选...」
「强者生,弱者死...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他悄声地说。
无视清月哀告的眼神,看也不看其他人,中岛迳行离去。
「清月妹妹,不要抵抗,没有用的...忍忍就过去了...」送清月进寝室的宁夜悄悄和清月诉说过来人的心声,拉上门。
嬷嬷燃起寝室中的油灯,这儿的摆饰都照著百年前的规矩、百年前的仪式。娼妓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断绝的行业,有男人的血x就有女人的承欢。让清月跪等在最里头的寝房,宁夜守在寝房外,嬷嬷则在长廊上候著。
修罗之境的娱乐结束之後,佐藤爷就会到这来寻另外一种欢乐。
佐藤义家是岸本洋介身边当红的左右手,是岸本之下的得力大干部,残虐毒辣,最喜chù_nǚ,还嗜喝chù_nǚ血,认为那是他获得神力的来源,很多女孩都在重生之夜被他搞死,游女们都恐惧他,这毛病偶而令岸本也很头痛。
他是今晚清月服侍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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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似曾相识
车子驶进卫家大宅的景致伊羽错过了。她只在卫炀抱她下车时迷迷糊糊睁开过眼,她服用的药物中含有镇定剂,否则入夜後她常有强烈头疼。
卫彤与卫炀的住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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